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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青撑腰,一边还和容思勰交好。容思勰就有些拿不准,襄平公主,到底想做什么。但无论容思勰和襄平心底怎样想对方,见了面,这两人都是亲亲热热的模样。襄平亲自下楼迎接容思勰,握着容思勰的手将她带入室内。走入室内,一股甜香扑面而来,容思勰缓了片刻,才适应了这个味道。楼阁里已经坐了不少贵女,看到容思勰来了,纷纷起身问好。容思勰在众人里,一眼看到容思青。容思青坐在最中间的位置上,想必她的旁边就是襄平公主的座位,可见容思青确实很得公主待见。容思青看到容思勰,隔着大厅,讽刺又炫耀地朝容思勰笑了。容思勰自然当仁不让地回敬回去,容思青在自寻死路,容思勰怎么会怕她。不过,看到容思青的那一瞬间,还是让容思勰小小惊讶了一下。容思勰本以为容思青如愿攀上高枝,后来还光荣地搬入公主府,想必活的很舒心才是,为什么现在看来,反而瘦了许多?襄平将容思勰和容思青这电光火石间的交锋看在眼里,她嘴边笑容更盛,亲切地拉着容思勰入座,座位偏偏就在容思青的对面。看到这一幕,屋内其他的贵女都露出看好戏的神色,外界盛传宸王府两姐妹不睦,郡主更是一口气把庶姐扔到深山里才解气,可是容思青非但没有被打压下去,反而绝地逢生,靠襄平公主荣耀归来,现在还和容思勰平起平坐,这可有意思极了。容思勰知道这都是襄平公主特意安排的,她不想给别人看笑话,全程保持无懈可击的微笑,陪襄平公主周旋。没看到期待中姐妹相争的戏码,襄平大感无趣。她唤人拿上一卷诗作,说道:“这是今年状元郎的行卷,投到了我的府上,我仔细看了看,确实是有才之人,堪当魁首!”宣朝还残留着前朝的遗风,取士不光要看诗赋水平,还要看各位名士的举荐。所以很多举子会提前来到长安,将自己的代表作投献给各位公卿。但是三品公卿每日受到的投卷数不胜数,很多没有门路的学子,投卷可能压根没被打开,就被当作废纸扔掉了。所以也有人将注意打到各位公主皇子身上,而反过来,能收到越多行卷,则说明这位公主或皇子越得宠。而明成晖,显然将自己的筹码压在了襄平公主的身上。襄平公主这是何意?众女们一边传阅明成晖的行卷,一边思考襄平的话外之音,莫非明成晖意外夺冠,有襄平公主的手笔?如果是真的,那襄平公主对圣人的影响力,就太可怕了。容思勰本来也抱着这个念头,等她翻了几篇,突然看到一篇十分意外的诗作时,心中意味深长地笑了。这不是多年前,在闺学里,容思青靠此一鸣惊人的诗作么?原来当年那首诗压根不是容思青写的,她完全照搬了后来状元郎的得意之作,真是,容思勰也不知该说什么为好。容思勰默默同情明状元的同时,也在心里对襄平的话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如果明成晖夺魁真的是襄平公主的功劳,那么想来明成晖前期一定非常被襄平看好,容思青作为襄平身边的得意人,不可能没看过明成晖的行卷。容思青当年对人家的代表作不问自取,出于心虚,容思青也不可能任由明成晖翻身,更不会让襄平公主将明成晖的行卷堂而皇之地分给在座众人。这样看来,只有一个解释能说得通,那就是襄平之前根本没看过明成晖的诗,明成晖成为状元完全是意外。如果容思勰的推论没有出错,那襄平公主的意图,细思之下就非常恐怖了。襄平想做什么,为什么要让众人误会她能左右当朝状元的人选?容思勰被自己的猜测吓出一身汗。容思勰觉得,自己得和襄平公主拉开距离了,襄平所图不小,可不能被她拉下水。这样下定了主意,容思勰就主动请辞。襄平久留无果,心里也恼了,就仍由容思勰离开。容思勰起身,路过容思青时,突然回过头,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四姐,原来如此。”容思青被容思勰的笑震得浑身发毛,容思勰发现了什么,为什么突然这样说?这个时候的容思青,早就忘了自己多年前,曾挪用过别人的诗篇。容思勰狠狠吓了别人一把后,自己扬长而去,开开心心地去楼下找林静颐玩。此时楼下,被选为探花使的萧谨言和赵恪,正相对无言地在杏园里寻花。探花宴上,要取同榜两位少年为探花使,在园内探采名花,萧谨言和赵恪,理所应当地被众人推举出来。偏偏这两人不太对付,一路上谁都不主动说话。赵恪在思考自己接下来的安排。他知道阳朔十六年的考题,所以才信心满满地报考科举,他的目标直指状元之位,没想到在家世和试卷的双重加持下,他竟然输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赵恪叹气,前一世明成晖就是状元,虽然最后泯于众人,但想来天理昭昭,该是谁的,就是谁的。状元落空,赵恪虽然失望,但他很快调整过来。名次不算紧要,真正决定官途的是吏部选试,他需要好好想一想,下一步,自己要怎样走。赵恪正在思索,突然听到萧谨言说就此分道独行,这种好事,赵恪当然同意。看着萧谨言走远,赵恪也长舒一口气,果然有些人只能远观,走近了简直讨厌的想打死他。赵恪突然想到,上一世萧谨言登第后,最后好像去了大理寺?.摆脱了赵恪,萧谨言舒出一口郁气。萧谨言在杏园里随处走动,名为探访群花,但是他打算时间够了,自己就回去。采花这样无聊的事情,谁爱干谁干。即使萧谨言冷着脸,也吸引了来来往往不少视线,很多娘子见了他就笑,然后折下手边的花朵,朝他掷来。萧谨言头都没回,准确地躲开。旁边传来扑哧一声轻笑,容思勰把玩着手里的芙蓉,慢慢从花丛中走出来。“萧四兄,你背后长了眼睛不成?为什么每次都能准确地躲开?”看到是容思勰,萧谨言总算露出笑意:“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别转移话题。”容思勰走近,好奇地朝萧谨言身后探看,“我奇怪了很久,从背后向你掷花,你是怎么发现的?”萧谨言随口道:“从小被扔花扔果子,时间长了就练出来了。”这么得瑟,容思勰抬头,鄙夷地瞪向萧谨言。萧谨言也不恼,笑着任由容思勰瞪。过了一会,他突然收敛了笑意,说道:“七娘,过几天我要去大理寺报道,恐怕以后没有时间陪你了。”容思勰毫无压力地点头:“这很好啊,大理寺是个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