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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求娶。”“突厥虽然对大宣称臣,但突厥可汗毕竟是一国之君,圣人不可能不给突厥这个面子。到时候,无论和光与宸王愿意不愿意,她都要去突厥和亲。”“宸王的女儿当了突厥的王后,宸王还哪有资格掌管启吾卫?如果宸王与突厥里应外合,我大宣危矣。只要和光真的被选中和亲,不说其他盯着启吾卫大统领的人,就算圣人,肯定也不放心再让宸王待在那个位置上了。”听了容思双的话,襄平也颇为意动,但她毕竟长与宫廷,知道不可提前暴露自己的底牌,于是襄平故作疑惑地问道:“宸王当不当启吾卫大统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容思双笑了,那笑容宛如一只盯上猎物的毒蛇,色彩斑斓,但一击致命。“这正是我要恭喜殿下的地方。当年乾宁公主摄政,不也是因为启吾卫大统领是她的人,她才能压下朝臣和世家。既然殿下几番示意,宸王都不愿意为殿下所用,不能得到的东西不如毁掉,殿下何不,将大统领换为自己人?”襄平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如果能把启吾卫统领换成她的人,前朝后宫,岂不是都在掌握之中?只要再扶植一个傀儡皇帝,她就能实现自己的抱负。或许,压根不需要傀儡皇帝。襄平也笑起来,笑着笑着,她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你一个小小的郡王府庶女,竟然意图谋逆,你说你该当何罪?”容思双的表情丝毫不见慌乱:“能目睹我大宣再出一位女圣人,我容思双,死而无憾。”襄平和容思双对视良久,谁都不肯先挪开视线。最后,襄平勾出笑意来:“好大的口气!你也不想想,如果此事谋划失败,宸王知道你我意图陷害和光,我可能不会怎么样,你却必死无疑了。”容思双笑得格外温和甜美:“殿下莫不是记错了,谋划整件事的,明明是四娘。她和嫡妹不睦已久,这件事满城皆知,所以她设计让meimei去和亲,顺理成章。”听完容思双的话,襄平笑得意味深长,故意说道:“你可真是好狠的心思。我记得,四娘的生母,似乎就是安王府的歌姬。你难道没有想过,四娘,她也可能是安王的子嗣,你同父的亲meimei?”“那又如何?”容思双笑着说道,“当年父亲迫于王妃的压力,将名下众歌姬塞给其他人,四娘可能是安王之女,也可能是宸王之女,这种事情,谁说的清楚呢?可无论如何,四娘都是宗正寺记录在册的宸王庶女,她就只能是宸王府的娘子。”襄平笑着摇摇头:“你的狠心,我自认不及。不过,你有一点说错了。”“哦?”“现在没有安王,只有静安郡王。”容思双却笑了:“安王会回来的,不是吗,殿下?”.容思勰在府中避风头,突然接到襄平公主的邀帖。容思勰想都不想就推拒了。可是后来,襄平锲而不舍给她发帖子,而且不光是容思勰,许多宗室女都受邀。襄平举办了一个名花宴,连办五天,邀请全京贵女前去赏花。容思勰本来不打算去,可是这场宴会声势浩大,许多人为了给襄平面子,都准时出席,许多宗室女也已到场。然后被襄平这一宣扬,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襄平邀请容思勰,但容思勰拒而不去。落公主的面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容思勰知道如果自己再推拒,恐怕突厥使臣走后,她就得被皇帝拎起来修理,所以明知此行有诈,容思勰也不得不去。容思勰只能做好最坏的准备,带上全部得力的属下,自己身上也全是机关,然后毫无预兆地,在第三天造访襄平公主府。容思勰想到襄平多半设了陷阱,她只能尽量打乱襄平的计划。容思勰出门的日子完全是随机的,就连她身边的丫鬟也不知道容思勰打算何时出门,或许这样,能打襄平一个措手不及,然后露个脸,容思勰就告辞。而且出门前,容思勰反复确认,确保今日突厥可汗已经出城,她才敢动身赴宴。容思勰出现在公主府门口后,接引宾客的侍女被吓了一跳,她将信将疑地问道:“和光郡主?”“是我。”“郡主安好!郡主也不说派人来知会我们一声,突然登门,倒让我们不好招待。若有失礼之处,还请郡主海涵,我这就带郡主去宴会场地。”“等一下。”容思勰止住侍女的动作,随手指了一个蓝衣服的丫鬟,说道:“我看她就不错,让她来带路。”“这个丫头粗鄙不堪,恐怕会招待不周,唐突了郡主。不如我来带路?”“不必,就她吧。”见容思勰决意如此,接应的侍女也很无奈,只能高声呼喝那个蓝衣侍女:“好生招待郡主,记住没有?”“是。”蓝衣侍女低头应诺。蓝衣侍女带领着容思勰朝宴会场地走去,容思勰也曾来过襄平公主的府邸,一路上都在暗自警惕。夏波几人也在悄悄观察周围,好在这个侍女老实的很,一路都顺着中轴大道走动,从不曾试图带着她们往僻静处走。夏波暗暗放下心,这样看来,路上应该不会出什么幺蛾子。“不对。”容思勰突然停下。蓝衣侍女不解地回头:“郡主,怎么了?”容思勰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扭头就走。蓝衣侍女还想拦住容思勰,却夏波几人止住。夏波微微抬手,露出藏在衣袖里的刀剑,那个蓝衣侍女马上老实了。而在这几个闪念间,容思勰已经走远了。容思勰可没有和坏人解释原因,然后生生把追兵等来的毛病。容思勰没想到襄平竟然来了这么一手,出于惯性思维,所有人都觉得襄平会让人把她们往僻静处带,可襄平偏偏反其道而行,一直带着容思勰走正路。中轴线上的建筑都格外贵重,多是主祭祀、办婚丧等大事的殿堂,可是谁家女子开宴会,会把地点定在这里?说在这里招待贵客,还更可信一点。容思勰率先察觉出不对,夏波也很快反应过来。夏波一边解决路上的钉子,一边焦急地问道:“郡主,现在我们往回走?”“来不及了。”容思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破局之法。“襄平肯定也以为我们会往回走,回路上必然全是暗桩。我们干脆以其人之术还治其人之身,向公主府内部走,去襄平的住处找她。我姓容她也姓容,我就不信她一点都不害怕。她的身边,反而是最安全的。”容思勰转了道,径直往襄平的住处走去。走到一半,突然被另一个人拦住。.长生殿。“圣人,您一直皱着眉头,在烦心些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