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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望一眼那颗蔚蓝的行星,他的心中再一次掀起了淡淡的波澜。即使波澜远没有达到可以冲溃他的程序的地步,但是一浪接着一浪,永不停歇的波动让贾维斯觉得烦恼极了,根本就没有办法静下心来研究sir所交给他的任务。“呃,我的朋友,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问说出这句话的家伙呢?”爵士有一茬没一茬地回着他的话,一早起来心情甚好的他原本是坐在这个vip的位置上一边听着小曲儿,一边给自己做着外壳的美容护理。而庞大的机器人身边,抛弃了本来可以拥有的体格,仿照人类外观生成样貌的贾维斯正襟危坐,极度学术的风格让每一个看到他的汽车人心中一颤,内芯开始翻腾摩擦起了火花,绕远而行。“据我的观察和理解,sir有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出去的话的含义。”眨了眨眼,贾维斯用着不轻不重的力道将笔记翻去了下一页,“尤其是在对待身边亲近的人的时候。”“我的天还有这样的事情么?”爵士不明就里,摇头晃脑大概是因为听见了喜欢的音乐,“难道不应该是对待陌生人的时候,思维热度下降警戒系统开启,然后对待亲朋好友的时候调换系统设置么?”“嗯,有道理。”前辈的指导是他乐意去听取的,贾维斯在心中记下一笔,赞扬着点了点头,“下次见到sir,我会提醒他这一点的。”有条不紊地记录和解决问题并重,他那太空专用的原子笔突然在纸上一顿,划出了一条长长的痕迹。一看手表,果然是到了这个时间点。这个时候原本的他应该是站在家里的灶台前,为中餐的菜谱而纠结才是。恩,纠结,他似乎又领会了一种全新的情绪。“大黄蜂,当心!”专门为汽车人准备的宇宙飞船的规格,当然是那种可以供他们在走道上跑跳的型号,如果只是普通的、只能让他们的载具模式通过的程度,估计只是拿出来看看,托尼都会觉得羞于出手。背负在身后的双翼一颤一颤地,刚刚从餐厅里返回的他就被地板上的一处隐蔽的凸起绊了个正着,差点就倒在了才回到船舱中的擎天柱身上。“沉稳一点。”拍了拍年轻战士的肩头,半晌没等到一直以来都非常活跃的属于大黄蜂的回复,他也只是略带奇怪地看了一眼,就继续往着驾驶室里走去。干脆就在地板上盘腿坐了下来,丝毫没有自己挡在了主干道上的自觉性,大黄蜂敲着脑袋开始思考,那模样惹得看见全貌的爵士老神在在地一笑。“呃,沉稳,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想不出来答案的他重复着这一个词汇,精神的目光就望向了窗边坐着的两人。贾维斯不明就里,回以一个微笑。“咦,是这个意思么!”没有回应的两人却恰恰像是给了他一个提示,挺胸抬头收腹,不再发一言的他往驾驶室的方向小心地探视了一眼,也往着那扇大门走去。“大黄蜂他是在......?”又是一种全新的行动和思维模式,感觉自己连笔记都要来不及写的贾维斯手忙脚乱地,只得出声向着爵士请求帮助,“我不是很能理解......”“他大概是觉得,不说话就是沉稳?”爵士好笑地摇了摇头,以一种看透全貌的姿态在沙发里换了一个坐姿。“大黄蜂一直以擎天柱为他的偶像,擎天柱说出来的每一句话他都会努力去贯彻落实。”见贾维斯不解,他还非常好心地大开话匣,“只是他貌似老是跑偏?算了,小伙子嘛,他这个样子我们也都挺喜欢的。”“都是青春啊青春~”“偶像......”贾维斯沉吟,他总觉得,大黄蜂在那一刻的眼神和心情,他都能够深刻地理解到他的情绪。那他是把sir当做偶像了么?不,不对,程序不该是这么写的。不对,都不对,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弄错了。上回说到,有些关于人类的情绪贾维斯也学得飞快,下一秒,顿悟来临的那么突然。那一个词汇叫做,爱。*空空荡荡的楼顶,原本以为自己能够静下心来的托尼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拿着一张设计图,然而眼中倒映出来的东西,和这些细细密密的线条,全然无关。外面早就是漆黑一片了,被自己关掉的只留下一盏灯的实验室在这种环境之下显得寂静无比,空旷难捱。时针自以为悄咪咪地走动着快要过了十二点,托尼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那一刻,十一点五十九分,而秒针才刚刚过半,现在也已经跑到了七的位置。不耐地换了一只手撑起头,哈,今天似乎可以久违地通宵了,他想着。浑身上下都像是一块被软化了的蜜糖似的,索性趴在桌子上,托尼眼中的神采随着秒针的走动,也渐渐沉寂了下来。sir,您在这一刻的安排,最好还是上床休息?“sir,您在这一刻的安排,最好还是上床休息?”以为是自己幻听了,托尼惊吓地想着,和脑海里的声音一模一样同时响起,他不敢转头去看,那道就站在他身后的属于贾维斯的身影,生怕那只是灯光出了错误的一道不该出现的阴影。“sir,您在这一刻的安排,最好还是,上床,休息?”呃,断句怎么就变得奇怪了起来呢?几乎是转眼间的功夫托尼就感觉自己被人打横抱起,而贾维斯脚下的方向也十分明确。背后是软绵绵的床铺,头一次在这种情形下与人调换了角色的他眨着自己有些印刻着慌乱的眼神,托尼总有一种,今天晚上他老司机即将翻车的预感。贾维斯顺着他的目光,看着自己身上还整整齐齐的西装四件套,恍然般一拉扯,将那一丝不苟的领带扯下。衣领掀开,西装外套也因为纽扣的暴力掉落而垂落在两边,贾维斯和常人一般无二起伏着的胸膛,看得身下的托尼莫名地感觉有些不对劲,但也移不开眼。单膝俯身将托尼推至床铺更加柔软的深处,无需多言的他们只是交换一个眼神。“我回来了,sir。”“欢迎......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