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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他提过,多半又是丢了。先前玉jiejie给了他一个,他便是不留神丢了呢。”小唐心道:“只怕他一辈子也不会丢了这个。”面上却只笑笑,道:“你把这方子写出来可使得呢?”此刻,怀真才微有诧异,本以为他随口一句罢了,忽然听问这个,便说:“做什么用?这个有些难调呢,何况也没什么大效用的。”小唐凝视着她,目光柔和,温声道:“横竖你写出来……我有大用处的。”怀真见他温言相求,她心头一转,便拍掌笑道:“阿弥陀佛,无所不能的唐大人……竟也有求我的时候?只是……我今儿手酸,偏不想写呢。”小唐见她出言戏谑,便不由走到跟前儿,环抱住了,在耳畔低低笑道:“哪里酸,我给娘子揉一揉可好?”怀真忙避开,笑道:“不敢劳烦,只怕给你揉过了,更不知道怎么样儿呢。”小唐挑了挑眉,道:“倒是怎么样儿呢?你且说明白,我如何不懂的?”怀真一怔,听他言语温柔,眼中亦大有深意似的,便有些脸红,因轻轻地啐了口,道:“我不同你说……好歹你总算有要求我的时候,我可不能轻许了的,须得打发我高兴才能。”小唐见她远远地躲着自己,便叹道:“你过来,我自然好生打发你高兴。”怀真又笑了两声,道:“我过去做什么,你满心里只想欺负我……当我不知道呢。”小唐本无此念,闻言见状,心中乱痒,恨得咬了咬唇,便眯起眼睛。怀真见他直直地看着自己,到底是有些怕,怕惹起他的性子来,只怕吃亏的仍是自己,因又悄悄地往门口走近了一步,若是小唐敢过来一步,她便立刻跑出去找唐夫人罢了。小唐瞧在眼里,心知其意,便反而一动不动,只心中暗想。怀真见他倒似安静无碍,因敛了笑,只道:“你可别乱想,不然我当真不给你写的。我知道你既然开口了,必然真有大用,若得罪我……哼,一辈子也不写给你,看你怎么办好。”说到最后,却又忍不住,掩着口便笑起来,觉得甚是有趣似的。小唐扫她一眼,缓缓吁了口气,这会子他哪里还在意什么方子……于他面前所见的,可不就是能救苦救难,救他于水火的现成好“方子”?小唐心里想着,却慢慢地走到桌子边儿上,口中道:“我哪里敢得罪你?你说的果然对,这方子于我来说,十分紧要……我亲自给你磨墨,伺候你写字,可好?”怀真见他举手给砚台倒水,面色正经,言语无奈,也不看自个儿一眼,便以为无事了,因此不再说笑,走上前来,抿嘴笑道:“这还差不多。”小唐垂着眸子,嘴角微微一挑。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活力四射的小伙伴们,么么哒!(づ ̄3 ̄)づ╭?~作者君顶着头疼一路狂奔而来~~抱歉让大家久等了,让唐叔摸头安慰一下(╯3╰)萌真是自讨苦吃啊~(点赞第207章且说怀真走到书桌边儿上,因见小唐垂眸研墨,面色沉静,竟是一副心无旁骛、不苟言笑之姿。怀真见状,不由想道:“他是为了正经要事才对我开口……也还是破天荒的,我只顾高兴了打趣,却不知是不是惹了他不快?”因怀真知道,小唐在外确是个无所不能的,从小到大,她心中对他的敬畏始终多于其他,虽不似李霍应佩等那种畏如天人,可也从不敢就肆意冒犯。只是因小唐挑明了对她的心意,又加上成亲以来,竟是百般地疼惜宠爱,故而怀真也越发能同他赌气说笑,然而一些破格的话却仍是不敢说的。方才因一时喜欢,才说了两句,本来不以为意,然而见小唐是这个沉默不言的情形,心里不由乱想起来。怀真便隐隐不安,因瞅了小唐一会儿,见他始终不看自个儿,长指按着那漆金描梅花的一枝春墨锭,不紧不慢地仔细转圈儿,随着动作,砚内的水逐渐转成浓墨之色。怀真打量了会子,便道:“为何不做声呢?我方才是玩笑话,莫非真恼了我不成?”说着,就微蹙双眉,看向小唐面上。小唐闻言,略停了手,因淡淡地说道:“如何就恼你了?你只快些过来,把方子写下来是正经呢。”说着,便举手,将那方墨锭又放在紫金铜乌玉玦墨床之上,又从笔架上挑了一支略细些的宣城笔,乃是檀香木雕缠枝莲花纹的小紫毫,倒转笔锋,轻轻地递给怀真。怀真见他这样,反倒是有些脸红,暗思着自己果然是太冒失轻狂了,本不该同他乱开玩笑,当下不再迟疑,便上前一步,接过毛笔,低头道:“多谢……”小唐此刻已后退一步,仍是不见动作。怀真提笔蘸墨,心中把那方子想了一遍……她原本记性就好,何况当初调那香的时候本也费了力,故而竟对那配方烂熟于心的,略一凝神思忖,便记了起来,因提笔写道:“苍术,五两二钱……”谁知才写了一行,忽地觉得脸颊边儿上湿湿暖暖地,怀真愕然,停笔回头,竟见小唐不知何时来至身后,从后将她轻轻环住。怀真不免诧异,因咬着唇,问道:“好好地正写着呢,又做什么?”小唐将她拢在怀中,垂眸对上她黑白分明的眸子,轻声道:“你只管写就是了,我看着呢。”怀真同他对视片刻,吃不准他到底是要胡闹……还是真心只是看着,便说:“可不要胡闹,我好不容易想起来,给你一打岔,不免忘了……”这不过是警戒他的话罢了,然而她自个儿忍不住,说到最后,便用笔头抵着唇边,抿嘴又笑了。小唐柔声道:“我自然是有分寸的……你若忘了,便帮你再想起来就是了……”说话间,便俯首过来。。。。。。怀真咬了咬唇,略觉不妙,却又不肯就疑心他,便仍回过身来,起了另一行,定神又写:“艾叶七两……”慢慢写来,却觉着身后那人,越发不安分起来,对怀真而言,这竟似是“猛虎在侧,咻咻细嗅”,却叫人如何才能定心?怀真只得竭力目不斜视,然而勉强写到最后一个字,忽觉颈间细细地疼痒了一下,怀真缩颈笑了声,手上顿时就歪了,一笔歪滑……笔尖勾勒的浓墨斜斜飞撩而去,像是谁慌了的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