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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赵恪就向容思勰走来,容思勰心中警惕,立刻朝后退去:“别过来!”这样说着,容思勰一只手护在诏书上,另一只手已经握紧了刀柄。赵恪没有想到容思勰竟然这样警戒,他的神情顿了顿,目光朝容思勰的手上扫去。这个时间点,穿着平民衣服,刚从宫里出来,还暗暗护着袖子中的东西。和赵恪同行的手下都已经露出不善的目光,容思勰到底从宫里拿了什么出来?容思勰亦紧紧盯着他们,双方剑拔弩张,赵恪却忽然挥了挥手,示意手下退后。“不得无礼,都退下。”赵恪说完,又看向容思勰,“你一个人在外面行走太危险了,你要去哪里,我送你离开。”“不用。”容思勰再一次断然拒绝,她身上带着诏书,她可不敢让赵恪护送。“我兄长即刻就到,不劳烦赵三郎了。”赵恪却笑着摇了摇头:“对我还有这样大的戒心。容颢宗在皇城官衙里控制局面,宸王也忙得脱不开身,他们要如何来接你?你用这话诳我就罢了,若是其他人,可没这么好过关。”容颢宗和宸王都在外面?容思勰心里有些急,但表面上还装作已经和容颢宗接上话的模样,道:“我和兄长自有联络密法,和兄长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我先走一步。”容思勰眼睛盯着这几人,缓缓后退。赵恪身后的人蠢蠢欲动,却都被赵恪拦下。慢慢走出攻击范围后,容思勰立刻加快步伐,转身跑开。“阿勰!”赵恪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他不顾众人的阻拦,牵着自己的马追上容思勰。赵恪不由分说地将马缰塞到容思勰手中,趁周围无人,低声和容思勰说道:“路上小心,尤其小心这几个地方。”然后,赵恪将他从前世记忆和今世情报中整理出的信息快速告诉容思勰,哪条路人手多,哪条路有陷阱,哪条路看着安静但事实上都是暗哨,赵恪一一道出。最后,他强行将马牵到容思勰面前,督促她上马:“趁现在还没围起来,快走!”容思勰将信将疑地看着赵恪,然后翻身上马。她驭使着马超前跑了两步,忍不住再次回头。赵恪身边是川流不息的人群,他身形消瘦,面容苍白,正低着头咳嗽。察觉到容思勰的视线,他慢慢抬起头。赵恪露出微笑,轻轻对她说道:“保重。”容思勰没有再犹豫,她腿上使力,轻斥一声“驾”,骑着马快速从人流中穿过。那是她和赵恪,最后一次见面。容思勰有了马之后,行动速度快了许多,但同时也将自己暴露在大皇子眼中。她依仗赵恪提供的信息,一路避开了许多股追兵。越过四条横街,容思勰身后的马蹄声已经不容忽视了。她果断弃马,驱使马朝另一个方向跑去,自己则藏在旁边的小巷中。几个追兵追到此处,发现人影又没了。他们勒住马,开始辨认方向。“刚刚还在,她又去哪了?”“那个方向有马蹄声,她在那里!”“追!”纷杂的马蹄声远去,确定人都走远后,容思勰闪身出来,快速朝城门的方向跑。可是没一会,那伙人发觉上当,又原路追回来了。容思勰藏在拐角,听他们几个人低声讨论。正在争论时,另一道声音插进来:“不是让你们去追人吗,停在这里干什么?”冯弈城!没想到在这种地方遇到了当年的老相识,容思勰心中愈发紧张,她屏住呼吸,手已经悄悄放到匕首上。“禀报杨首领,我们刚刚追到了郡主的马,但是她的人不见了!”“弃马了?那她跑不远,就在这附近。你们把这里围起来,连只苍蝇也不要放出去,我要亲自将她揪出来!”“是!”好几个士兵领命,然后骑马离开。巷外只剩下一个人的呼吸声,冯弈城鹰一样的目光朝四周扫了一圈,慢慢朝容思勰的藏身之处走来。脚步声越来越近,容思勰已经将匕首拔出,用力握在手上。容思勰正估算着冯弈城的距离,突然从身后伸来一只手,紧紧捂住容思勰的嘴,将她从后拖去。☆、最后之战容思勰正估算着冯弈城的距离,突然从身后伸来一只手,紧紧捂住容思勰的嘴,将她从后拖去。容思勰心中大惊,为什么她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然而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容思勰将手中的匕首转了个方向,反手朝后捅去。一只胳膊挡住容思勰的手,容思勰手上使力,竟然无法推进丝毫。容思勰正打算再换一招,却听到身后之人无奈地在她耳边说道:“是我。”容思勰的攻势顿了顿,立刻回头。“怎么是你!”她压低声音问道。萧谨言握着容思勰的手,半环着她将匕首收回鞘中,说道:“我算了许多情况,唯独没有算到你会跑出来。冯弈城还在外面,来不及细说了,先和我走。”容思勰也知现在情况危急,于是也不多说,轻声跟着萧谨言离开。萧谨言拉着容思勰在巷道中穿行,从警戒到偷袭再到善后,全被他一人包揽。容思勰被萧谨言揽在怀中,好几次想要搭把手,都被无情拒绝。这次,萧谨言又利索地从后撂倒一个追兵,悄无声息地将尸体放到地面上,容思勰从萧谨言身后走出来,道:“你这动作也太熟练了,真的不需要我帮忙?”萧谨言一把拉过容思勰,环着她躲到一旁的巷子中,修长的食指轻轻堵到容思勰唇上:“安静。我先送你回家,然后你和孩子在侯府好好待着,等我回来。”容思勰抬头,发现萧谨言一边说话,一边紧紧盯着对面的路口。小巷里光线昏暗,唯有他的侧脸,白的仿佛会发光。容思勰担忧了许多天的心终于放回实处,她不自觉地放松身体,将头靠在萧谨言的臂膀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刚回城不久。”萧谨言避而不谈自己前一段时间在大皇子府里的险境,反而手臂上用力,紧紧拥着容思勰,“我又食言了,这次连累你和孩子受累。”“夫妻一体,这本就是难免的。”容思勰摇摇头,语气变得坚定,“我不能回萧府,我要把诏书送到四皇子手中。”萧谨言皱眉,低头看她:“什么诏书?”“圣人亲手所写,批准四皇子带兵入京的诏书!”这下连萧谨言都愣了,他顿了片刻,连忙道:“诏书在哪里?”容思勰从袖中抽出那柄明黄色的圣旨,递给萧谨言。萧谨言赶紧打开,眼睛快速从诏书上扫过,最后,他的眸中闪出逼人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