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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鸡蛋汤,说道:“目前看来,齐腾的死,应该与傅辛阮、温阳的殉情案,以及汤珠娘的死有关。”李舒白瞥了周子秦一眼,问:“与郡守府当初的血案呢?”黄梓瑕略一思索,说:“或许并无关系。”“我倒觉得,是有关系的。”李舒白不疾不徐,任凭摸不着头脑的周子秦愕然睁大眼睛,“听说,此案禹宣也被牵扯入内。所以,几个案件,就被一个相同的人串联起来了,不是吗?”黄梓瑕默然点头,说:“是,他与所有案件,所有死者,都有难以撇清的关系。”“那么,你准备怎么办呢?”他又问。黄梓瑕靠在椅背上,静静地想了一会儿,说:“我会去拜访他。”周子秦立即提议:“我们今天去他那边走一趟吧!”“嗯。”黄梓瑕应着,然后又想起什么,转头问张行英:“张二哥,我记得你遇险并与景毓相逢的那一天,在掉下山崖的时候,是被一个骑马的人撞下去的?”“也不算撞,但是他从山崖拐角处忽然出现,转弯时也不稍微勒一下马匹。那疾奔而来的马忽然就向我冲来,把我吓了一跳,所以才失足滑下了山崖。”张行英赶紧把手里的半个包子塞进口中,一口吃完,说,“所以,他可能不是故意撞我,但我确实是被他害得坠崖的。”周子秦有点糊涂,问:“汤珠娘的死,和张二哥坠崖又有什么关系?”“你可记得,那几日夔王失踪,西川军在搜索救援时封锁了进出道路,一律不准车马进入山道。所以,汤珠娘回家的时候,是雇不到车而走回去的,张二哥也是一路在山道上走,才被对方冲撞。”周子秦顿时眼睛瞪得大大的:“崇古!你的意思是……下令封山的这个人有问题?”“谁没事封锁道路设这么大的一个局?”黄梓瑕都无语了:“我的意思是,既然当时已经禁止车马进出好几天了,那么,那个将张二哥撞下山崖的人,又是怎么能骑马在山道上行走的?”周子秦恍然大悟,一拍桌子:“刺客!肯定是当时行刺王爷的刺客,被滞留在山林之中了,好几天都没进出,所以才会骑着马出现在山道上!”这下连李舒白都忍不住了,无语地将头扭向一边。黄梓瑕毕竟与周子秦交情不浅,勉强耐得住,又问:“如果是这样的话,山道上常有西川军搜寻队伍,他怎么敢直接在道上纵马狂奔?后来又怎么没有传出抓到刺客的消息?”周子秦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小心的左右看着,凑到他们面前问:“你们的意思是……刺客是西川军认识的人?”黄梓瑕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按住自己的额头,手肘重重地拄在了桌子上:“子秦兄,我的意思是,这个在山道上骑马横冲直撞的人,最大的可能,就是西川军的人,或者,至少是他们认识的人。”周子秦忽闪着大眼睛,不解地看着他们,不明白这与破案有什么关系。黄梓瑕问张行英:“你还记得当时马上那个人的样子吗?”“呃……因为马来得太快,直冲过来,而我当时又马上就摔下去了,所以并未看清。”张行英老实地说。黄梓瑕又问:“那身材感觉,是否接近禹宣?”张行英顿时摇头:“禹学正是我的恩公,我也见过多次。我感觉他和那个人毫无相似之处。”黄梓瑕转头看着李舒白,说:“所以,禹宣虽与这几起案件均有关联,但他与西川军并不熟,估计能在那时候纵马进入的可能性不大。所以,他与汤珠娘的死,从可能性上来说,联系应该不大。”李舒白皱眉道:“虽然汤珠娘的死与他并无关联,但傅辛阮、齐腾,以及——郡守府的血案,不得不说,他都是关键人物,这一点,你不能回避。”黄梓瑕默然许久,然后点了点头,说:“是,我会特别关注他。”十七夜雨惊风(二)黄梓瑕默然许久,然后点了点头,说:“是,我会特别关注他。”李舒白也不再说什么,顾自吃自己的点心去了。周子秦觉得气氛有点尴尬,赶紧捏着包子“哈哈哈”大笑出来:“哎,一抓就是我最喜欢的豆沙包!是我运气好,还是厨娘喜欢我啊?”没人理他,他的笑声在花厅之中回荡,显得更加尴尬。周子秦只好蔫蔫地咬了一口包子,然后问黄梓瑕:“崇古,我们今天去哪儿比较好?”黄梓瑕顿了顿,抬眼看向李舒白,见他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只好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说:“你去禹宣那里,我去公孙大娘那边。”周子秦诧异了:“咦?干嘛要分头行动?我们一起去找禹宣嘛!你不是说禹宣这个人长得又好,人品又好,性格又好,脾气又好吗?去嘛去嘛,和他相处很愉快的!”“我……我什么时候说过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黄梓瑕只觉得头皮都发麻了,她简直服了周子秦,专门找人的死xue捅刀。耳边传来张行英的咳嗽声,仿佛是被豆浆呛到了——就连张行英这样迟钝的人都感觉到了,可周子秦偏偏不知道!黄梓瑕偷偷地抬眼看李舒白,发现他终于看向了自己,可面容上却不是她原先预想的那种暴风雷霆,而是一种云淡风轻的微笑。他含笑望着她,说:“这个案子,既然子秦需要你,你自当一力配合,有些事情,也无需介意太多。禹宣那边,你和子秦一起去又有何不可?”“……是。”她赶紧低声应了。“我今日应邀视察西川军,待会儿就要出发。你与子秦去吧,切勿太过劳累。”他说着,接过背后侍立的下人手中的茶,漱口之后站起来,向外走去。张行英赶紧跟着他走出去。周子秦和黄梓瑕都站起送他。在走过黄梓瑕身边时,他忽然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别担心我,你说过会陪在我身边,我记得。”听着他坦荡荡的轻松话语,她觉得心口那一块重石陡然放下了,唇角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些微笑意,说:“嗯,我也记得呢。”黄梓瑕带着周子秦抄近路到了涵元桥畔禹宣宅第。急于见到禹宣的周子秦一脸激动,凑到门上啪啪扣着门环,别人叩门都是两三下,他倒好,一连扣了足有十七八下,差点连门环都被扯下来了。这么大的动静,里面还是一点声音也没有。两人正在等待,旁边有个蹲在地上拔草的老大娘抬起头,说:“估计禹举子不在家,别敲了。”“哦……”周子秦怏怏地停下了手,“不知他上哪儿去了?”老大娘显然不知道,没理会他,继续蹲着找地上的草。黄梓瑕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