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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讲着话,黑色的针织毛衣,露出白色衬衣的领沿,并不会让阳光变得温暖,却是适合阳光的一池清水。她没接住的球,制造麻烦的向他们弹去,莫燃的目光顺势移来,她避开,随地捡起一颗球,转身发球。傍晚他们打算去市中心区,阿宁趁机热情介绍起自己想看的电影。陆嘉洛拎起自己的包,说,“你们去吧,我回寝室抄书了。”莫燃抬头看着她。蒋芙心领神会的跟着解释,“她被我们社会学老师罚抄书。”陆嘉洛没有去对上他的视线,故作表情凝重的说,“一个字还没动呢,再不抄下周我就要死了。”堪称完美的借口,全班都知道她被罚抄书。感谢张老师。一个人回到寝室,洗澡完,书桌前坐下,打开台灯,拔开笔帽,她又竖起笔记本闻了闻。淡淡的,廉价的香味,但是因为通过它,自然的联想起陪她买笔记本的男生,让她觉得这个味道,也挺好闻的。放下笔记本,瞥见书桌角落里,厚厚的几叠邀请函,她叹一口气,往桌面上一趴。后悔以前在数学课上开小差,而今解不开三个人的命题。对寒冷敏感的梧桐树,仿佛一夜间颤抖掉了身上的叶子,它们静静覆盖在潮湿的土地之上。天气越来越冷,图书馆开着暖气,窗户玻璃上有些许蒙蒙的湿雾。陆嘉洛摆着书做做样子,投入的按着手机。——日本有什么好看的文学作品?除了村上春树那些,不要太有名的。艾德闻发来一个经典冷门好书推荐的文章链接。——真是敷衍啊,你平时都看什么?——老舍。知道他是故意逗她的,陆嘉洛很给面子的没忍住,轻轻笑着。阿宁歪着脑袋,偷瞄她的手机屏幕,幽幽说一句,“这有什么好笑的?”陆嘉洛把手机盖在桌上,控诉她,“我还能不能有点私人空间了?”“不能,快帮我挑一条围巾……”阿宁嚣张的说着,便将打开网购页面的手机搁在两人中间。大二学期,艾德闻加入了以疯狂著称的,一位教授的seminar(研究讨论课),他们全组要在缅甸度过整个十一月。考察地点在德林达依海岸的最南端,与泰国共享的狭窄半岛上,每天只有两趟航班,从缅甸首都仰光到丹老群岛,即是他们的目的地。——赶不上的话,就可以不用去了?——你和我同学想的一样。以上是摘取他们最没营养的一段对话。大部分时间,他摒弃一贯精简的表达方式,甚至经常用上语音,大量手机拍下的照片和视频,可以感受到他对这件事情充满兴趣。她有一点嫉妒。十二月中旬,艾德闻的学校开始放冬假。二十四日平安夜,陆嘉洛和朋友们在酒吧喝酒,街道上点缀暖意的灯光。23点59分,开始圣诞倒数,最后一秒钟,柴狗对阿宁表白。年轻真好。二十六日,艾德闻生日的前一天,正巧是周六。一大早上,陆嘉洛打着哈欠从家里的卫生间出来,用卷梳整理着头发,走进厨房想瞧瞧交给许女士包饺子的任务,落实的进度。许女士嫌弃的尖叫起来,“梳头你就不要过来,别把你的头发掉进馅儿里!”陆嘉洛很怂的去沙发上跪着,一边梳头,一边张望厨房。饺子整齐码满两大盒,剩下一些就是她家的午饭。锅里的饺子挨个浮上来,她捞起一个尝尝熟度,接着打心底的赞不绝口。黄昏之前,提着一袋冰冻过的饺子,陆嘉洛走进市中心地段的一幢高楼。大平层,电梯每层只对应一户业主。艾米开的门,赶紧接过她的袋子,“快进来,冷吗?”“还行。”陆嘉洛换上绵布拖鞋。在客厅里能够俯瞰对面的城市,中间隔着一条波澜壮阔的江水,天际一片深蓝,和落日的烈焰。艾米递给她一杯热红茶,说着,“Edwin和夏中(大叔叔)去超市,应该快回来了。”预测很准,她刚刚脱下外套,就听有人开门的声响。从玄关进来的身影,拎着两大袋的东西,他还是那样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孔,穿着灰色的连帽卫衣,多加一层格子外套,头发稍有修剪过,长度恰到好处,轻微的成熟。纯属犯规。艾德闻抬眼,看见了她。她极不自然的捋一下头发。他还没出声,艾米先过来问,“你爸呢?”艾德闻放下超市的购物袋,一边说着,“车没油了,他说开去加个油再回来。”然后又说,“我先去换件衣服。”陆嘉洛低头打开购物袋,搬出里面的东西,无法描述心情。主动告白就没好处,失去自己掌控的能力之后,她正迈向第二阶段,非常想要靠近他的阶段。从冰箱里取出几听冰的可乐。艾米切着洗净的蔬菜,说,“替我叫一下Edwin,让他出来帮忙。”陆嘉洛犹豫着,“他是寿星呢,可以叫他帮忙啊?”艾米微笑说,“还没到零点,不算。”可乐搁在餐桌上,走近走廊的转角,传出艾德闻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应该正在跟谁通电话。拐弯就可以直通往他的房间,有一节向下的台阶。陆嘉洛对天发誓是拖鞋底滑。她惊得倒吸一口气,整个人坐在台阶上,更像跪下去。艾德闻在明亮的光线下,神情微愣,然后笑出声来,上前握住她的胳膊想将人拉起来,还不忘说着,“免礼平身。”陆嘉洛强忍着因为丢脸自己想发笑,正准备在起来的时候踹他一脚,报复他的调侃,却因为这一刻与他离得很近。她听见他手机那一头,女人的声音。作者有话要说: 后天(周四)可能会入V,可能上午更新,可能双更别人都是小可爱,我是小可能哈哈哈哈☆、第20章chapter20陆嘉洛忘记自己起来之后该做什么,一动没动的站在那儿,看他还举着手机,她故意大声说,“艾米叫你过去帮忙。”艾德闻点了点头,对手机说着,“哦,没事……”电话那一头的女人肯定听见了。她甚至可以模拟出最经典的发问:你家有女生啊,是谁呀?但他接着说了句,“我堂姐。”无疑是直指她弱点的攻击,力度堪比当年一个点头就把她的暑假作业付之垃圾桶。最可气的是旁观者都能理解他,他是无心的。这一股马上要转化为难过的,恼人之火,陆嘉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