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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响起,就要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学习,下课铃声响起才可以随意走动。自习时间的时候,刘筱怡做着数学题,在草稿纸写写画画很多遍,还是算不出结果,有点毛躁。虽然刘泽恒说过,哪里不懂可以随便问他,可是她想试一下靠自己的能力能解出多少道数学题。刘筱怡的左肩被人用手指戳了一下,头部往左边一扭,是程智安长臂一伸,很轻易地戳到她肩上。教室里人很少,没有人说话,特别安静。刘筱怡不敢说话打扰别人,对嘴型:干嘛?程智安冲着她笑了一下,两手放在自己背后,又紧握拳头伸出来。“选一个。”程智安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悄悄话的程度。因为班房安静,刘筱怡勉强听到他说选拳头。唉,这货又开始完幼稚的把戏,没想到八年后同样的逗法还源自于学生时期的。那时候,刘筱怡初确诊患有抑郁症,报了一个画画班转移注意力,缓解病情。她是一对一画画培训,25岁,什么基础概念都没有,是程智安手把手教她画画的。程智安话比较多,刘筱怡都是听着他说话,不出声。后来,程智安觉得给刘筱怡上课很压抑,不想教这样无趣的学生,因为负能量是会传染的。后来觉得自己这样很不负责任的,毕竟别人也是交钱学习,为人师表不应该挑学生。为了调节气氛,他主动出击,除了教她画画之外,经常逗她说话。一开始的时候,会跟她玩一个游戏,就是伸出两个拳头让她猜哪一个拳头有糖。她猜中了,就奖励她一颗糖。刘筱怡也就这样被动玩游戏,因为两个人有了互动,渐渐熟络起来,成为亦师亦友的关系。刘筱怡小声地说:“左边。”程智安摊开左手,里面有一颗黄色包装纸的瑞士糖。程智安把手里的糖塞到刘筱怡手里,一脸佩服地看着她,轻声地说:“好厉害啊,居然猜中。”为什么她会猜中?因为她知道,程智安两手本来就握着糖,无论刘筱怡挑中哪只手,她都是猜中的,因为他有意让别人赢。刘筱怡微微一笑,指着桌子上的习题本,轻声说:“我要做习题啦!”程智安点点头,两人继续埋头学习。刚才被程智安逗一逗,刘筱怡发现刚才做题的烦躁都没有了,思绪很清晰,好像想通了,知道解题的方法了。刘泽恒坐在旁边,目睹了整个过程,新来的男同学在调戏他“老婆”!第二节自习课结束后,停雨了,可是乌云还是很多,估计晚点又会继续下雨。“回家吧!”刘泽恒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刘筱怡重复:“回家?”“对,早点回去吧,不然等下又下大雨不能回家了。”刚刚两节自习课,刘筱怡总是跟程智安轻声说话,虽然每节课就持续一两分钟,可是他看不惯自己的老婆跟别的男生亲近。因为他们说话时间真的很短,刘泽恒不好意思发作说他们聊天打扰到他的学习,很想阻止他们聊天,可是找不到理由。刘筱怡说:“我想在学校学习。”留在这里跟别的男生聊天?刘泽恒才不如她所愿的。“我肚子还不舒服,我需要休息。”刘泽恒坦荡荡地活了一辈子,第一次假装生病,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成这样。就是觉得刘筱怡的心想着别人的话,他就浑身不舒服。“那我们赶快回家吧。”刘筱怡担心刘泽恒身体不适,跟着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程智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问:“要走了吗?”刘筱怡点头:“嗯。”程智安来到新班级才一两天时间,跟班里的人还不算熟,刚好刘筱怡跟他都是美术生,又是一起去上美术课。刘筱怡看起来是属于内向文静的问题,可是她好像对他还挺友善的。程智安是住宿生,不准离开教学楼,他看到刘筱怡要回家了,有点失落。刘筱怡整理好书包,拉上链子,说:“等下我回家跟你扣扣联系。”刘泽能睨了她一眼,居然还当他的面约聊其他男生?程智安笑着应一声:“好啊。”刘泽恒和刘筱怡走出课室,因为要一整天回家练习,刘筱怡塞多两本笨重的习题本进去书包,有点沉重。“给我!”刘泽恒话音刚落,取下她背上的书包,然后单背在肩上。刘筱怡伸手欲要拿回自己的书包:“我来就行了。”刘泽恒没有把书包让给她,说:“走吧。”“哦!”刘筱怡唯有继续走路。刘泽恒突然冒出一句:“好好读书,考上好的大学,别早恋。”刘筱怡懵了一下:“啊?”早恋?说谁跟谁呢?她跟刘泽恒?哦,不,她以前有这个心,现在没有了。难道是说她跟程智安,拜托,她以前就算跟程智安很好聊,可是两个人不来电啊。她要是跟程智安有一腿,完全可以跟着程智安私奔,给他一顶绿帽子。脑海里浮现一座白花花的冰山,上面长着一片绿悠悠的草景。刘筱怡试问:“你是说我跟智安?”刘泽恒挑挑眉,居然还称人“智安”!新来的男看起来不就和善一点,至于这样跟别人好起来吗?想想刘筱怡大学辍学就在家给他做家庭主妇,几乎没有接触过这个复杂社会,有时候说她27岁的心理年龄,可是在某方面的想法又像似17岁的思维那么简单。当然,这一切都是他的责任,当初选择包办她的人生,造成一些社会经验缺失,轻易相信别人。他想在想慢慢放手,让她接触这个社会,又怕她受伤。刘泽恒没有出声,刘筱怡当做他默认。这大冰山什么时候鸡婆起来了,叫她不要早恋?觉得刘泽恒的行为很像21初期的台湾偶像剧,女主追男主的时候爱理不理,女主不爱他了,他自己倒是急起来了。哦,不,他应该不是喜欢她。只是十几年来的小跟班突然不黏他了,他心里不平衡。大男人主义的男人都是这样的。他的确是大男人主义,他说养她;她闷,想出去工作,碰到不正经的公司,让她以后不要找工作;就连离婚的时候,他还列举她所有劣势,让她打消离婚的念头……刘筱怡也不吱声,好像生闷气一样。刘泽恒想到,不让她交朋友的话,她可能会有些抗拒。可是他并不想她跟别的男生走得太近。他真的不会处理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这玩意比他以前研究的物理还难好多倍。“我只是想你专心学习,其他事等高考后再说吧。”两人谁也没在说话,走出学校门口的公交站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