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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不敢涉入容思勰和容思青的争斗,她低头应是,转身出去传话。收拾完容思青,容思勰放下一桩心事,这才放心地去忙自己的事情。容思青仗着有前世的记忆,像只苍蝇一眼嗡嗡乱飞,偏偏又没犯下什么大错,容思勰对容思青简直烦不胜烦。既然容思青不肯老实,那她干脆就待在院子里不要出来了,她有多少年的记忆,容思勰就关她多久。容思勰就不信,这样还耗不死她。容思青被软禁这件事并没有在宸王府打起水花,因为很快,一桩更大的事情发生了。宸王府的嫡长孙女大娘,被赐婚给平南侯府嫡长子赵大郎。赐婚懿旨送到宸王府的时候,府内所有人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各房主子们顾不得内斗,纷纷派人去二房打探这桩突如其来的亲事。不仅是宸王府的各位夫人郎君,许多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家族主事人也被惊动。宗室里最尊荣的宸王府和皇后娘家联姻,还是嫡长孙女与嫡长子的强强结合,这可是事关朝堂局势的大事!不久之前各大家族还在猜测宸王郡主和皇后之妹的口角,究竟是偶然还是宸王妃授意,今日便传来了宸王府和赵家联姻的消息,许多以为宸王不站队的人,见状纷纷质疑。没多久,皇帝案边也摆上了宸王府和平南侯府联姻的折子。皇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看不出态度来。而宸王府内,也是一片凝重。除去容思青,大房所有子女都被黎阳唤到书房。黎阳面色沉重,说道:“千算万算,偏偏没料到皇后这样决绝,竟然直接颁布懿旨,公告天下。她这是掐准了宸王不在,我们接触不到圣人,她是想强行把我们拖到赵家的船上啊!”容思勰这才知晓这段时间母亲和兄长们都在忙什么,她们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容思勰兄妹几人一直不敢和任何皇子公主走得近,就是怕宸王府被圣人猜忌,而这样危险的平衡,竟然被二房一手毁尽。容思勰皱着眉,思索良久,试探地问:“大兄在鸿胪寺供职,大兄能不能借机见圣人一面,向圣人表明我们王府真正的态度?”容颢宗摇摇头:“我现在品级太低,面圣谈何容易。”容颢南也试着出主意:“要不我们从平南侯府下手,刻意寻事,将事情闹大,总能让其他人看清我们的对这门亲事的态度。”“来不及了。”容颢宗说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即刻分家。只要二房从王府搬出去,那和平南侯府联姻的,只会是二房,而不是宸王府。”黎阳长长叹气:“这个关节眼,二房和老王妃岂会轻易同意分家。”“我们去说,自然没用。可是有一个人的话,就是祖母也不得不遵从。”容颢宗目光清明,冷静地说道。容思勰看向容颢宗,迟疑地说:“大兄你是说……父亲?”容颢宗点头。容颢南的指节敲到案几上,皱起眉头:“父亲现在还在淮南,一时半会,如何赶得回来?”容颢宗说:“半个月前我给父亲寄了书信,想必父亲的回信,已经在路上了。”“大郎说得没错”,黎阳提高声音,将容思勰几人的目光吸引过来,给此事拍板定论,“王爷的回信和奏折很快就到,圣人那里自有你们父亲去交代,你们不必多作烦扰。二郎,七娘,八郎,你们三个只须稳住心神,不要自乱阵脚,府外的事情不用担心,自有我和大郎转圜。”容颢宗也说道:“正是这个道理。”见黎阳和容颢宗不欲她们插手,容思勰也不再强求,乖巧地点头道:“我明白。这几日,我会待在府中闭门不出,不会回应任何人的邀约和试探。”容颢宗低头摸了摸容思勰的发髻,柔声道:“不必担心,府外的事情有为兄担着,你只需在府中静养几天就够了。”容思勰心中沉重,但还是强撑出笑脸,对着容颢宗点了点头。接下来的半个月,长安城内局势诡谲,皇后与宸王府的联姻仿佛一颗跌入深潭的石子,将平静多年的局面搅得纷乱。皇子们渐渐长大,小动作越来越多,现在有宸王府做幌子,各位皇子和后妃的势力乘乱下水,有的拉拢势力,有的构陷政敌,几个皇子将这一滩浑水搅得愈发莫测。而处于漩涡中心的宸王府,却寂静得反常。各方势力都想借机打探宸王府的情况,但宸王府闭门谢客,没人能出来,也没人进得去。就连各房夫人的娘家,打着探亲的旗号,也被一概拒之门外。六月初,来自淮南的邸报送至京城。随着信使一起回来的,还有一队墨衣银纹的启吾卫。看到来人的衣服,明德门的守卫不敢多言,连忙放行。为首之人面容沉静,率先纵马离开。黑色的马蹄踏在朱雀大街上,溅起阵阵灰尘。一身黑衣的启吾卫大统领,骑着爱马在宽广的朱雀街上飞驰。他没有向周围人挪去哪怕一丁点注意力,正全神贯注地,往皇城奔去。朱雀街夹道的行人纷纷避让,目送宸王带着一队装备精良、衣饰精美的启吾卫绝尘而去,赞叹声此起彼伏。这一刻,从明德门到大内宫城,从高官将相到平民百姓,都在传递这样一个消息。宸王,回来了。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祝大家在2018新年新气象,心想事成~~~~☆、强行分家荣安堂内。宸王话音刚落,老王妃愤而拍案,嘶声喊道:“我不允许。”但老王妃忘了现在的身体不比从前,心情激荡下,一股郁气直冲心口,老王妃捂住心口,俯身拼命地咳嗽。二夫人挪到老王妃身边,轻轻替老王妃捶背。与情绪激动的老王妃不同,在座其他几人,却各怀心思,俱都陷入沉思之中。宸王和黎阳突然将各房的主子都叫到荣安堂,他们以为有什么大事,结果,却听到了分家这个爆炸消息。老王妃坚决反对分家,咳嗽刚刚缓下来,她红着眼,抬头瞪向宸王:“容榷,你莫非忘了,当年你答应过什么!你曾亲口在你父亲面前立下誓言,这么快,你就要毁约了吗?”“你还有脸提父亲。”宸王看着老王妃,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若不是父亲当年逼我收留你们,你以为,你还能在王府里安稳地活这么久?这些年,我自认对你们仁至义尽,可是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越界,我的耐性已经到头了。”“容榷,亏你还是朝中响当当的大臣,没想到,却是一个食言而肥的小人。除非我死,否则,分家我决不同意!”老王妃红着眼,怨毒地嘶吼道。宸王的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他冷冷地看了老王妃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