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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的资质。不要说皇帝陛下,不要说程尚书这自来便与秦家有渊源的,就是郑老尚书这样老成谋国之人,也不由多为朝廷的未来想了想。郑老尚书正在家里思虑朝廷的未来,卢尚书就气哄哄的过来找他了,卢尚书气的,一脑门子汗,进门先吃两口茶,连声道,“不像话不像话!”郑老尚书知道卢尚书的性子,问,“这是谁气着你了。”卢尚书道,“别提了,真是不成体统!郑相有没有去看镇南王府那个典仪官办的书画展。”“还没有,听闻有吴道子的画,书圣爷爷的字,其他亦皆是古今当世名家。”郑老尚书道,“你不是最爱书圣爷爷的字吗,如何气成这样!”“郑相不晓得,非但是我,薄祭酒险背过气去。”卢尚书道,“很不成个体统,既是书画,当以高雅为宜,还是国子监那样满地书香气的地方,隔壁便是至圣先师的贡院,结果呢,竟有一屋子二十四幅美人图。国子监那些个小子们,人山人海的,没几个看书圣爷爷的,都他娘的去看美人图了。”卢尚书说着,眼里恨不能迸出火星子来。郑老尚书心平气和道,“美人图也没什么呀,京中多少才子擅画美人图的,翰林中亦有学士擅此道。”“那是郑相没看那个什么典仪展出来的美人图,或嗔或笑的,很不文雅庄重。国子监是学子们修身念书之地,岂可用这些女色惑乱学子们的心志。”卢尚书言语间很是郑重。郑老尚书一笑道,“一幅画罢了,倘因一幅画便乱了心志,这学子也不过如此了。”“还有荒唐事儿呢,画中女子,色相妖艳则罢了,竟还介绍说,都是南夷寻常女子,还说六月南夷有什么狗屁佳丽节,吃荔枝,赏佳人。”卢尚书道,“今儿我家孙子出去吃饭,还拿了张妖妖娆娆的画儿回来,尺方大小,中间印个美人,旁边印的是那个什么佳丽节的事儿。把我气的——”卢尚书说着,又气了一回,道,“郑相,这事儿你得管啊。再这般下去,岂不坏了凤殿下的名声。”郑老尚书拈须道,“这明摆着殿下是要吸引有才之士去南夷啊。”他要是管,反是坏了凤殿下的事吧。“但也不好用惑乱色相的法子啊。”“卢相看到的便是书圣爷爷的墨宝,心中有色,看到的才是色。”郑老尚书道,“万事开头难,哪怕是有些好色之人想见见南夷的佳人,过去了也能多花销几个,叫南夷的商家多赚些呢。”“可这样的好色之徒,有才的能有几个?”“千金买马骨,慢慢来呗。”郑老尚书劝卢尚书,“消消气,为着几张美人图,也值得生这么大气。你要不放心,放你孙子过去瞧瞧,看看佳丽节到底是个什么节?”卢尚书连忙道,“我孙子还小呢,万一进了妖精窝,可如何是好?”“如何会是妖精窝哪,凤殿下惧内之名,天下皆知,他那里能有妖精窝,我都不能信。”卢尚书一向主张女子要贞静温柔的,想到这谭典仪办的这堵心的南夷书画展,不由道,“我看,王妃就是管得松的!该同景川侯说,让李王妃管得再紧些才好。省得时不时就做出这种引得物议的事儿。”卢尚书倒是没看秦凤仪那“致京城土鳖书”的奏章,但,卢尚书总觉着,秦凤仪要是能把性子改得正常一点儿,就再好不过啦。卢尚书这时在与郑老尚书说南夷书画展的事儿,景川侯府李老夫人与儿媳妇,还有三孙女,也在看画儿,倒不是美人图,是大阳与寿哥儿俩人的画儿,秦凤仪找赵长史给画的,李老夫人瞧着画上的俩大胖小子的就乐的见牙不见眼的。景种侯夫人笑,“寿哥儿这也有一年没见了,瞧着长大不少。阿阳更是长高这许多,离京时还是抱着的奶娃娃哪,看这养得多好啊,比寿哥儿小时候还肥壮哪,一脸的福相。”李老夫人笑,“是啊,还是像阿凤多一些。”李三姑娘玉如道,“鼻子像大jiejie。”景川侯府一家子在看画儿,宫里景安帝与景川侯也在看画儿,这一幅便是大阳自己的画像了。是李镜令谭典史一并送来的,还有给景安帝写的信,当然不是秦凤仪写的,是李镜写的。秦凤仪那犟头,现在跟景安帝没什么正常的情感交流了,李镜看他一时半会儿是回转不了的,李镜自有主张,便给景安帝写信,一则问侯请安,二则说了许多大阳和阿泰的趣事。其实,画儿也是送了两幅,还有一幅是阿泰的画像。这年头,自然是孙子更亲了,尤其还是大阳。画与信都是谭典史先送到侯府,景川侯看过闺女给自己的信,把一箱子东西带进了宫。景安帝与景川侯道,“大阳这孩子的名儿还是朕取的哪,这孩子,当时他们就藩,这孩子才六个月大,朕真是舍不得,朕原想留这孩子在身边,可一想凤仪那狗脾气,也没提。”景川侯心说,您没提真是对的。景安帝很是欣慰,“当初,朕就看阿镜很好。她与大公主一道长大,小时候在太后宫里,才这么一丁点儿的高。”说着,还比划了一下,再次夸李镜,“这个儿媳妇,娶得好。”景安帝细端量着孙子的画像,眼睛里笑出光亮来,“瞧瞧大阳这孩子生得,眉眼像朕,鼻梁像你啊,景川。”景川侯无语片刻,方干巴巴应了声,“是。”心说,鼻梁像自己是真的,眉眼根本不像陛下好不好~好吧,反正,陛下怎么说怎么是吧~宫里自来没什么秘密,李镜送了大阳的画像给皇帝陛下的事,平皇后没几天也知道了。平皇后与儿媳妇小郡主道,“早我就看她是个有心人,如今这离得远了,还知道把孩子的画像送了来,倒真是有心。”小郡主眼睫极快的一闪,轻声道,“这事儿我觉着有些稀奇,如何是阿镜姐送画儿,按理,当是镇南王打发人送来才是。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的人的事,如何还要从景川侯那里倒回手呢?”平皇后微微一笑,道,“你不晓得,镇南王现下还为柳氏之事怨望着陛下哪。这事,多是镇南王妃自己的意思。”小郡主唇角一翘,“阿镜姐实在是细致,可要我说,这也细致太过了。纵是镇南王知晓,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哪。阿镜姐既是这般细心,母后当赏她才是。”“你说的是。”平皇后欣慰的拍了拍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