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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是七皇兄的私藏品,不让人看。秦容背着七皇兄看过他画私藏图的情形。但见美人罗裙半解,羞答答地坐在浴池边上含笑掩面,秦容看了一眼连忙收回目光。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只等七皇兄的画画好收起来前,再偷偷看一眼,确认那画的内容,正是美人戏水。□□十三位皇兄是同一年出生的,年纪相近,仅仅比他大了两个年头,秦容小时候找人打架,对象多半就是这三人。兴许是物以类聚,三人都不爱读书。每每为了先生布置的功课,都伤透了脑筋。要说八皇兄的本事,当数那一笔字。无他,八皇兄小时候被先生罚抄书的次数不胜枚举,通常先生罚完,父皇罚,八皇兄的一笔字就是这样练出来的。九皇兄的拳头硬,这也是九皇兄会和他一起被丢到军营的原因,十皇兄到没有什么特殊的喜好,中规中矩的一个人,丢到人群里你也不会多看一眼。十皇兄的母亲是宫女出身,身份也不高。但是母妃不喜欢十皇兄母子,偶尔他在母妃耳边提起十皇兄,母妃也会岔开话题。皇姐妹中,秦容和他的皇姐并无多少感情,唯有养在皇后身边的十三皇妹和他比较亲近。听说皇后近来在为十三皇妹选伴读,也不知道皇后这一次会选谁进来陪她读书。皇后之前给十三皇妹挑选过伴读,可惜十三皇妹的前两个伴读进宫时间不长就病倒了,还给她惹了一些闲话。秦容不是没听过关于十三皇妹的闲话,有说十三皇妹命硬,生下来就克死了亲生母亲,要不是皇后娘娘命格尊贵,也是养不得她的。有说之前的两个伴读,都是因为被十三公主冲撞了,否则怎么一回府养一段日子就好了?秦容听不得这些人的胡扯,每每听到这些话,都要发作那些乱嚼舌根子的宫人。只是每回叫十三公主知道了,她总会笑着劝秦容,不要和那些人计较,没得气坏了身体不划算。这时秦容会用手指点着她的额头,数落她心太软,会吃亏。十三公主一笑而过,并不放在心上。秦容认定的“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理论一直不被十三公主认可。或许天性如此,或许和皇后的教养有关,十三公主有一颗异常柔软的心。翊坤宫里的宫人,提起十三公主总要夸上几句好心肠。母妃总说,这样的孩子不像皇家人。秦容想,心软就心软吧,有人护着,即便心软心善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的,总比心狠手辣强。将来,十三公主的驸马要敢欺负她,他就打上门去,把人揍到听话为止,总能护着她。前两年十三公主选伴读时,他还在军营中,这一回秦容想过去看看。最好这一次,皇后能给十三皇公主挑一个身体好的人,不会因为小病小痛就不能继续在宫中住下去,还拖累十三公主,败坏她的名声。想到这里,秦容大步迈向翊坤宫。“十一皇兄,你怎么来了。”在翊坤宫里看到秦容,十三公主整个人都欢喜起来,飞快地奔向秦容。要不是现在年纪大了,她还想让秦容抱一抱她呢!秦容和其他的皇兄不同,他是唯一一个会给她做小玩意儿的皇兄,也是唯一一个会抱她的皇兄。父皇都没抱过她呢!“我听说母后要给你挑伴读,特意过来看看。人已经选好了吗?”秦容的眼睛往后一看,只见一个身穿鹅黄衣裙的姑娘从台阶上缓缓走来。圆圆的脸蛋,白白嫩嫩的,好像剥了壳的鸡蛋,光滑细腻,让人忍不住想走上前去咬一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闪烁着灵动的光,落落大方地看过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怯意露出来。不是那一日在假山见到的粉衣姑娘又是谁?53.岔子“请母妃成全。”秦容撩起衣袍,跪在地上,静候闵棠的答复。“若我今日不答应了,你是否要在重华宫中长跪不起?等你父皇的人来问了,顺便告诉他一声,你看上林三姑娘,非卿不娶?”重话闵棠不忍说,她只是不甘心,她的孩子还没长大,就因为懂得了相思,连权势都不要了。或者还有一些妒忌在,这可是秦容第一次明确的表示,要与她的想法背道而驰。只不过,闵棠的这一生中,自从离开天行山后,就再没有肆意妄为的时候。“儿臣不孝。母妃若不同意,儿臣不敢长跪不起。不过儿臣会去求父皇。”秦容实诚,也是他明白,他的想法瞒不过闵棠。闵棠轻笑出声,冷冷地扫了秦容一眼:“你倒是聪明了,知道我与你母后要不同意了,此事难成。可是你父皇要答应了你,有你父皇开口,林家人即便不愿意,也不敢公然拒绝你的父皇。呵~~十一,你的心眼怎么就都往这上头使了呢?”闵棠不痛快了,秦容心里也不好受,只是他既做下这个决定,就注定要让闵棠失望。“昨夜,儿臣一夜未眠,辗转反侧,仍是放不下。若是今日儿臣不争取,他日定会后悔终身。母妃曾教导儿臣,无论喜欢什么,一定要努力争取,不要等事情过了再去做无用功。母妃,儿臣这一回大约是迷了心窍,儿臣实在放不下,求母妃成全。“你是怕我不答应了,即便将来成了,也会为难她吧。”闵棠心中复杂,却不曾提高声调,她只是神色复杂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秦容。终究意难平。“母妃不会的,正如母妃了解儿臣,儿臣也深知母妃禀性,若儿臣当真能如愿,母妃必定会像对儿臣一样对儿媳妇。”秦容这个马屁拍得恰到好处,闵棠却不愿意领这个情。“十一,我真怕你将来会后悔。”闵棠的语气软下来,显然她已知自己很难说服秦容改变主意。林三姑娘闵棠见过几次,的确是一个有福气的姑娘。要不是林家人,秦容能把人娶回来,闵棠再高兴不过了。可她为何偏偏就是林家人呢?秦容倏地抬起头来,坚定地看着闵棠说:“母妃,儿臣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求一人心,白首不离分。儿臣不想儿臣将来的妻子像母妃这样殚精竭虑,不敢行差一步。儿臣的心不大,他日能与妻子一同赡养母妃,抚养孩儿长大,儿臣心满意足。”闵棠的心忽然一酸,常吸一口气,压下心中难受。她以为她给了秦容呵护,教会他坚强,就能替代父亲的位置,谁曾想在秦容的心里,仍然有一处是缺失的。或许,她应该教他媚上?不,这样就很好了,人哪能没有遗憾,她只是没想到,她竟然生出了一个心如此柔软细腻的孩子。这样看来,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