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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料自己不过是个不堪一击的脆弱人。无数个夜晚,付琼都在后悔。后悔自己当初做得每一个决定。直到三年戒毒结束,付琼的责怪、愤怒,全才慢慢平息下来。/在付琼送往国外的第二天,女团解散了。对外宣布的解散理由是因为公司运转不周,导致公司倒闭。全民轰动——这足以代表一个时代的团体……解散了?范雨自然不肯,她带着剩下的四人跑到邓州办公室,据理力争。邓州目光呆滞的拿着付琼的病危通知书递给范雨她们看。本来还不愿意离开的五人顿时愣住了,她们凑到病危通知单上,恨不得一个字一个字放大十五倍去看。吸毒过量导致出现心脏骤停?吸,吸……毒?好像从头被人泼了一盆冰冷刺骨的水。心脏都冻住了。董茜立刻冲过去揪起邓州的衣领,含着泪吼道:“这是你伪造的!你就是想拿这个来欺骗我们,假装我们之中有人违约然后和我们解约!”邓州随她在耳边大声叫,眉头皱都没皱一下,整个人一早就呆住了:“这是真的,是我从医院那边拿过来的。不信你们去A市医院问问,看看我有没有造假。”方印控制不住地喘着粗气,胸口起伏不断,最后生生地流了满脸的泪,她转头就下楼打车去医院,拦都拦不住。何暖指尖都在发颤,指着邓州:“那你告诉我们,现在琼琼在哪?我们哪儿都找了,为什么找不到她!你说,说啊!”邓州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痛苦地低下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不应该的,不应该的。付琼被她爷爷带走了,我也不知道付琼在哪。”“付琼的爷爷?”范雨忍住满腔的愤怒,“我去找付老头子。”她转身跑走,一边等计程车一边打电话给自己的父亲。“爸,您认识付为民付老爷子吗……”只剩下何暖,死死地攥紧那张纸,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她什么都做不了,连质问邓州的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付琼走的悄无声息,走的猝不及防,谁都没做好准备。那今后,她们还会再见吗?会在什么地方见面,还会有重聚的一天吗?/三年后。Esino医生给她最后一个有关于女团的心里辅导,成功的疏通了她累积下来所有消极情绪。他让付老爷子给她带来的女团那些人近期消息。文件袋安安静静地躺在付琼眼前的桌子上,就等她打开。付琼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从下午暖暖斜阳盯到傍晚余晖,她这才伸手打开。方印在学拍摄视频,在许多平台都已经投稿并且获得了不少的人气。何暖考上理想的大学,专业也是梦寐以求的播音系。董茜的母亲做了手术,恢复的很好,但是董茜没有继续上学,二十岁一到,就结婚了。老公是个有钱人,对她很好。张栎已经成功成为一个文学城的签约作者,出版了三本言情,有了一定名气。她们都过得很好。或多或少的朝着另一个向往的生活前进。付琼总算露出这些年来第一个笑容,笑容又慢慢隐下来。好像只有她,还留在原地,一步都没有动。是时候,该往前走了。三年的封闭治疗,除了接触付老爷子、Esino医生和范雨,她再也没有见过其他人,也没有出过治疗所。她开始害怕接触人群,尤其是人多的地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付琼脑海里又会蹦出那一晚的场景。也是这样,人们慌张的逃窜。Esino医生建议她找一个安静人少的小镇,先住上几年,慢慢地从接触个体到接触群体,一点点脱敏。付琼找了个蕴含音乐的小镇,那儿的人都喜欢唱歌,每个人都多多少少会一些乐器。从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大地的时候,就有人家在开始练嗓,接着就有些居民唱着歌上学、买菜……付琼也是这在里认识到从著名音乐家吉尔伯特·伊夫林老先生,并且很荣幸成为他的学生。四年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付琼的治疗也接近尾声。她在小镇里几乎是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她没有准备任何通讯设备,只按了一个家用电话,保持和医生的联系。虽然有时候付老爷子会打电话过来,语气假装轻松地问:天气好不好啊?吃了饭没有?吃了什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付琼都会一一回答。其实她早就对付老爷子没有芥蒂了。只是还不知道如何去表达,毕竟为了唱歌出道这件事,两人曾经也闹得不可开交。却都生性骄傲,不肯对对方低头。就在付琼打算离开小镇去其他地方看看的时候,负责当年那场案件的葛飞英警官飘洋过海,找到她,进行询问。这件事情其实早早就已经落幕了,但是付琼也是当事人,并且是受害人,有义务将当时所见告诉警察并记录在案。警方这边已经很宽容也很能理解,所以先让付琼好好治疗,最后才来问清楚。葛飞英没法儿用手机联系上付琼,就只好按照付老爷子给的地址找到她。那时候,正是中午。付琼穿着白色针织衫和浅蓝色长裙,刚刚从散打馆回来,正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做午餐。看起来过的很平和。“你好。付小姐。”葛飞英隔着栅栏喊道,“我是A市的警察葛飞英,此次前来是为了七年前的事情。”付琼循声看去,神色变了变,放下手里的汤匙,踩着石板路给他开门。“请进。”这个小镇一入冬,中午气温回升之时,特别舒服。付琼坐在院子的长椅上,眯着眼看向远方。身旁的葛飞英从怀里抽出一根录音笔,按下开始。“我是被绑架过去的,上了车我就昏迷了,所以我并不清楚那个地方在哪。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许多人……吸毒,并且做一些恶心的事情。”付琼有些字眼实在说不出,只能劳烦葛飞英意会。“之后看到了霍彰,他为了报复他的父亲霍礼明,于是给我注射毒品。”有些名字太让人窒息,付琼说一遍就不想再说了。回忆在翻涌,甚至在前些年里,每一个午夜梦回,都会梦到一遍。她还是忘不掉。实则经历的所有磨难和痛苦,到最后经过时间的消磨,都会叹成一句“算了吧,不提了”。而付琼现在显然还不能做到,她也不知道要花多久才能做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