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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来问,就拒绝。”她讶异望他。他看着电视上的比赛,闲情逸致。叶翘绿不禁想起,九岁那年的暑假,他也是这样倚着沙发。窗外是蔚蓝的高空,明媚的阳光。转眼间,十年过去了。儿时岁月走远了,却又在某个瞬间回到原处。她盼望,再过一个十年,她和他一样不变。友谊天长地久。叶翘绿和邹象说,「老师会带我们去的,到时候我们再交流吧。」邹象便不说话了。群里,汤玉问起叶径的去向。叶翘绿见到,关了QQ群。她好奇问叶径,“汤玉约了你一起吗?”“不去。”他没说汤玉约没约,直接给了结果。“噢……汤玉上次的裙子真漂亮。”那天之后,她路过商店,都下意识寻找白纱裙,可是她穿不出汤玉的仙气。叶径的目光从电视上移开,转向她,“是什么样的?”“你不记得了吗?”她觉得,班上的男生们都被裙子惊艳了。吴天野的那首就是为了称赞汤玉而唱的。“没留意。”听到这话,莫名的,叶翘绿心情舒畅起来了。----老师下周才出示用地红线,叶径和叶翘绿今天要调研的是地块现状。两人在周围街道走了一圈。周边以居住用地为主,有少量商业和教育科研配套。地块西侧有一条河涌,河边仍是泥路。东面对街是低层住宅区,南面是高层复式盘。“老师说,我们要以真实地块来实践理论。”阳光下,叶翘绿的汗粘湿了发丝,“可现在我站在这里,好茫然。”“那是你不习惯将现状转化成图形来思考。”叶径看到她的汗顺着颈脖,滴进上衣里。润湿了领口。她以手掌扇风,“你有没有经验分享给我?”“主要靠天赋和悟性。”“说了等于没说。”叶翘绿扁起嘴,“针对这次的大作业,你没有建议吗?”“邹象的空间想象力不如你,但他的美术功底非常好。”叶径见她出的汗比他的还多,移步往树荫走,“这次的作业主要是规划总平和单体平面。绘画和体块交给他,平面功能由你来。”叶翘绿点头,“我画画是没他好。”“建筑设计能力,你甩他十条街。”叶径不掩饰对邹象的不屑。她追问:“那你和汤玉要如何合作?”“她的作品中规中矩,说不上出众,但是逻辑没问题。我和她在设计上无沟通障碍。”她闷声闷气的,“你不知道她裙子什么样,可是你很清楚她的设计啊。”叶径的眸中闪过流光,他侧头,“你这话是不是有别的意思?”“什么意思?”叶翘绿抱怨道:“我想要和你组队的,我们也没有沟通障碍啊。而且默契十足。”他看着她。她脸不红气不喘,似乎只是惋惜失去了一个好搭档。“哦。”叶径仰望浓密的绿叶。“我俩强强联手,可谓是天下无敌手。”叶翘绿比了个奥特曼的姿势。“你不玩那个破游戏,什么事都没有。”“我哪知道邹象这么乱来的。”她想起那场游戏,十分懊恼。她窥见叶径冷淡的脸色,安慰道:“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就当是我们的比赛吧。谁赢了谁请吃饭。”“嗯。”阳光疏疏落在他的脸上,漾起星星点点的暖光。叶翘绿被他的玉颜惊艳。她想起早上镜中的自己。每当她和他并排而立,她就逊色起来。她成了是衬托他美貌的绿叶。她本来对自己外表很有自信的,现在焉了。女孩子还是少跟比自己更漂亮的男生来往吧。调研完毕,两人步行到公车站,叶径突然问:“妈给你讲解完生理知识了?”“那当然啦。”叶翘绿昂起头,“社会这么乱,mama让我保护好自己。”“我看你学了也是白学。”他猜施与美不会讲露骨之事。叶翘绿睁着大眼睛,“你自己都不懂,怎么怀疑我呢。”他深深看她一眼,望向十字路口。公车驶来了。----星期一上午,班长把大作业的组队表交给老师。二人一组,一共十七组。大作业的课程,一个班六个老师。每人负责二到三个组。叶翘绿和叶径不是同一个老师。除了下午的现场调研,其他的,每个老师都有单独的时间安排。甚至,作业形式也有不同。叶翘绿跟着的刘老师,要求在原来的规划和单体之外,补一份现状报告。叶径所在的李老师团队,则需提交设计过程思维碎片。同学们各自忙的重点不一样。叶翘绿和邹象走现场走了七趟,从地块交通、噪音、日照、风速等等方面总结。她负责统筹文字,排版则交给他。邹象时不时就散出倜傥风流,摆出一副要俘虏她的模样。然而,她眼里只有作业,根本察觉不到他有意无意的引诱。叶翘绿:“夏季风速偏低,通风效果不明显。”邹象绽开迷人一笑,指着路边的商店,“喝不喝咖啡?”叶翘绿:“南边的高层楼盘对地块的日照有影响。”邹象再看向另一侧的商店,“不喜欢咖啡的话,那果汁呢?”叶翘绿斥道,“你到底干不干活?”她将堆叠的资料递给他,“你今天一定要把这些整理排版。”“那就是我又要熬夜了。”邹象接过资料,叹声,“来杯咖啡提神呗。”叶翘绿有些恼火。这是她和他搭档的第三天,进度停滞不前。他俩毫无默契。她很想念叶径。她和他走一遍现场,聊几句就能把问题梳理清晰。而她现在跑了三天,仍然焦头烂额。她憋闷不已。到了这个时刻,她明白,叶径是大大的好。她宁愿当一片小绿叶,衬托他的男色,也不要跟邹象浪费时间。“邹象,报告的排版交给你了。我回去了。”叶翘绿转身就要走。“我请你吃晚饭。”邹象拦住她,“离这不远有间农庄,招牌菜:竹笙浸鸡。”“不用了,我要早点走。”她和邹象吃过几餐,跟没吃一样。倒不是饭菜不好,而是她发愁作业,食不下咽。走了几步,叶翘绿忍不住给叶径拨电话。冷漠的一个字:“喂。”她的脸皱了起来,“叶径,你晚上请我吃饭吧。”“嗯?”“我好饿,几天没吃饱了。”她故意说得楚楚可怜,博取他同情,“我今天只吃了青菜,好想吃鸡鸭鱼rou啊。”“在哪?”“我马上坐公车回去。”叶翘绿一下子就乐了,再也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