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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只怕又凝在一起了。”黛玉听说忙到书案前一看,果然见砚台里的墨汁胶性已经凝涩了。雪雁笑说:“这墨还是王爷让人送来的,倒也挺香的。今天才用头一回。可惜砚台里的不能用了。”黛玉却将茶杯里还滚热的水点了几滴,重新将凝结的墨化开来。只嗅得一股淡淡的花香。等化开以后,提笔蘸墨写了两字,觉得不似平常的墨那般涩,依旧流畅好写,很快就渲染开。那股淡淡的香气也跟着弥漫开来,久久不曾散去。不似一般的兰麝之气。雪雁拍手赞道:“果然是好东西。”黛玉让雪雁将墨取来看看,长长的一块,上面镌着如意云头纹,十分的别致,原来是御墨。他倒也大方,自己不肯用,眼巴巴的送到栖霞院来。雪雁笑说:“不光这墨好,装墨的盒子也好看。”说着便取了一长方的大红漆描金龙纹的盒子来,盒子上面刻着四个篆书大字:“天书焕彩”。黛玉抚摸着上面的花纹,觉得纹饰真漂亮,一盒墨也这样的下功夫。黛玉又想起探春之事,她一定得去问个明白。心下有了主意便对雪雁道:“你在这里守着,我去去就来。”说着便走了出去。雪雁看了窗外一眼,雪并没有停。连忙跟了出去。黛玉走到檐下,此时飞雨撑了油纸伞来,又带出一件大红羽缎白狐狸里子的鹤氅来与黛玉披上。黛玉走向了雪地里,寒风阵阵,不禁打了一个冷噤。呵出的气来正冒着白气,她扶了飞雨便去了。彼时的水溶正在家休养,突然见下起雪来,于是披了身青狐的披风踽踽独行走到了廊下。惊喜的发现阶下的那株梅树竟然冒出花骨朵了,深深浅浅的红,仿佛几点胭脂。偶尔有几朵甚至已经绽放出了风姿。才站了一会儿,南晴却走了出来,温柔的说道:“王爷跑出来做什么,仔细又受了凉。快进屋歇着吧。”“我没事,以前还上战场来着。哪里就柔弱至此了。”水溶望着纷飞的雪片,想几日没有出过门,身上还有好些事都耽搁着,因此扭头对南晴道:“你不用管我,自个儿忙去吧。”南晴笑说:“让妾身守着王爷吧,别赶妾身走。”水溶冷冰冰的说:“去吧,有丫头们在跟前。你也不用每天都过来了,本又不是什么大病,再说也都好了。”南晴不敢违背水溶的意思,只得讪讪的福了福身子,带着绣衣便就退下了。南晴才走到院门前,猛然抬头却见黛玉走了来。她先是一怔,黛玉忙要行礼,南晴却一把拉住了她,满脸堆笑:“林姑娘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你的礼我也受不起。”南晴知道她的来意,又笑吟吟的说:“去吧,有人醒着梦着也不忘你。这下总算是来了。”黛玉不明白侧妃的话是什么意思,又见她往院子里一扫。黛玉猛然醒悟过来,只当是打趣她的话,骤然脸红耳热,讪讪的站在那里。南晴又下死眼里的盯了黛玉两眼,心中却是极不服气,暗暗纳罕道:这样柔柔弱弱的一个女子到底有什么好,偏偏那位主子还为了她弄了一身的病。南晴又笑了两声,便就走开了。惜月走了来:“林姑娘来了,快快里面请。”黛玉心想到底还是来了,没有退回去的道理。略一犹豫,一只脚已经迈进了门槛。惜月在前面引路,走不多时,黛玉抬头便看见了水溶站在梅树前。她心里却是忐忑了,想到要避已是不可能了。水溶第一次见黛玉主动来找他,脸上自然的露出欣喜之情来。上前了几步,黛玉便就下拜。水溶忙对惜月道:“快扶林姑娘起来。”惜月笑道:“请林姑娘屋里坐吧,外面冷。”黛玉原本不想多留,不过问几句话。惜月却极是热情的,又给黛玉挪椅子,又上热茶,又拿了手炉来。黛玉到底不安的坐下了,水溶就坐在对面。黛玉更显得有些局促。水溶道:“将我得的好茶叶拿来。”惜月笑说:“这就是王爷的好茶叶。”又有丫鬟上了两样茶点,一色芋枣,还有一色制成菊花状,却不知是拿什么做的。水溶便吩咐惜月等退下了,只在廊上伺候着。黛玉先开了口:“民女听闻王爷抱恙,不知可大安呢?”水溶略略一笑:“差不多痊愈了,姑娘不用担心。”水溶暗自忖度:原来她还是在乎自己的身子,心底微微的有些喜悦。黛玉有些自愧:“说来王爷这病是因民女而起,王爷也忒实诚了点,那么晚了还要亲自跑来相告。不拘遣了谁来,我都是知道的。”水溶莞尔道:“别人来我到底也不放心,姑娘不用太在意。原本就是小病,哪知闹出来仿佛又大了好些。姑娘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黛玉头微微的垂着双眸。她不敢直视对面的那双眼睛,知道是无礼的,更多的却是不敢去看。水溶又问:“我让你送你的墨可喜欢?”黛玉微微颔首。水溶笑道:“这墨是当今恩赏的。说是用芙蓉花汁,配了龙脑和珍珠粉。林姑娘觉得可好?”黛玉听说忙抬头笑道:“果然是有来历的,我还第一次听说用花汁制墨。难怪那么香。”这一抬头,两人四目相对。黛玉看见了一双漆黑深邃的凤目,正热切的望着自己。黛玉心里一颤,又连忙别过了那道目光。水溶敏锐的捕捉到了黛玉的这个举动,又见她两腮带赤微微的泛着红晕,觉得煞似好看。就像那株梅树上的点点红蕾。水溶唇角处自然而然的逸出一抹笑意来,这些年来那颗孤寂的心,突然间被某种东西给塞得满满的,心底涌出许多暖意来。水溶的语气温柔了不少:“喜欢什么东西就和我说,我会让人弄了来。姑娘来我们这里也不是几日的事了,也不要客套,就拿这里当自己家。”黛玉本来敏感至极,心想此处不过一个临时借居之所,无论如何也不敢将此处当成自己的家。她方想起本是为探春之事而来的,匆匆整理了下思绪,正色道:“民女有一事要问王爷。”“姑娘请讲来。”“南安太妃认下了民女做义女,王爷后来和我说南安王府的这个举动,原本是想让民女去和亲。后来王爷出面让他们家打消了这个念头。我心里原是感激王爷的,只是王爷不该这样做。不该让三meimei顶替我去,该我走的路,我也认了,不需要别人替我做什么。”水溶觉得黛玉这话没个头绪,自己也听不明白,只好分辩道:“听姑娘这意思,我是管错事了吗?难道真要眼睁睁的看着你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去偏远的地方,我才甘愿?我的一片心意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黛玉起身道:“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