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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他就一直在看,此时惊呼出声,“是回文诗,两首都是。”太子默默的瞪了吴王一眼,亲自将两副挂了起来。众人观过画,赞叹一番。再读诗时,果然如吴王所言,是回文诗,一时众人皆默。半晌过后,皇帝方叹道:“满殿君臣才子,不及一女郎。”苏容前世就知道苏颜才华出众,毕竟前世上都之中,只有苏家十娘一位明珠。她却不知道,这个meimei还有如此绝活,双手共书就很难得了,双手同画,简直从未听闻。王书筠静默好久,她下意识的往周王看去,果然见周王目光灼灼的盯着苏颜,不由得心中暗叹,男人果然都看脸。苏颜所作所为,确实令人难以复制,今日宴中魁首非她莫属。只是这位女郎却轻蹙柳眉,看着自己的画作,似有不满。皇帝才想问问,就听陆霁道:“画是一副,诗也是一首。”叹,如祖父所言,他果然不及表妹。什么?听了陆霁的话,皇帝第一个反应是回头去看苏周诚,见他无奈的点了点头,连忙叫人把两副画放在一起。待宫女将两副画并排挂起,大家才恍然而悟,合起来是一副淑女观菊图。那诗读起来,也确是一首。但是分开看,也各自成画,合起来看,也毫无突兀之感。这简直……完全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偏偏那个震惊众人的小姑娘,还摇了摇头,叹气道:“到底是偏门之技,偶尔为之,搏人一叹罢了。其时看来,画得糟透了。”她回首看向皇帝,“圣人,这画不好,可以毁了么。”皇帝:……殿中其人:……脸好疼……作者有话要说: 我家亲爱的梅子的新坑:☆、第47章宴后毁?为什么要毁掉?皇帝懵了一会儿之后,果断略过这个问题,端着一副特别和蔼的笑容宣布:“今日魁首便是苏家十娘。”又了特别不怀好意的扫了坐在左侧的那群少年郎,“之前你们夸口,肯定能赢的。”少郎君们正忙着看美人、赏画、读诗,根本没功夫看你好么,陛下!听见皇帝打趣他们,厚着脸皮,笑着拱手,“咱们输给陆太傅的外孙女,也正常么。”没看陆太傅最得意的孙子都认输了么,再说输给这么美丽的小娘子,输得心甘情愿么。还有动心思的,好像苏家十娘子未有婚约,回家跟爹娘商量一下,立刻请官媒上门提亲。太子也暗暗动心思,他要把十娘刚刚的画,都拿回东宫藏着去,就挂在自己的寝宫里,天天都能看到。哼!没出息!皇帝斜了少年们一眼,笑问苏颜,“朕之前说了,今日魁首可以向朕要求一件事。十娘有何所求,但说无妨。”苏颜看着自己的画被宫人快手快脚的收起,便知道毁了什么的,是没有希望了。她微微歪头想了想,“刚刚听到乐者中有一人的萧吹得极好,不知圣人可肯割爱?”谁也没想到,她居然提出这种要求来?苏容觉得特别可惜,忍不住拿眼去看四叔,却见四叔满含宠溺的看着自己女儿,没有一丝意外,似乎早就知道她会如此。皇帝也很意外,也有点过意不去,还特意又问了句:“不过是个乐伎,十娘喜欢就领回去。除了这个,你还想要什么?”那怕要几盆珍品菊花也行啊,皇帝还真是头一次这么迫切的想赐给人家好东西。“那就再加上我刚刚喝的佳酿吧。”苏颜笑得格外甜美,却让德妃心中一凛。她让人换了给苏颜的酒,虽然并没有下药什么(宫中下药真的不容易)。但她取的酒,却不是宫中女眷宴饮时会用的酒,细纠起来,皇帝必定会知道她的用心。皇帝哈哈大笑,“还真是先生的外孙女,跟先生的喜好真像,朕准了。”陆太傅也喜欢宫中的美酒,常常来勒索他,想到这点,皇帝就心疼。赏花宴过后,皇帝果然送了十坛陈年佳酿给苏颜,随着酒一起赏下来的,还有各种绸缎、珠宝,并八盆珍品菊花。苏颜宫中之行,算得上满载而归,苏周诚却愁得想揪头发。他可是看到皇帝的眼神了,肯定没安好心。不行,他得跟老师商量一下。晚安,苏颜让人取来宫中赐的酒,笑眯眯的给倒了两杯,一杯给自己,一杯放在了小白面前。小白歪着头,好奇的打量的酒杯,再抬头看看苏颜。见她举杯慢啜,笑意盈满星眸,便也学着她的样子,伸嘴去喝杯中酒。“怎么样,这十年陈酿不错吧,入口香甜,回味悠长。”苏颜笑得意味深长。小白才不懂这些,它就是觉得这个不错,喝完了还想喝,在酒杯见底,它再也喝不到的时候,伸头过去撒娇的蹭了蹭苏颜的小脸,见她没完应,又蹭了蹭,嘴里还讨好的“咕咕”叫着。苏颜伸手摸摸它的头,笑着又给它倒了一杯。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跟小白把一壶酒分享得干干净净,她神态慵懒的往后靠在椅中,笑看着小白在桌上画圈。小白这会眼睛半闭半合,爪子都支撑不住身体,连翅膀都用了,还是站得东倒西歪的,勉强找准苏颜的位置,如同往日那般对着她叫了一声,道了晚安,就整个歪倒在桌上,睡死过去。“十娘,夜深了。”青云轻声道。苏颜掩唇打了个可爱的小哈欠,吩咐了句,“把小白送回它的窝里,晚上也看着它点。”也上了床,钻进被子里,很快就睡熟了。夜已深,太极宫的皇帝却还未睡,他穿着寝衣,斜靠在龙床上,手中拿了卷书,慢慢翻看着。“圣人,今天宴上只有苏家十娘子所饮的酒是陈酿。”一个面目很是平常的太监,小声的站在龙床边上汇报今日赏花宴上的事。皇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德妃想让苏十娘酒醉出丑,却没想到反而成全了她是么?德妃此举不算蠢,奈何碰到酒仙教出来的小酒仙,完全失算了。”“你说,德妃心眼儿这么多,朕也算聪慧,怎么新安那丫头就这么蠢呢?她这是像谁呢?”皇帝自言自语的道。旁边的太监垂着头,也不出声。好在皇帝没在这个问题上多作纠结,提了一句就过去,接着问赏花宴上的事,“接着说。”“今日来的各家贵女,大多裙有六福,拖地五寸余。段家、杜家、李家的小娘子,裙有八福,段三娘子的间色裙而有十破之多。唯有苏家十娘子,裙不过三福,及地一寸有余……”听到这里,皇帝突然问了一句,“苏十娘平日便是如此,还是今日进宫才作此装扮的。”那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