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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给自己卜了一卦,果然是个上上大吉的卦相!今儿一早就有小厮回来报喜,先说“大爷殿试第一名,金科状元!”,哪怕意料之中,方阁老依旧喜的两眼放光!没想到小厮接着又报了回喜,“秦大爷殿试第三名,中了探花郎!”当时,方阁老以为是另一个姓秦的举子中的探花呢,可又一想,不对啊,要是与他家无干,他家小厮报哪门子喜啊!待方阁老细细问过,险没心率不齐厥过去。亏得家里二孙子扶了老头儿一把,老头儿此方晓得,他那神奇的弟子竟然中了探花!方阁老虽然是喜的眉毛胡子直打颤,脑子还是清醒的,已猜到这不肖弟子定是偷偷跑去殿试才有这天大惊喜的!唉哟喂,这淘气小子,就没一次听大人说的!方阁老连呼,“把阿凤叫来,我要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就算是偷着殿试,依弟子这文章,离全国第三的水平还差着些呢。这探花是怎么中的哟~这可忒邪性了~方家人倒是去找秦大爷了,结果,没找着,连下落都一时没弄清楚。小厮道,“七八家子榜下捉女婿的疯抢秦大爷,不晓得被哪家抢去了,小的想着,秦大爷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又怕太爷着急,就先回来禀一声。”老头儿可不就惦记着这点子事么,心里一时欢喜,一时更欢喜!今科春闱,春风得意的难道就只有新科进士么?错!想他堂堂致仕阁老,不消四年,就□□出了一个状元孙子,一个探花弟子,这是何等样的名师风采啊!秦凤仪中探花的机缘,还是方大太太去把方悦从骆家接回来后,方悦亲自与祖父讲了,方阁老才晓得的。方阁老笑道,“他偷跑去殿下的事,当早与我说,今儿可是把我吓一跳。”方悦笑道,“我当时都给他吓得不轻。他千万求了我不让我说,我想着,要那会儿说了,无非就是好几家人为他提心吊胆。何况,殿试时他又还有些机缘,说不得能进二榜,就没说。我是真没想到,小师叔运道这样好。”方阁老拈须而笑,“能进三甲的,哪个是运道差的?探花除了文章外,更有一种风流别致。要不是有阿凤这么个相貌出众的,说不得你就可能被安到探花位,焉能有如今的三元及第。”方悦正逢状元之喜,今状元之位尘埃落定,方悦便问祖父了,“我听说,陛下并不在意探花相貌,像阿钊那一科,阿钊的相貌,也只是传胪。而那位高探花,论相貌,远不及阿钊。”“阿悦,这就是时运。”方阁老道,“今日过后,不知多少人会觉着,阿凤在殿试时将文章奉予陛下亲阅是大运道,这也的确是大运道,可换一个人,就不一定是运道还是祸事了。”“这科举啊,是朝廷留给寒门子弟的晋身之阶。所以,三鼎甲多是出身寒门。陛下在科举上,也更加偏爱寒门子弟。可今年与往年不同,今年是陛下四十整寿,陛下亲自做主考。你的文章,不一定就比榜眼、比其他九人出众太多,何况,你出身官宦之家,秋闱是解元,会试的会元,今年又是这样的年份,陛下愿意看到三元之喜,自然会点你为状元。天时地利人和,这,便是你的时运。”因是祖孙二人的私语,这个长孙又着实出众,方阁老便多点拨他几句,“同样的,当初我们都不愿阿凤参加此科殿试,就是觉着,依他的资质,倘这科考个同进士就太可惜了。阿凤,他可是出身寒门哪,他相貌、举止、风范,都不比你差,所差者,就是文章火侯。而且,他这样年轻。这样的年轻进士,陛下与朝廷最是偏爱。所以,都愿意他再等下科。他却偷偷去殿试了,他这事,听着觉着就是撞了大运,可你想想,他敢这样做,换你,你敢吗?”方悦认真想了想,还是摇头,“除非陛下要看,不然我断不敢把文章捧上去的。风险太大。”倘陛下认为你别有心机、哗众取宠,那么,必然前途尽毁。“这就是了。”方阁老道,“这不仅是运道,更是胆量。”指点了状元孙子一番,其实,方阁老多么想趁势再指点探花弟子一回啊。结果,等了一天,硬没见着!胸膛里满满涌动着的尽是为人师的自豪与骄傲,因着一天都没能见着那不肖弟子,于是,一辈子见惯大风大浪的阁老大人,竟然罕见的失眠了。而令阁老大人失眠的罪魁祸首,此时正在景川侯府摊手摊脚,呼呼大睡,好不香甜。第95章人性~~~~第95章秦凤仪觉着,岳父对他不好。以前不允婚时,要求严格点儿便罢了。现在婚书都换了,定亲的日子就在眼前了,捉婿啥的也把他给捉回来了,岳父对他还那样!一点儿不知道疼他!就拿早起来说吧,秦凤仪在自己家里都是一睡睡到自然醒的,秦老爷秦太太一向心疼儿子,哪里舍得儿子睡不够啊。用秦太太的话说,“正是长身子的时候,睡不够怎么成。”秦凤仪先时在景川侯府,那不是景川侯不肯允婚,他还在女婿这一名分的奋斗之中么。他这人十分会表现自己,就特意打听了景川侯府的作息,那真是起五更熬半夜的勤奋啊,就为了在景川侯这里留下个勤勉的印象。现在大女婿这把交椅坐稳了,他还起什么早啊!秦凤仪就这种人,标准的两面派,没名分时一个样,一有名分立刻露出原本的嘴脸来。他真没想过要早起,他还想多睡会儿呢,结果,就给景川侯府的小厮给折腾起来了。然后,一脸困倦的去校场跟着他岳父练拳。然后,他,他,他这新出炉的探花郎竟然被摔好几个屁墩,说说,这得多没面子啊!秦凤仪气的,就要给他岳父来两招狠的,结果,硬是打不过!于是,吃一早上亏的秦凤仪简直快要气炸了,早上连喝三碗粥,吃了半盘焦炸小丸子,扫了一盘子三丁包子,还吃了不少菜,此方气平。别人都是早上没什么胃口,看秦凤仪胃口这样好,李锋都多吃了两个葱油小花卷。饭毕,景川侯起身,准备上朝去了。晚辈们照例要相送,景川侯道,“不必了,该念书的念书,该用功的用功。”然后,瞥秦凤仪一眼。因为前几年巴结岳父,秦凤仪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跟过去送岳父出门上朝了,走了几步,秦凤仪才想起来,我现在已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