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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刨开两侧人群挤到榜单前,他先去寻自己的名次,于是目光自然的落在榜单末尾,却发现这次的倒数第一……竟然是冯希臣!他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目光朝上,又发现自己是倒数第二,竟是压了清高桀骜的冯希臣一头,立时笑的眼睛都快溢出泪花来了。“嘿!我成绩竟然在冯希臣之上。我的个娘唉!他在哪我一定得去奚落他一番。”“马树乔你得意什么啊!他得倒数第一那是因着昨日一字未落,交了空白试卷。”说话的是寒门之子,知晓其中内情,便说了出来替冯希臣解围。马树乔却是混不在意,“我管他是不是交的空白试卷,反正我这次压他一头!”话落,他想起昨夜的梦又去找南学的名字,结果从下至上整整扫视一圈发现他此次名次不错,为第七名。要知道,石鼓书院几乎汇集了整个北燕最优质的学子,他这个第七可是含金量甚高啊!马树乔脸一下子愁了起来,嗨!那小兔儿爷,让他考试时瞅一眼身旁俞宗衍或是冯希臣的试卷,他这是不是瞅太多眼了?名次太高,反而危险,容易被抓作弊的啊!这时,他也不想去奚落冯希臣了,只是问道:“有没有见着南学啊?”“他呀?”施岚风神态不甚自然道:“他朝静室去了,估计是去找他的相好孟养。”马树乔闻言,转身便去寻南烟,果真见着她与那孟养并肩立在槐树下,一张脸几乎快笑开花了。他看着南烟笑,一时竟是呆住了,直到南烟发现了他,伸手招他前来,“马兄。”马树乔咽了咽口水,上前硬着嗓音道:“嗯,什么事啊?”“我此次得了第七名你瞧见没?”南烟心花怒放,笑着道:“这比我预计的要好上许多。”“唉,我就是为这事来找你的。”马树乔伸手推开孟养,随即凑近了低声道:“我此前让你考试时偷看身旁人的试卷,你这次是不是做的过了唉,我给你说,书院中的夫子可都是人精,留意着我们平日的课业表现,一下子考的太好,不免让人怀疑啊,你下次可得注意点。”南烟知晓他误会了,便解释道:“我没偷看,这成绩是我自己考出来的。”“真的?”“嗯。”南烟点头,还要再说,却被疾步走来的教管夫子叫住,“可是丙级一班的南学?”“我是。”教管夫子未多言,上上下下打量南烟一番,道:“随我前来。”南烟云里雾里的跟着这人离去,孟养不解便凑近去问马树乔,“这位公子,你可知晓是发生何事,这人为何带南…嗯…为何带南学离开啊,什么话也不多说。”马树乔瞥了他一眼,“南学是你叫的吗?还有没有规矩,叫公子。”“哦,那他为何带走我家公子啊?”孟养脾气好,也不生气,只是再次问道。马树乔拍了下大腿,道:“那人是教管夫子,平日里监管学子的品德言行,这次将南学带去,恐是因着他作…”他有些迟疑,观南学那模样不像是会撒谎之人啊,而且方才他都说此次是他自己考出来的啊!马树乔心中有事,也没理会孟养,径直朝课室走了去。待同众人汇集,才发现此事比他想象的要严重许多!在南烟被叫离前,他们这一级,已有数十人被带去了夫子办公所。俞宗衍立在课室窗前,遥遥的看着门窗紧闭的夫子办公处,他来的迟,正巧碰见南烟被夫子带入那屋内的景象。他此次考试得了第一却全无喜色,马树乔朝他走去,迟疑一番还是先恭贺道:“俞兄此次得了第一,恭喜恭喜。”俞宗衍有礼的朝他颔首道谢,随即再次将目光落在那处。不久,监管早课的夫子到来,众人纷纷落座,此时,方才发现他们这间课室足有十余人未至,除去没到书院的冯希臣,其余人恐怕都同这次脱不开关系。夫子严厉斥责了众人几句,却也未明说作弊之事,只是话里话外皆有警示之意。俞宗衍目光落在身旁空落的座位上,眉头紧皱,他不信南学与此事有关。另一间屋内南烟被监管夫子带入后方才发现屋内已立着数十名少年,皆是她这一级的学子,其中还有不少眼熟的同班。她一头雾水,见屋内氛围严肃也不敢多言只是安静的听训,渐渐的她发现不对劲了。王世安命人将屋内少年的试卷分发下去,脸色铁青的训斥着。这次作弊之事主要出在丙级,有作弊嫌疑的皆是前世族出生或是如今的官宦之子。因着这事太过丢脸,王世安不欲声张出去丢书院的脸,便将消息压了下来。但消息虽压了下去,该责罚训斥的还是不能饶恕,只是当他严厉训斥时,却有那胆大的竟是出口替自己辩解。这人自然是近来头悬梁锥刺股的南烟,她紧紧握住手中试卷,鼓足勇气道:“院长,我并未作弊。”南烟入学考试成绩斐然,近来课业完成也十分不错,她此次得了第七,名次与她平日的表现未相差多少,她之所以被叫进屋内听训是因着她最后一道策论题与身旁的俞宗衍太过相似。这着实是巧合!南烟与俞宗衍为人有相似之处,心中理念大致相同,又得俞宗衍多日教导,遇到这策论题由心而发,不免得出相似的论述。她运道不好,昨日本未被挑选出来,是王世安归来发现作弊一事,严令夫子彻查,有夫子与南易有嫌隙,便借此机会将她挑了出来想借此折辱南易的脸面。南烟得知将她归入有作弊嫌疑人的原因后,便毫不示弱的看向王世安,辩解道:“只凭这个便将我纳入作弊之人我不服,这道策论题问的十分大众,得出相似的论述也不足为奇。”这道策论题是王世安想出来的,南烟的辩解之话不由得将他惹怒,于是并不理会,直道:“你给我站后面去!”他昨日被冯希臣招惹出的怒意未消,如今便顺势发泄在南烟身上。南烟咬牙并不后退,反是上前一步大声的将昨日试卷中自己对那道论述题的答案复述一遍,其中因篇幅所限未着书之处亦被她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她讲的很细,从切题点,衍生之意与对于这道策论题的反思都讲了出来,若只是单纯的抄袭是达不到这般深度的。屋内,有夫子暗叹,知晓是因着事出突然抓错了人。南烟讲述完自己想法后,已是静下心来,她看向王世安,道:“院长,这是我对这道策论题的答复,你若依旧怀疑,可重出一题考察我。”有夫子闻言,上前打圆场,道:“南学见解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