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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可有眉目了?”“回伯爷,到底还是让那刺客逃了。不过派去追的人说,那刺客对京城地形颇为熟捻,想来不似刚至京城的外来人。”傅平回道。既然不是外来人,那么猜测倭匪余孽便不太能说得过去了。那夜趁乱刺杀他之人,武功了得,也不是秦九一派,不知和今次暗杀他的,是不是同一人的手笔,又或者,同西北买凶杀人的人,也是不是同一路子。徐泮眼中火光四起。安生了几年,那人果然又沉不住气了吗?!只有那人沉不住气,自露马脚,他才更有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他抿着嘴默了一默,才有问道:“姑娘那边呢?”“姑娘那边没什么异常。姑娘去了一趟留香斋,此时已是回到了早间那个茶楼。”徐泮点了点头,面上一派肃然,低声吩咐道:“那刺客查不到,我不必穷追不舍了。另外,再给于家配两个武功上乘的,好生护着姑娘。”傅平见自家伯爷被刺杀了,反倒给于家姑娘再配两个人手。于家那里每日风平浪静的,连个小偷小摸都没有,还拨过去两个功夫上乘了,傅平想想就rou疼。他抬眼瞧了瞧徐泮,见自家伯爷面上又有了柔和的光芒,也不再多说,低声应下,跟着他往于小灵歇脚的茶楼去了。那边于小灵对留香斋如今的生意相当的满意,每日三十枚桃脯饼,一上架子便被一抢而光不说,她今日去的时候,还遇见几人想花了大价钱买几个桃脯饼回去。这几个人端看穿着,便像是大户人家的奴仆,他们对于有钱也没得买的事情,甚是诧异,甚至还言语打探了几分,留芳斋背后的东家。于小灵让掌柜的只笑不说,那些人不管是何等心思,瞧见掌柜的这番故弄玄虚,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于小灵抿着嘴,笑着瞧了一会儿,又让掌柜的自明天起,分上晌下晌两次售卖,每次各卖三十,打出的旗号便是,为胶东沿海重现安宁庆贺。做生意的,还这般心系百姓,可是并不多见。于小灵就是要让他们纷纷猜测,是不是哪家大官私底下的产业,让那些眼红的、不忿的,做事之前都好好掂量掂量。她还取了一匣子六个桃脯饼带给徐泮,这会儿她已是禁不住吃掉了两个,眼皮打着架要睡觉,刚眯了半盏茶的功夫,便见一人风尘仆仆地推开了门。她闻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抬头看了一眼高大的人,禁不住叹了口气,又闭上眼睛要接着睡。徐泮看见她这幅小模样,心里软的不行,一挥手便把一旁随侍着的两个丫鬟俱遣了下去。两个丫鬟本就怕他,此时又想到他是刚从战场上厮杀了一圈回来的,更是连半句犹豫的话都没有,转身出了雅间。“就困成这样?可是昨夜没睡好?”徐泮抬脚走过来,近了她的身旁坐下,鼻尖隐隐可以闻到她发丝上的香气,心中直想将她一把捞进怀里,抱在膝头上。于小灵等了他半晌,正在困头上,闻言也不过略略睁开了一丝眼缝,瞧见他弯弯的嘴角,明亮的眸子,勉力清醒了几分。他抬手揉了揉太阳xue,瞧见徐泮卸了一声盔甲,穿了件栗色绣万字不断头团花的锦袍,打趣道:“换了这身衣裳,不知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儿可还识得你?”徐泮一听便是笑了,眼里的柔情似西湖的水,说道:“旁人识不识得,我不知道,我只问你识不识得?”他说到这个,二人俱都念起于小灵三番四次认不出徐泮的事情,不由眉眼弯弯,相视一笑。房内似从隆冬到了仲春,寒冷尽褪,繁花盛放。笑过,于小灵忽的想起今早那刺杀之事,正了颜色,问徐泮道:“这刺客是哪里来的?若非是我眼疾手快阻止了他,你岂不是要危险了去?可是那伙贼匪没剿灭干净,让他们寻你报了私仇?”她说到这个,徐泮面色也沉了下来,压了眉头:“已是派人去查了,你不必担心。我只问你一桩事,你可是动了灵力,才截住了那人的匕首?”他问的正是关键,不然以于小灵自身的本事,如何能绢帕掷出那番境界?于小灵见他这番样子,心怕他再小题大做,连忙摆手说道:“没有,没有,我在家中也练过投壶的!”嘴里说着谎话,眼睛便眨得飞快,徐泮哪里看不出来,当即就拉住了她摆动的小手,面上显出不满之色,压低了声音嗔道:“莫要骗我!快说,是不是遭了反噬?可有头疼?身上疼?!”☆、第二三零章坏名声徐泮眼睛里的担心和责备,看的于小灵心头发热,她望着他没有说话,不知何时又见那眼眸里重现深不见底的漩涡,一寸寸吸食了她的心神。“方才有些不适,用了药,已是好了。你不用担心。”于小灵轻声说道,声音轻的好似羽***片落在徐泮心上。可他想到他那些神乎其神的东西,自然也就想到了潭柘寺的青潭法师身上。徐泮的一颗心颤了一下,瞬间攥紧了于小灵的手,看着她万分严肃的教导道:“留着那些,保护你自己是要紧,莫要妄动。”于小灵眨了眨个眼睛,乖巧地表示赞同,心中不想再同他过多讨论此事,眼角瞥见那匣桃脯饼,拉了过来,朝徐泮说道:“尝尝我们的招牌点心。你去胶东之前还是无人问津,不过如今么,已是有钱都买不到了。”徐泮从她身上转过眼睛,去瞧那一匣六个饼,见只剩了四个,心知定被她自己先吃掉了俩。一时念起她不拘小节的性子,又有些无奈的勾了勾嘴角。他捏了一个,近前细看了一番:“这饼子我倒记得,混了桃脯的香气,委实是香甜。”他赞了这两句,瞧见眼前这人儿一副喜滋滋的模样,心下转了转,又不以为然地说道:“这小饼子虽是出众些,但也不至于花钱买不到吧。莫不是你看我是个行伍中人,不懂经济?”徐泮闲闲地挑了眉头看她,恍然间,倒有了几分每日秦楼楚馆、章台走马的纨绔子弟的模样。于小灵见他不信之中带着些许轻视,不满地“哼”了一声,瞥了他一眼。徐泮见她满脸的不服,心里笑得不行,浑身仍旧一副大爷做派,朝她扬了下巴:“且细说来听听。”于小灵正等着他提呢,又是一声轻哼,当下又颇为志得意满地给他解释了一番。徐泮初初听时,还颇为赞赏地同她点头,而听到后面,却禁不住皱了皱眉:“何必绕那么一番圈子,透些名头出去,想上门来的,还不如过江之鲫?”徐泮一边觉得于小灵这生意做的,虽是很有灵性,却也太过啰嗦,一边又正经提醒了她,已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