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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苦口婆心对宴随说这么一句话:“阿随,你不要总是和jiejie计较太多,你还有爸爸mama,但是jiejie只有爸爸了。”最近几年,宴随没听到过这句话,并不是宴其盛真的不说了,是她争累了闹够了,冷眼旁观成全他们父女情深,没有给他说这句话的机会。这不,因为晚餐期间起的争端,她又给了宴其盛这个机会,宴其盛用微信给她发了过来。只消一眼宴随就认出这句话是许久未见的语录,她拒绝看完,更拒绝让这句话在她脑海重播默念一遍,所以直接把和宴其盛的微信聊天清空了。去日本的票定在一天后,在那之前,宴随先跑去滨城看了看度假酒店的地皮,那边还是一片废墟,由一人高的铁皮拦着,闲人免进。她一个细皮嫩rou的姑娘大夏天跑来看荒地,看守的人还有几分存疑,半信半疑地给她放行。目前什么花头都看不出来,不过宴随习惯先做准备,看图纸总比不上亲临现场来得直观。在里面转了一圈,出去碰上一队人,都是西装笔挺衣冠楚楚,领头的那个宴随认识,宴其盛的左膀右臂之一,也是度假酒店项目的主要负责人之一,杨林标。大学时代杨林标和宴其盛还有宴连的生母都是同学,现在宴连就跟着他做事。也就是罗子琴口中所谓“亲宴连党”的领头羊。“杨叔叔好。”宴随先打了招呼。宴随看杨林标的表情就知道他一时没认出她来,自觉报上大名避免尴尬:“我是宴随。”“是阿随啊,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在这看到上司兼好友的小女儿,杨林标挺意外,“你来这干什么?”“我来看看现场,熟悉一下。”宴其盛两个女儿中,杨林标本来就念在和宴连生母的同学情谊更向着宴连,再加上不满罗子琴非要往这重大项目中塞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宴随的做法,他并不是很欢迎宴随的到来,没料到这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居然顶着烈日一声不吭先跑来勘察现场,倒是给他留下一个很不错的印象。他语气里不禁带了点自夸的得意,向身后人群介绍道:“这位是我们老板的小女儿,金融系建筑设计系双硕士,高材生,你们画的东西都有她把关,随随便便的东西可糊弄不了啊。”众人纷纷附和,什么年少有为才貌双全,各种好词好句往宴随身上套。宴随一笑,落落大方照单全收。那边半真半假的恭维消停下来,杨林标又跟宴随介绍:“这些是设计师团队,也是来看一下现场。”有三支知名设计团队在争夺宴森度假酒店的项目,等他们各给出初步方案之后,宴森将在三支团队中选出最满意的一支,正式聘请。宴随点头:“辛苦大家了。”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恭维,知道是老板的小女儿,谁都想和她打好关系。没完没了的虚伪场面,宴随应付得甚是不耐烦,不想继续在大太阳下浪费时间:“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背后有小跑着近来的脚步声,伴着一声不太确定的称呼:“阿随?”声音耳熟,只是没法第一时间回忆起来,宴随回头看清来人,面上染上一层不可置信的惊喜:“Alex?你怎么在这里?”老熟人,大学时代高她一届的学长,在同一个社团认识,人很好,没追到她也依然保持朋友关系,读书期间对她多有照拂,后来Alex毕业回国,最开始两人还偶尔有寒暄,后来随着时间推移渐渐断了联系,仅剩朋友圈点赞评论的联络。Alex走近,笑容带点腼腆:“都在国内了,喊李睿就行,我跟团队过来实地勘察。”杨林标好奇,插嘴问道:“阿随,认识啊?”“我们是大学校友。”宴随回答。当即又有人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和老板的女儿认识啊,这么看来,你们博洋胜算还蛮大的。”不过寒暄几句而已,就有人暗示宴随会看在旧识的份上暗箱cao作。老板的女儿?李睿在短暂的诧异过后,立刻意识到对方话里有话,让人十分不适。宴随蹙眉,面色不善地看向说话者,每个字掷地有声:“宴森没打算玩小孩子过家家的那套,还请各位都放心拿实力说话。最后如果真的不慎惜败,也劳烦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不要试图讲责任归咎于那些自我凭空臆想出来、并不存在的猜测。我还有事,先行告辞。”她朝李睿一笑,显然并不打算因为旁人的猜忌而与其避嫌,“学长,回头联系。”她走远些,有人为这微僵的气氛打圆场:“杨总,你们这小老板还挺较真。”杨林标实现从宴随身上收回来,语气中带了点不自觉的自豪:“虎父无犬女嘛。”*自从知道可以去迪士尼玩,傅明灼就一直处于不太冷静的状态。傅家大伯家的孙女叫傅晨阳,比傅明灼小两岁,当然个头比傅明灼要高,两人年龄相仿,又在同一个学校上学,叔侄俩关系不错,常常在一块玩耍。上个月傅晨阳去了上海迪士尼玩,回来跟傅明灼炫耀了好几次,弄得傅明灼眼红得不行,这一次她要去东京迪士尼玩,当然要好好炫耀回来,傅明灼一旦想搞事必然搞波大的,明里暗里把自个的迪士尼之旅吹得绝无仅有,这一炫耀可不得了,傅晨阳不干了,在家撒泼打滚好几天,爱孙女心切的傅家大伯母没辙了,来和傅行此商量,问他去东京能不能带上他们奶奶孙女俩。傅行此和大伯母的关系说不上多亲近,但正常及格线的水平还是有的,既然长辈开了口,断没有拒绝的道理。再者他去东京的主要目的是工作,不可能时时刻刻陪着傅明灼,大伯母可以帮着看管一把,有傅晨阳在,傅明灼也不至于无聊,这么一想,便欣然应了下来。傅明灼乐极生悲,出发前两天,她夜里贪凉没盖好被子,吹空调给冻坏了,发了一场烧,把一屋子人折腾大半个晚上,到后半夜才终于退了烧。傅行此也大半个晚上没睡,临近天亮才眯了一小会,再醒来也不过是早上八点多,他轻手轻脚去傅明灼房间,摸了摸她的额头探温度。傅明灼浅眠得很,立刻醒来,一双不是很精神的大眼睛眨了眨。傅行此捏捏她的脸:“灼灼,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