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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礼州也跟着出来指责萧锦云:“表妹你这话可没良心了,这些年你在陈家,吃我家的用我家的,我妈又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要是再城里,请个老妈子也不只这个价。再说,萧家能给我们什么,给的那些东西还不是全都用到了你身上。”他眼珠子一转,继续道:“你那里不是有清单吗,那你就把清单拿出来大家对一对,也免得大家说我家占了你多大便宜。”萧锦云瞪着陈礼州,没想到他倒是有几分头脑。萧家什么时候看好过她这个女儿,每年派人来送东西,却从不曾同她说过一句话,她哪里会有什么清单。方才那样说,也不过是为了唬陈王氏。可没想到却被陈礼州一眼看穿。第28章:信口胡言萧锦云一时找不到话接,所有人都看着她,其实这场戏演到现在,人群里已经有人眼红了。每年萧家送东西来的事儿,是村里村外人都知道的。大家虽也有些眼红,但不知道送了些什么,倒也没什么话说。可是如今萧锦云却报出那么一个惊人的数字,加上陈家这些年在村里,日子确实过得比大家都强,难免就有人连看热闹也看得心里不平衡了。听陈礼州这么一说,便小声接嘴道:“什么清单不清单的,这陈家不明摆着就是占人一小姑娘的便宜吗?”其他人听他这么一说,也纷纷点头,“锦云这孩子,这些年确实过得苦了些。”大家虽然没有大声说,可议论起来,陈家的人都听得明明白白。陈王氏和陈礼州对视一眼,又扯开嗓子嚷起来:“什么萧家的东西,什么占了便宜,锦云啊,说话可得凭良心,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你要非说我陈家占了你什么东西,就把你的清单拿出来,若是我们真拿了你一分多余的,我立马就分毫不差地退给你。可要是你拿不出来,在这里凭空捏造,你又要如何?”萧锦云攥紧了拳头,陈王氏这分明就是耍赖,现在他们都已经料定,她就是拿不出清单。她看向舅舅,舅舅拧着眉,却只挪开目光,装作没有看到。这时陈礼州也站出来,装模作样道:“锦云,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竟然为了维护一个jian夫,这么坑害自己的家人。你先前冤枉我也就罢了,没想到连爹娘的养老钱都不放过,你说……”陈礼州指着萧锦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说,你这样让他们多心寒,这种事连牲口都做不出来。”陈礼州倒真是有几分聪明的,他这话不仅把矛盾又推回到萧锦云身上,还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门口的人又议论开了:“这姑娘自小就是在陈家长大,却没想到现在竟为了个外人……到底不是一个姓,咋养都养不熟。”“谁说不是呢,这是谁遇到都教人心寒呢”“是啊,你看陈家那当家的,一句话都没说,不晓得是有多心寒。”萧锦云的目光不经意又看过舅舅,那些话他分明是听到了,可是只当做没听到一般,低头拿烟枪在地上敲了敲。陈王氏和陈礼州一唱一和,萧锦云本就处了劣势,加上自己又拿不出什么清单,这下就更被堵得无话可说。正不晓得怎么办的时候,沈珩却从她身后走上前,仍是不疾不徐的动作。语气平静:“到底是不是冤枉,锦云说了不算,陈家的一面之词也未必就当得真。要弄清楚这事儿,倒不如去请萧家的人来问问。”沈珩的目光看向里正:“至于大家口口声声说的通jian,我虽不敢说自己是正人君子,但是玷污一个小姐清白的事,也实在做不出来。这事儿我原本是不打算计较的,可现在看来,有人非把这事儿栽赃到锦云头上,我也就不得不管上一管了。”他看向萧锦云,萧锦云微微一愣,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对她改了称呼。锦云、锦云……这两个字在萧锦云脑中不断回放,她的脸也禁不住地红了起来。沈珩的声音不大,但屋子里却安静下来,连里正也是顿了下,才开口问:“既然你说你们不是通jian,那就拿出证据证明给大家看,口说无凭。”里正这话,明里暗里都在指着他们,萧锦云脑袋一热,提高了嗓门:“里正大人说得好,口说无凭,那凭什么陈家的人说我通jian,我就是通jian呢?”里正微微皱眉,显然对她的态度十分不满,却碍于村民都在场,没有多说,只道:“这么多人看着,你跟一个男人在这屋里,衣衫不整,你还在狡辩什么?”萧锦云的气血冲上脑袋:“我为自己说话就是狡辩?你们看到沈公子在屋里照顾我,看到我们坐什么苟且之事了吗,衣衫不整,我还是说是陈礼州给我扯坏的,你们怎么不听呢?”萧锦云这话说得不明智,在场的人都皱起了眉头。她衣衫不整是事实,不管是怎么回事儿,总归传出去她这个姑娘的名声都不好听。可是萧锦云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这些人想看热闹,恨不能把事情闹大。不仅要冤枉她,还巴不得把沈珩也牵扯进来。虽然他们也不见得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萧锦云越想越气,音量也提高了,“这么多年,我在陈家是怎么过来的,做饭、洗衣、挑水、砍柴,只要有点眼力的,我不信没看到。可是我落难的时候,谁来管过我,我长这么大,吃你们谁一口饭,喝你们谁一口水了,现在轮得到你们在这里来评判我?”萧锦云的胸膛剧烈地起伏,其实说完这些话,她自己也有些愣住了。这么多年,原来她的心里早已积满了怨气。只是那时她还小,要靠着陈家,便只得忍气吞声。若果不是这次陈礼州和陈王氏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步,她都不晓得,原来自己也是会耍泼的。大概所有人都没想到,萧锦云会说出这种话,愣了下又在门外开始窃窃私语。周婶儿的声音最大,带着一股尖酸刻薄。“这种话都说得出来,还想要招人待见,我看陈家这些年做得已经仁至义尽了,不晓得咋偏偏就养了个白眼儿狼。”萧锦云握紧拳头,一眼瞪过去:“我还敬你一声婶子才好好跟你说话,但你无凭无据说我白眼儿狼,我就是不认。我再白眼儿狼,还能看着自己丈夫活生生疼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