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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有纷争,她看不上老太太,老太太更是始终念着第一个儿媳的好,婆媳俩两看生厌,虽说平时不住在一起,可逢年过节的接触避免不了,每每强颜欢笑才应付过去。“mama,你不要这样说,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父母长命百岁平安健康,要是有别人说我没爹没妈挺好的,我肯定会跟他拼命。”从女儿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当妈的还是觉得挺感动的,罗子琴遂哄道:“好好好,mama说错了,以后不说了。”这种敷衍的风格,宴随太熟悉了,她按捺住,没和母亲计较,但也不想再接母亲聊下去,她和罗女士三观不合,很多时候罗女士的想法她实在无法苟同,话不投机半句多,不如眼不见为净,“我出去了,不用给我留晚饭。”“和行此吗?”罗子琴问。“嗯。”事实是和傅行此傅明灼兄妹俩,不过没必要说那么细。“噢…”罗子琴看着她拿包,跟过去,“阿随。”宴随扭头:“啊?”罗子琴欲言又止。母亲这种表情,宴随已经有预感。她猜得没错——罗子琴干咳一声:“你跟行此…记得每次都要做措施,不要抱侥幸心理。”和朋友聊性可以口若悬河,但和家长聊这些怎一个尴尬了得,宴随干笑一声,想想就算澄清自己和傅行此还没到那一步也缓解不了尴尬,还不如闭嘴。“你们是谁做措施啊?让行此戴套,你不要吃药,知道吗?吃药很伤身体的。”尽管罗子琴也尴尬,但有些话她必须叮嘱女儿,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外加二十多年的养育,她半辈子的心血都花在女儿身上,实在禁不住一丝闪失,“这是一个男人基本的责任感,要是他不肯配合,那你马上跟他分手,管他条件再好,咱们都不稀罕。”*傅行此带着宴随和傅明灼在商场吃了晚饭,路过抓娃娃机,某个机子里头的皮卡丘做得太可爱,宴随走不动道了,问傅明灼:“灼灼你想不想抓娃娃?”傅明灼说她不想。没有童心的小孩。宴随拽拽傅行此的袖口。她想。最后傅明灼在旁边玩手机游戏等候,两个大人则在那台娃娃机面前挤着,一次次尝试,前前后后游戏币兑了好几次,人傻钱多的蠢样引来不少路人围观,窃窃私语:“这都第几次了?”“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就在了,我已经看了半个小时了。”“有钱啊。”“他们这样能抓到才怪。”……这下骑虎难下,不抓一个回去都没面子。连工作人员都看不下去了,友情提醒道:“娃娃可以直接花钱买的。你们这么多钱都可以买好几个了。”两个人口径很统一,买的娃娃不要,意义不同,必须要抓一个才有灵魂。时间已经是九点半,傅行此的手机都给傅明灼玩得没电了,她无聊了,看哥姐还是那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发起抗议:“我还没写作业呢。”异口同声的安抚:“我们给你写。”“我们给你写。”行。傅明灼乖乖闭嘴。商场关门前的最后时刻,皇天不负有心人,傅行此总算瞎猫碰上死耗子抓了头皮卡丘出来,如释重负,把娃娃抛给宴随。接下去,便是兑现承诺的时刻了。书桌前,傅明灼叫嚣:“你们自己答应给我写的。”傅行此瞠目结舌,不知道这兔崽子什么时候起竟狂得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真是欠收拾。思来想去,全是身边这个女人的锅,孩子在她手里被宠得无法无天,他啼笑皆非:“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什么好事?”宴随问道,她打开家校联系本看作业,意外发现前几天的家长签名傅行此都是写的宴随,她诧异道:“你干嘛签我的名字。”傅行此沉默片刻,很没好气:“我练字。”阴阳怪气的,埋汰谁呢。宴随头也不抬,拿过一张试卷用铅笔写答案,懒得惯他,干巴巴敷衍他:“哦。”傅行此也拿了张试卷,却半天没下笔,笔尖始终悬在第一题的答题区之上,最后说了句:“要你的名字出现在傅明灼的家校联系本的家长栏上面,你说我干嘛。”宴随写字动作一顿。看到她的反应,傅行此没再说什么,开始动笔。一时之间,室内只剩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摩擦声。*八百里加急搞定作业已经很晚,半夜十二点多。宴随起身,看着傅行此再一次行云流水在家长签名栏签下她的名字。——要你的名字出现在傅明灼的家校联系本的家长栏上面,你说我干嘛。“今天你不回去了吧。”签完字,傅行此抬头,看着她惺忪的眼睛问道。“嗯。”太晚了。一听宴随要过夜,傅明灼乐了。傅行此看看傅明灼,又看看宴随。漆黑的眼眸满目晦涩不明。然后宴随听到他淡淡对傅明灼说:“今天jiejie不和你睡。”第50章第50章“今天jiejie不和你睡。”末了,傅行此又加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你睡相太差了,jiejie每次和你睡都睡不太/平。”闻言,傅明灼不搭腔,只有怀疑的小眼神飘来飘去来回转个不停,带着点“你休想骗我”的了然和笃定。顶着这道单纯又炙热的眼神,傅行此默默替她把书和文具都装进书包,然后面无表情地一锤定音:“听到没有,你快点洗完澡睡觉了,别明天又起不来。”众多电视剧拍完接吻就拉灯直接跳到第二天的影响十分深远。几年前,傅行此带着傅明灼去喝喜酒,碰上司仪开玩笑问大家新郎新娘晚上会干什么,猜对有奖,奖品是一个比人还高的毛绒玩具。全员窃笑,但是无人作答。这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没人回答呢,难道一直以来自己都想错了?傅明灼不太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