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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马炸毛,顺手将拖把往水池里一扔,木棍子撞在瓷壁上发出一声响,他侧了下身把水池的位置让给对方,伸手邀请,态度谦卑:“对对我就是不会,来来来,您来给示范一下!”那位偏头看向远处,过了会儿又淡定的低头喝可乐,装哑巴到底。隋海岩看见他就来气,伸手挥了挥,吼他:“去去去,不干活一边待着去!看见你就烦!”得,肖裕难得好脾气的不和他一般计较。老老实实抬脚走到了离水池远些的位置,没忍住,又十分嫌弃的补充了句:“你什么时候也跟个女人似的爱计较。”“您MAN!您MAN连个地都不敢拖!”呵。对面的池子前走来了两个女生,许是没看见在角落站着的肖裕,一低头就开始碎嘴。“唉你知道吗?刚刚一班的裴涪浅和六班赵俊在这儿打起来了!”肖裕正低头玩着手机,闻言手上的动作蓦地一顿。下意识抬头,误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却见隋海岩他们几个也一脸懵逼的愣住。浓眉不禁一皱,他偏头去看说话的人,又听见那两个女生惊讶的语气在交谈着:“不会吧?一班的裴涪浅不是每次都考第二那个吗?她怎么还敢打架呀。”隋海岩确定给自己没有幻听,看向对面池子前的段王爷和卯劲,两人同样一脸的懵逼。这俩女生难道不认识他们吗?不知道他们仨也是一班的?虽说他们仨成绩是不如肖裕和裴涪浅,可怎么着也称得上是办公室的红人,难道就没听过他们的大名,没见过他们帅气的这张脸?岂有此理!“谁知道呢,我刚刚就在这儿看着裴涪浅把一整盆脏水全泼赵俊身上了,她还满嘴的脏话。”俩个女生八卦越讲越激动,完全没注意到身边站着的这几个大男生脸色已渐渐不好看。“骂脏话?天哪!看她外表我还以为是个只知道学习的乖乖女呢,我们老师每回考完试都在班上夸她。”“就是说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太心机婊了。”“……”她话音落下片刻,听了一会儿的肖裕放下撑在石柱上的右腿膝盖,迈了一步走到水池边,招手示意对面的卯劲,“抹布给我。”“干嘛?”卯劲不明所以,低头看一眼自己面前的盆子,好心提醒:“这都是脏的,还没洗完。”“没事,给我。”隋海岩和段王爷也一脸的莫名其妙,他连干净的抹布都从不愿意去碰,要脏的干什么?卯劲以为他又哪抽着了,没多想便隔空扔给了他。他微张着嘴,刚想问对方到底想干什么时,蓦地就见一道弧线直直的扔向他身旁,动作迅猛威力巨大,连带着,个别水渍都落在了他的脸上。“啪!——”的一声,脏兮兮的抹布端端砸中身旁的女孩儿,她那白净的校服袖子上立马便染上了一坨黑印。女孩儿被吓了一跳,她吃惊的抬头瞪向对面那人,声音发抖:“你...”那道冰冷狠厉的视线毫不收敛的射向她,令她猛地想起自己刚刚说过的话,顿时后悔又害怕的红了双眼,连肩膀都心虚的颤抖着。对方却在这时轻轻笑了一声,只是那笑意却丝毫达不到眼底。肖裕淡定的耸了一下肩,表情无辜,就像刚刚那一幕真是自己的无意:“抱歉,手抖了下。”那女生哆哆嗦嗦的摇头,尽管知道他就是故意的,可也只能不甘心的回答一句:“没…没事。”嘴角讽刺的勾起,他望向对面那俩个碎嘴的女生鄙视的哼了声,何须歉意。同样被震住的兄弟仨人在肖裕转身走开后,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卯劲夸张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语无伦次的安慰自己:“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小心心别怕别怕,我们回家。”段王爷瞥一眼旁边傻掉的女生,也懒得同情,只是心有余悸的感慨出声:“阿裕这人哪,占有欲真不是一般的可怕啊。”他终于明白,肖裕的存在完全就是为了解释物品的所有权问题。他的东西,即便是他不要了,也决不容许别人说一个字的不好。当然,裴涪浅对于他来说并不是物品,只是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他早就把裴涪浅划定到自己的所属范围内了。“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段王爷心慌慌的,他没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话日后竟会一语成箴:“阿裕看上的,即便是他亲自毁了,他也绝不会拱手让人。”话题太深奥,对于没谈过恋爱的隋海岩和卯劲来说,太难懂,索性就不去懂。低头去掏手机,隋海岩颤抖着手指飞快打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么劲爆毁三观的事情,我要赶紧告诉肖彦,大家一起来评评理啊!”“……”卯劲和段王爷无语翻白眼,三个人拎着冲洗干净的拖把转身回教学楼,谁都没看一眼身后抽泣不止的女生。无需歉意,无需同情,人总得为自己的嘴贱付出点什么。这是一个和平的时代,造谣虽不要钱,但也别指望会被轻易原谅。作者有话要说: 浅妹子可不是玻璃心,这一生,她的柔软全给了他。也仅仅只有他,才能在她面前肆意耀武扬威。☆、被遗忘的生日隔天便是周末,这一天对裴涪浅来说有些特殊,她并不想在家呆着生闷气,过了中午就背着书包出门溜达。北京向来四季不分,二到四月不知是春夏还是秋冬,五到十一暴躁的夏,以及从不存在的秋天,一年当中也就十二月到来年一月的冬天能凉快些,可那又是和东北不分上下的寒冷。两种极端的天气连带着人的心情也尤其的不好。已是九月初,明明过了立秋可依然闷热的要命,不见一丝威风,稠乎乎的空气好像被凝住了一般让人倍感烦躁。从饮品店买了杯冰红茶出来,看到街角一家不起眼的网吧,裴涪浅在原地顿了片刻,才抬步过马路。站在前台,她递出去五十块钱给老板,问:“需要身份证吗?我没带。”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看她一眼,笑:“小姑娘你成年了吗?网吧可是禁止未成年人进入的。”裴涪浅轻笑一声,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解释:“您这里乌烟瘴气的,没成年我敢进来吗?我就是长得年轻罢了。”对方伸手接过她的钱,又看见她肩上的书包,还是不死心的追问:“成年你背书包干嘛?”裴涪浅有点无语,心想这老板真不会做生意,有钱都不赚。“这不是书包,是双肩包。”她不厌其烦解释,对方终于卸下心房:“开几个小时?”“两吧。”她回答,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