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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让他滚远点,目光接触到他手上拎着的塑料袋,上面打着她最爱吃那家海鲜餐厅的logo,一连串骂人的词顺着口水咽回肚子里,这附近没有这种餐厅,最近的连锁店也要开车三十几分钟,哪怕再烦这个人,面对他手上的食物,她也发不起火来,“别跟着我。”靳小爱最终还是管住了自己的嘴,没理他,转头就走。她已经饿得头昏眼花,大概是低血糖,还没走到停车场就感觉快要窒息了,身后的男人还跟着,她往路边的长椅一坐,有气无力地骂了句:“你跟踪狂啊?”“还没吃饭吧?给你买了这个。”岳容打开食盒。风一吹,鲜甜的香气长了眼睛似地钻进少女鼻腔,食物的香气刺激着她全部的感官。靳小爱咽了咽口水,“多少钱我还你,连同昨晚的夜宵钱一块算。”说话间已经大快朵颐吃起来。保命要紧,万一挂了还怎么完成爸爸的心愿。岳容抬手替她擦拭嘴边的汤渍,一个温柔的动作吓得靳小爱立刻弹跳而起,有必要解释一下那件事了,说:“那天我情绪是崩了,不过我真没想死,你看到的是轻生,实际上我只是想下去游个泳。”她的心血被信任的学姐盗用,那女人瞬间成为业内最关注的建筑师,岳容一直担心她有心理阴影,怕她寻短见,看到她单独出来就会跟着,之前她心情不好懒得解释,担心长久下去纠缠不清,不得不说明情况,“真的,我幼儿园时期的愿望就是活到两百岁,好死不如赖活着是我做人的宗旨,你真误会了,贱人没收拾完之前,我是不会去死的。”岳容脸上的担忧总算消失,“那太好了。”马路对面那辆顶级商务轿车里,男人的美眸一瞬不瞬盯着长椅上的男女。阳剡转动着长指间的打火机,夜灯照出的幽幽冷光在他漂亮的脸上明暗交替,这张无懈可击的面孔此刻看上去无比阴戾,配上嘴角轻微的弧度,演变出一幅雅痞风貌。他低笑一声,对保镖说:“去,把她给我弄过来。”第6章以前是他没想抢人,因为契约精神维持着正人君子风度,最近越看那小子越不顺眼。身为她的哥哥,在那两人还没确定关系之前,棒打鸳鸯为meimei扼杀一桩不完美的恋情,完全合情合理。阳剡为自己找好了理由。靳小爱看着两名着装统一的壮硕青年,戴着黑超像两盲人,身上的黑色西装淘宝团购的似的。看这sao包的款式就知道是阳剡身边的保镖,猜到那个男人就在对面那辆车里,她淡定的放下了饭盒。岳容皱了一下眉头,谦谦君子般有礼貌地问了句:“二位是?”戴墨镜的青年没理他,看着他旁边的少女,说:“二小姐,阳总让我们来接您回家。”靳小爱本身就不是很想和岳容待在一起,吃饱喝足,听对方这么说,马上回答:“哦,那赶快走吧。”不等这人开口说下一句话,就自发朝马路对面那辆车跑去了。这种情况下,她还是更乐意和那只孔雀待在一起,最起码他是明着阴险,比暗地里搞小动作的伪君子要强。说起来岳容也是望族之后,父亲是航空公司老总,母亲是学院最具权威的教授,明明有着良好的家世和姣好的外貌,偏偏盯上她,还自编自导那样的一幕让阳剡误以为她红杏出墙。虽然两人是契约婚姻,也算不上红杏出墙,可当她看到阳剡那天失望的表情,心里就是别扭,甚至还有点内疚。她坐进车里。阳剡对司机说了句:“回家。”侧目盯着满面红霞的少女,“吃顿盒饭这么开心?”靳小爱从包里掏出纸巾擦嘴,潋滟的嘴唇因为辣椒的刺激变得更加娇艳诱人,她漫不经心道:“好东西也要看和谁一块儿吃。”转头望着对她一脸不满的男人,“干嘛?你妒忌啊?”“笑话。”阳剡盯着她的嘴唇看了一会儿,那眼神就像是饿狼紧盯着猎物一般,就在她被盯得浑身发毛准备缴械投降的时候,他突然说:“那小子给不了你要的,你们不适合。”“他可以给我想要的婚礼。”靳小爱鬼使神差的说出了这句话。他马上说:“我不同意这门亲事。”靳小爱愣了好几秒,红唇溢出不屑的一声“呵”,仿佛听见的是个天大的笑话,说:“轮不到你同不同意。”他威胁道:“我劝你不要跟我对着干。”“都什么年代了,还兴包办婚姻?”阳剡眼中残留的温度褪去,让司机靠边停车。司机很懂事的说:“阳总,我烟没了,去对面买一包。”跟车的保镖闻言也打开车门,“阳总,我也没烟了。”“去。”前门关上,身侧的男人突然俯身压上来,靳小爱脊梁一僵,惊呼:“阳剡,你别乱来啊。”“怕了?”阳剡抬起少女的下巴,欣赏着她因为害怕而频繁颤抖的长睫,低下头去,这个吻最后落在了她眼角。靳小爱浑身一颤,害怕他有更进一步的动作,终于服软,叫了声:“哥哥……别这样。”“现在认亲,晚了。”男人的嗓音在独处的空间尤为清晰,他抬起她的下颚,双唇距离她的嘴唇仅半寸距离,说话时她甚至可以感受到男人温热的呼吸,他没再向前,沉默几秒,说:“我对你有点想法。”靳小爱:“???”开什么玩笑?阳剡并没有开玩笑,那桩为了接管公司必要的契约婚姻,他一直没放在心上,直到她离开,让他彻底陷入巨大的失落漩涡,像一具被掏空了灵魂的驱壳。像他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无私到去爱别人,一开始他放手的很洒脱,后来他挣扎过,妒忌过,最终善心大发,成全了她。现在他突然不想当好人了。想明白这件困扰已久的事以后,长久以来的不适感都有了头绪。在他弄清楚对她的感情之前,她不可以属于任何人。他的鼻梁抵在少女脸颊一侧,让她清楚地听见自己说的每一个字:“我需要知道答案。”去他大爷的答案,他最爱的永远只有他自己。靳小爱咬着下嘴唇,反问:“你信?”她发觉清心寡欲的男人一旦黑化,就会是世上最可怕的物种,控制欲往往比普通人更强烈,就比如现在,这个男人明明自己都不确定对她的感觉,就敢对她说这种话。“不信。”他的答案简单明了,“所以我要做个测试。”他抓起她耳边一缕发丝在指尖转动,“这需要你的配合。”靳小爱怒视着男人,想也不想就拒绝:“恕不奉陪!”被他压着,气势上弱了一大截,声音因为身上的重力有些喘,听在男人耳里说不出的暧昧。他也不恼,慢斯条理地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