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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鹰走后,楚励看着陆幽然,他问道:“陆二小姐,你这大半夜不睡觉,到我房外做什么?”“四皇子,幽然有话想对你说。”楚励走到门口的位置,然后说道:“不管陆二小姐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现在已是太晚了,男女有别,况且陆二小姐又是我二哥的未过门的妻子,于情于理,都不该这时候出现在我的房间,还请陆二小姐回去吧!”她竟然一下子跪在楚励面前,她声音有些哽咽道:“四皇子,其实幽然并不像嫁与楚淮王,只不过圣命难为,况且我的父亲还是一位不会违背圣上圣旨的人,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我无法反抗,其实幽然心里对四皇子早已倾心,幽然知道四皇子想要什么,幽然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若是四皇子能与幽然结合,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实现自己的理想。”楚励着手中的茶杯,他的眼神并没有在陆幽然身上,他说道:“陆二小姐,本皇子着实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是我二哥未过门的妻子,那便是我的未来嫂子,本皇子绝不会与自己未来的嫂子传出任何流言蜚语。还有,陆二小姐好像一直觉得你很了解我,并且引以为傲?陆二小姐,我不得不提醒你,你这样是很危险的想法。本皇子最不喜欢的,便是被人太过了解。”他说完,手中的茶杯竟被捏得粉碎,从他幽黑的眸子里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他语气强不少,“陆二小姐,你还是请回吧!”陆幽然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她问道:“四皇子不能接受我的原因,可是因为陆蔓蔓?”“不管是否有陆蔓蔓的存在,本皇子都不会接受一个面若桃花,心若蛇蝎的女人,你这样的女人,太过危险。若是本皇子真与你有了什么,怕是以后再也睡不安稳。”刚才他还自称我,现在已是自称本皇子,他拉远了他与她之间的距离。他刚才明知道陆幽然就在门外,所以对黑鹰说着不要那她性命,而此时又明言拒绝她,这便是和钓鱼一个道理,要有放有收,等到鱼儿累了,便再也跑不动了。陆幽然想着,他说她面若桃花,心若蛇蝎,若是他知道她所经历的一切,她相信他会理解这样的她。她在再也不愿做那个被踩在脚下的人,再也不愿意做那个为别人而生,为别人而死,就连自己孩子都保护不了的陆幽然。她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的语气强几分,她道:“四皇子何故如此,若是四皇子真的想与幽然算清关系,那么我告知四皇子中药之后,四皇子为何去堵他?我又如何可以那般容易,便安排人将那方帕放在五皇子的身上?四皇子,您有着您的野心,而且您的野心,并不会被所谓的亲情爱情所羁绊,我也同样,我经历过一些事情,我再也不会相信爱情。就算我要嫁与楚淮,我也希望,能与四皇子保持联系,对付我们共同的敌人。”楚励似笑非笑,他终于看了陆幽然一眼,他道:“那陆二小姐倒是说说,我们共同的敌人是谁?”“。”他嘴角的笑意深了少许,说道:“本皇子到觉着,陆二小姐对陆蔓蔓的敌意,似乎胜过了对的敌意。”“没错,陆蔓蔓是我最大的敌人,但是陆蔓蔓现在的靠山石,我要将她的靠山石毁掉,让她孤立无助,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说话之间,并没有将自己眼中的狠劲收起来,她这么恨陆蔓蔓,倒是让楚励对陆幽然生了几分兴趣,他问道:“你与陆蔓蔓之间,究竟有多大的仇怨,你竟然这么恨她?”“不共戴天之仇。”陆幽然说完这句话,便对着楚励行礼道:“四皇子,若是您答应我的请求,明日辰时,便在您的屋子外面的树上系上一根红丝带,这般,幽然就明白四皇子的意思了。”说罢,陆幽然便转身离去了,只留楚励一人,他看着陆幽然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的样子,这个陆幽然,她的心机可绝非简单的女子之间的争斗,那陆蔓蔓若是到了她的手中,是绝对没有好日子。若是以前,他定是对她嗤之以鼻。但此时是非常时刻,他原本以为父皇会将楚然从太子之位上换下来,但是没有想到,上次去东宫,他竟然看见楚然在批阅奏折,父皇骗过了所有人,就算楚然的是废的,他没有生育能力,但父皇还是要他做下一代君王。他就是不明白,楚然比其他几个兄弟好在哪里?他最好的地方,便是他的母亲是皇后,是父皇唯一真正喜欢的女人。而对于其他皇子而言,不管是他们,还是他们的母亲,都只是替代品。楚励关上了门,眼睛变得幽暗起来。他也骗过了所有人,人人都以为他惧怕黑暗,可没有知道,他最害怕的,便是站在高楼之上朝着下看。一旦他站在高楼之上,他母亲惨死的场景便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便觉得双目晕眩,浑身发冷,站立不住。那一年,他年仅十岁,他的母亲,虽说生下他,但她依旧是皇宫里面低贱的宫女,不同的是,她还拥有其他宫女对她的妒忌。他虽说贵为皇子,但一直都吃不饱,穿不暖,还不时受到宫女太监的欺负,他们经常因为一小点事情便将他关在黑屋子里面。他每次都装作很怕的样子,其实他心里一点都不怕,他知道,若是他越装作害怕黑暗,那么在他每次犯错后,她们都只会将他关在黑屋子里面。那一年,是个冬天,下着很大的雪,大雪将都城附上一层银衣,他很冷,很饿,但他知道,母亲也很冷,很饿。自从他出生之后,父皇便再也没来看过他。他也从来不问母亲,父皇为何不来看他,因为他害怕母亲会难过。或许在父皇看来,母亲只是他一时兴起临幸的一个宫女而已,而在他们心中,父皇却是他们的一切,能改变他们现状的,掌握着生杀大权的王。正因为如此,他对于男女之事,从来都不儿戏。母亲因长年跪着洗衣服,她的腿有风湿,越是到了冬天,便越疼得厉害。他们今年冬天保暖的棉衣还没有到,而母亲却还要每天都去洗衣,洗衣的水里结了冰,母亲的头上满是风雪,但她还是跪在那里洗衣。那时候,他便想着,如果能有一点棉花,为母亲做一个垫子,让母亲跪在垫子上,或许她的腿就不那么疼了。所以他就偷偷去库房偷了一点棉花和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