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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一回,李镜拉秦凤仪坐下,认真道,“我问你这些,难道就是吃醋?我是要问清楚,你到底跟他有没有关联?难不成,还要像梦里那样,稀里糊涂的就送了性命?”秦凤仪心下一暖,想着,即便此生做不成夫妻,他媳妇待他的心,与梦里也是不差分毫的。秦凤仪道,“真没见不得人的关系,那会儿咱们都成亲了,你成天管着我,我连丫头都不敢多看一眼。再者说了,她是什么身份,焉会与我乱来。”“那你们私下可有来往?”“就是平御史找我作画时,见过几面。”李镜悄问,“可有私情?”秦凤仪坚决否认,“没有,真的没有。”李镜道,“你一定要小心,要知道,能不动声色害了你的,绝对不是寻常人。”“嗯,我晓得,放心吧,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秦凤仪习惯性的邀功,“阿镜,我今天表现的还不错吧?”李镜道,“还成。”除了看宝郡主那一眼有些可恨外,倒是没再招蜂引蝶。“什么叫还成啊,我都是听你的,一句话都没乱说。”秦凤仪道,“今天玩儿的没意思,哪天咱俩去游湖。”李镜笑,“好吧。”瞅瞅外头,“天不早了,你这就回吧。”“还早着呢,我再坐会儿吧。”审都审完啦,秦凤仪现在无事一身轻,就又想跟李镜在一处了。秦凤仪这人吧,就是这样。有时你觉着特讨厌,恨不能给他两巴掌,有时又觉着,这人有些赖有些笨却又叫你心里暖暖的,李镜不好撵他,当然,也不想撵。于是,秦凤仪嘀嘀咕咕的与李镜说了半日的话,又在人家吃了晚饭方回家。秦太太私下都跟丈夫说,“阿凤总这么着,咱家倒省下饭了。”秦老爷道,“这叫什么话。”“什么话?高兴的话。”秦太太眉眼弯弯,“我瞧着,咱阿凤这事,八九不离十了。”只是,正当秦太太觉着自家宝贝儿子攀上了景川侯府大小姐时,秦凤仪又开始频繁的出入御史府来。倒不是秦凤仪主动去的,就如秦凤仪与李镜说的那般,平御史平珍请他过去画画。画画什么的,李镜不怕,只是,一想到秦凤仪说的,便是因到御史府给平珍画,此方与宝郡主相识。不知为何,一念至此,李镜心下便隐隐不安。第26章打出去~~平珍这样爱画成痴的人,纵做了巡盐御史,亦不改其癖。说来,平珍对秦家是有印象的,他对秦家的印象还在自琼宇楼被秦凤仪的美貌惊艳之前。平珍会记得秦家是因为,这么多盐商土财主给他送礼,诸多物什都不能看,唯秦家送的,很有些品味。平珍当时还想,到底是盐商会长家,不只是一味暴发。再者,当时秦家送的礼物里,还有一幅赵裕的美人图。平珍是丹青名家,赵裕赵才子亦是美人图大家,第二天,平珍就请了赵裕到府里一并说丹青。及至于琼宇楼见秦凤仪这等倾国倾城之貌,平珍当时便画癖发作,立刻回家执笔丹青,结果,画了好几天,竟难描摹秦凤仪百分之一的美貌。平珍一向行事随心,便令人请了秦凤仪来。平珍是巡盐御史,秦家正是盐商之家,收到御史大人的帖子,如何敢不去。这头一回,不晓得平御史为何叫秦凤仪去,秦老爷不放心,还是与儿子一道去的,结果,秦老爷都没能见到平御史的面,他在御史府等了大半天,中午御史府管饭,四菜一汤,饭菜很不赖,待得下晌,秦凤仪僵手僵脚出来,秦老爷这才晓得,平御史找儿子是来作画的。之后,便都是秦凤仪自己去了。秦凤仪真不爱去,他也不爱给人画。秦凤仪闷闷的,平珍倒也不一味作画,见秦凤仪精神不好,他还挺关心秦凤仪,问他,“阿凤你不开心?”秦凤仪一向存不住话,他道,“我成天过来给你画,累不说,都没空出去玩儿了。”“在我家玩儿,难道不好?”“有什么好的,怪闷的。”秦凤仪道,“再说了,总这样摆那样摆的,我身上都酸了。平大人,咱们出去玩儿吧。”“去哪里?”“去哪里都成啊,那诗什么说的,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平大人,你来扬州城还没逛过的吧,我带我去逛逛。”秦凤仪说到玩乐就来了精神,“这人哪,要总闷在家里,是要生病的。同样的,花草种在园中,就没有山间的有灵性。大人你要作画,我这么没精打采的摆个样子,画出来的画,没精气神。咱们得出门走一走,看一看外头的风景,大人你的画,肯定有进益。”平珍看他眉飞色舞的模样,果然比先前无精打采的招人稀罕。平珍想了想,秦凤仪这话倒也不是没道理。平珍便放下画笔,“也好,那就由阿凤你安排,咱们出门逛逛。”“成!”秦凤仪当下便带平珍出门了,平珍虽则是痴迷丹青,学识亦是极佳。秦凤仪知道哪里有好山好水,平珍虽是头一遭来扬州,对于扬州的山水似全不陌生,人家说的也头头是道。秦凤仪道,“原本我觉着,我大哥就特别有学问,平大人,你这样年轻,竟比我大哥还有学问。”“你家里还有兄长么?”平珍问,想打听秦家若还有长子,倘似阿凤这般美貌,一并叫来画画才好。秦凤仪笑,“没有,我是独子。我说的是李大哥,李钊,他就特有学问。”平珍笑道,“阿钊要科举,他的心都在科举文章上,这些杂篇知道的便少了些。”“他可严肃了,见我就这样。”秦凤仪学个李钊板着脸的模样,笑,“可有意思了,比我以前学堂里的夫子都严厉。不过,我知道大哥都是为我好。他就是看着严厉,其实心肠可好了。”平珍笑,“阿凤你也很好。”“哪里哪里。”秦凤仪道,“我也就生得略好些罢了。”“老话说相由心生,你如此相貌,心肠必也是好的。”一听这话,秦凤仪就觉着,这位平大人跟他媳妇倒是挺像的,就是喜欢好看的。秦凤仪一向自恃美貌,也爱听人夸自己,他那样灿然一笑,竟仿似给这山水间都添了几许颜色。平珍一时不由看呆了去,暗道,果然阿凤这话是不错的,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