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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萧玉台利落的上了车,闭目养神。到了苏府门口,尹夫人早早到了,等在门口。“小萧大夫今天这么一身,精神百倍,比起那些世家子弟,都要更胜一筹了。”尹夫人神色有些冷淡,还在为之前白玘和尹寅的事情生气,见萧玉台浑然不觉,殷勤的过来见礼,又深知自家小子看重此人,忍住了气提醒她,“今日不仅有珍奇花卉,还有菊花酒,萧大夫可不要贪杯。”萧玉台笑着道:“夫人说的是,玉台明白了。”小姐们聚在一处谈论,斗酒吟诗,斗花斗草,眼花缭乱。这些都是赏花宴的一贯套路,萧玉台也算出身梧州豪门,自然是熟悉的,只不过当年她还不到成为出去宴会的年纪,便离家出走,正儿八经的参加,是一次也没有过的。萧玉台虽说受邀,却不往贵女中凑,难免不太庄重,拉着白玘的手寻了个角落,吃吃喝喝,赏菊玩乐,倒也惬意自得。一个绿衣丫鬟笑盈盈的走过来,随意福了一福:“这位可是萧公子?我家小姐有请。”萧玉台失笑,这满园子里,总共也只有她一个“男子”在呢。“你家小姐是?”丫鬟银儿抿唇一笑:“萧公子,我家小姐便是苏家大小姐。莫非萧公子还认识别的小姐不成?”白玘白了她一眼:“我啊。我是白小姐。”银儿掩唇,笑声咯咯,爽朗动听:“好的白小姐,还借萧公子一用。”白玘最擅于以己度人,警醒的问:“你要如何用?你若是要以身相许,那是万万不能的,我家公子已经有我了。若是只说几句话,便更要快些。你既不以身相许,为何又耽误我家公子的时间?”萧玉台见她腰间的确实是内院令牌,看衣着也确实是一等丫鬟的样子,便跟了去。只不过,内院她也去过,这次却耽搁的久了些,银儿在前领路,非要往假山后面绕过去。萧玉台状若无意,随口一问:“你家小姐的嫁衣可曾绣好了?”银儿一愣,随机飞快答道:“自然已经绣好了。”大周民风虽然开化,可一个男子问起女子嫁衣,且这女子还与他非亲非故,这便是不妥。这丫鬟若是护主,便应当言辞注意,怎么会是这种反应?萧玉台一脚踩滑摔在了地上。银儿娇笑几声,才道:“萧公子,您可真是的,好好儿的平地走个路也能摔了。您快起身吧,我家小姐还在等着呢。”萧玉台慢悠悠揉着脚踝,不急不躁:“姑娘,我脚疼的厉害,你家小姐在何处?约我究竟有无要事?若没什么要紧事,今日就不必见面了,左右我与你家小姐也只是泛泛之交。”银儿急了,轻轻跺脚:“这怎么行的?萧公子好没良心,我家小姐上次为了救你,不惜以死相逼,你倒好……你难道不明白我家小姐对你的一片心?”“可我腿断了啊!”萧玉台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单脚踮过去,盘底一坐,管她急的要哭:“我走不了。外间还要那么多人,都等着你家小姐招待,想必小姐也不好离席太久。你若为你家小姐着想,不如速速去回话。”银儿反反复复的劝说,萧玉台半坐地上油盐不进。她突然蹲在地上,撕开自己衣裳,一把抹乱头发,大哭起来:“萧公子,快住手!快来人,救命啊!”突然上了一出好戏,萧玉台难免有些目瞪口呆。银儿唱作俱佳的哭叫:“萧公子,不要啊,你放过我吧!”银儿尖声哭叫,掩着衣裳往园子里跑,和闻声而来的几位夫人小姐撞上了。银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也不管是谁,抱着腿就哭:“夫人,小姐,你们要给银儿做主啊!救命!”被她保住腿的正是尹寅之母,这些人中也只有她身负诰命,品级最高,上前就问:“你不是苏大小姐的丫鬟?衣衫不整疯疯癫癫的,怎么回事?”银儿哭着噎气,说不出话来,直往假山里指。两个婆子进去,一左一右将“跛脚”的萧玉台给搀扶出来。尹夫人冷着脸打量:“小萧大夫,这又是怎么回事?”萧玉台神色自若,一摊手:“回夫人,我是摔了腿。至于这个丫鬟,我就不知道。”她气定神闲,几位小姐虽然有些猜测,但也不敢妄言。银儿又哭起来:“尹夫人,这萧玉台是您家的表亲,您自然是要护着的!可怜我一个婢女,被人欺辱也无人做主,又因为容貌出众了些,被大小姐所不喜……今日遇到这种事,我不如死了算了!”说着,就往石墙撞,几个小姐花容失色,急忙让开。银儿自以为得计,突然被人从后面拽住了脚,狠狠一拽拉倒在地,脸挂在石缝上,刺啦一声,鲜血淋漓。白玘扔掉她的这只脚,拍了拍手,绕到前面,一抓她头发:“你容貌哪里出众?让我看看!”萧玉台扶额,轻斥一声:“小白,过来。”白玘扁扁嘴,回到她身边:“公子,我觉得还没有我好看。而且,她一直哭些什么啊?她一哭,这些人就用这种眼神看着公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你还哭?有话你就好好说话,哭什么哭?哭声大你就占理了?”苏木雨、苏夫人也都来了,陪同苏夫人一起的,还有青州刺史的meimei,如今嫁到密州,今日恰巧也在宴中。苏木雨虽然急切,可大庭广众之下,又不敢为萧玉台分辨。尹夫人面色冷硬,问道:“苏大小姐,这个胡言乱语的疯丫头,可是你的贴身丫鬟?”苏木雨福了一福:“尹夫人恕罪。之前我的丫头金雪生病,因此前几天才调了银儿上来,她言语冲撞,还请夫人恕罪。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银儿听她这么一说,又大哭起来,不顾额头上的伤口,膝行到苏木雨身边:“大小姐,您不能如此说。可是您亲自挑选了银儿,说是自己容貌寻常,嫁到刺史府后,若是……”苏木雨面露难堪,泪盈余睫,疾声训斥:“胡说!你……你这个背主的刁奴!”她不过片言,定了银儿背主之罪,旋即发作:“诸位夫人小姐,这丫头性子刁懒,是我管教不严,又害得萧大夫受惊。快把她带下去!”银儿自然不甘心就这么算了,挣扎着想扑到苏夫人面前求助,很快就婆子捂住嘴,一路拖行,眼看一场闹剧都要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