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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可不是个小数目。可能有人问了,既是走私,如何还有商税。这可真是废话,一码归一码,海留这么样的一张大饼,先时规模小时,秦凤仪自己就能干了,也是要有税的,无他,秦凤仪补贴的是巡抚衙门,要建设地方,也是要有银子的。更不必提如今生意规模一年比一年大,秦凤仪一人吃不下,便会引进其他商贾,这里头的关系就更复杂了。不过,生意是生意,税是税,这些税收是收了,不过,秦凤仪都是自己留一半,给巡抚衙门一半。如今,朝廷要夺这里头的大头。按规矩,商税的大头,七成要押解入朝的。虽则知朝廷早晚要提商税之事,章颜方悦等人也表示理解,但,这许多银子押解入朝,秦凤仪这里无妨,他茶山、瓷窑、织造局,三座金山在手,还有这南夷城粮、酒之类的大生意,秦凤仪没有直接插手,但秦老爷在这里头都有份子。所以,这些商税,秦凤仪固然有些个不舍,但也没太当回事,不然,不会那样痛快的应了户部。如今不舍的是章巡抚,理智上能理解,情感上觉着,一旦七成商税入了户部,巡抚衙门还能分到多少呢?章巡抚并不是个贪财之人,只是,地方上需要建设,还有下头的州府县城,要钱的地方多着哪,总不能什么银子都从秦凤仪私库出吧。所以,章巡抚与方悦过来,就是说这商税之事。三人秘谈,章巡抚说了眼下南夷的艰难,章巡抚道,“主要是,咱们南夷大部分地方还是极穷的。用钱的地方便多。”秦凤仪道,“是啊,以后信州那里,更是处处都是用钱的地方。”章巡抚早将前程押秦凤仪身上的人,也没什么不敢说的,章巡抚轻声道,“按理,咱们这里要修桥铺路,上折子到朝廷,等着户部拨银子是一样的。只是,这样的银子,依臣的经验,户部是很难拨下来的。”方悦道,“这税银与织造局的三成红利还不一样,税银断瞒不过人眼的,若是令朝中有心人知道咱们南夷税银的数目,怕是咱们这里不得安宁了。”秦凤仪想了想,与他二人道,“酌情减些便是。”方悦问,“减至多少呢。我得有个准备,账目上也得有个准备。”秦凤仪看向章巡抚,章巡抚道,“我曾知扬州,便是扬州之富,不算盐课,每年商税不过百万银子。咱们这里,能有扬州一半,便足以令人震惊了。”秦凤仪道,“那就按五十万左右来做吧。”方悦领命,章巡抚趁机道,“殿下,给我们衙门的银子,可得跟往年持平啊。”秦凤仪好笑,“我说老章你也是堂堂状元出身,以往都是清风明月一般的人物,如何现下满嘴阿堵物了。”章颜笑道,“状元也得过日子吃饭哪。”秦凤仪道,“我原想把剩下的都给你,既如此,还是按老例吧。”“别别别!”章颜一派大喜,笑道,“还是殿下这主意好,臣原就想着,殿下也不差这俩小钱,就都给臣吧。”君臣三人说笑一回,秦凤仪令方悦以后便把剩下的商税悉数入巡抚衙门。章颜颇是欢喜,想到他爹信中提及的大皇子发昏一事,越发觉着自己眼光不错。秦凤仪发了回飙,宗室皆不敢擅扰于他。倒是李镜那里,不少宗室妇人递帖子送礼的,上门请安。第352章坑一第352章秦凤仪对待宗室的态度,很令在南夷的宗室有些紧张。不要说宗室,便是官场中,如章颜的幕僚就说,秦凤仪太过不留情面。因为,几乎在所有对秦凤仪有更高期冀的人看来,秦凤仪想取得更高一级的地位,必然要团结一下宗室的。而现下,秦凤仪一言不合,直接逐人出境了。不过,相对于要团结的宗室,大家也不介意秦凤仪先给宗室立一立规矩。毕竟,宗室虽要团结,但,没有什么比一个光明正大的藩王更重要,如赵长史,如章颜,皆是正经科举出身,他们受儒家的教导,希望自己的主君走光明道路,而不希望秦凤仪陷于阴谋小道之内。所以,秦凤仪先给宗室个下马威,哪怕那些宗室回京之后可能会对秦凤仪的名声不利,也没有一人去阻止秦凤仪,或是给宗室个台阶。整个南夷官场,便这样冷冷的看着那几个刺头宗室被逐出藩地。果然,威不是白立的。如今宗室老实不少,也没人敢嘟嘟囔囔的要求秦凤仪给他们安排房舍了。更有些机伶的,不敢到秦凤仪跟前,便让自家婆娘递帖子进府,去给李镜请安,亦有人求到了大公主跟前。李镜与秦凤仪说时,问秦凤仪,“是现在见他们,还要再晾他们几日。”秦凤仪道,“见一见也无妨,我都撵走那些个了,应该有些个不忿于我,自动离去的,怎么还有这些人赖着不走。见一见他们,看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李镜便应了此事。李镜请了大公主过来,一并见这些个宗室妇人。李镜也不说先时叫秦凤仪撵走的那些人的事,只是和气的问她们可安置下来云云。这些人过来请安,还带了几样或珍贵或稀奇的礼物献给李镜,李镜令人收了,直说几人客气。大家寒暄几句,秦凤仪问他们可住得习惯,为首是一位襄阳侯夫人,笑道,“我们以往多在湖北,后来去了京城,这来了南夷才晓得,南夷这地界儿可真是不错。正是大暑天,竟是一点暑气都无。”余下几人亦是称赞南夷如何如何好的话,李镜笑道,“这是你们还没见着刮海风的时候呢,刮起海风来也厉害着哪。”大家说说笑笑,及至中午,李镜命设宴,传了府中女乐,大家乐呵了半日,这些个宗室妇人方起身告辞。头一回过来,无非就是两边拉一拉关系,谁也没有真说点儿什么。还是大公主那里先得的信儿,大公主过去与李镜说的,大公主笑道,“我要不说,包你想不出来。”李镜问,“我可是真想不出来,先时想着,他们或是为功,或是为财,要不,就是如先前那几个,为了给咱们添堵来的。”“这为财是说对了。你猜猜,他们是想发哪注财?”李镜寻思半晌道,“这城中,最大的生意也就那几样,茶、丝、瓷,可这几样,别人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