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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秀气笔挺的鼻子,还有小巧的嘴,精神根本无法集中,她说了些什么他都听不太清,只机械地点头答好。路丛珍正在翻阅他的课本,没发现他此时的走神:“你先告诉我,你们现在语文学到哪里了?”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第16章“这书,你是新买的吧?”路丛珍一边翻着从亦白的语文书一边感叹,这可是高二的课本,用了一年,这本语文书上面一个字都没有,跟崭新的一模一样。他甚至连名字都没写,就连书本最容易折损的页脚也竟然是一点折痕都没有,要说这不是新书路丛珍都不信。路丛珍见他一直不说话,抬眼去看,却见他又在发呆。她板起脸用笔敲了敲他的手,示意他该回神了:“虽然我是很感动于你刚刚做了那样一番深刻的内心剖白,但这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上课一直开小差。”从亦白见她将老师的架子端在身上好像很是开心的模样,他忍不住泼她冷水道:“上课?你有教师资格证吗?你没有证就不算老师,有证还在这上课就是违法,我可以举报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可爱?”虽然知道他只是在开玩笑,但路丛珍还是觉得他嘴太欠了,这次笔头直接敲到了他的脑袋上。从亦白哪能让她给打到,她手刚一抬起来就被他给抓住了,“谁都不能打我头,你……你的手怎么了?”他说话间忽然发现了她手臂上贴着几个肤色的创口贴,小小的创口贴还不足以完全覆盖她的伤口,上过药水的地方已经结了一层褐色薄薄的痂,伤口边缘还有些发红。路丛珍有些尴尬的抽回手:“没事,不小心摔了一下。”她没有说实话,毕竟她也不能直接告诉他这是因为前天被他气的半死,走路不看车,然后被撞成这样的吧?从亦白看她伤口不算严重,她自己也不愿意多说,便当真以为她只是不小心摔跤了:“走路不看路,也不知道谁比较像小孩子。”路丛珍不愿跟他过多争辩,也就由着他去了:“好好好,我像我像。那从大人,你先把出师表背给我听听?”“什么表?”从亦白一脸茫然地望着她。路丛珍一见他这模样脸色唰的一下就黑了下来:“你是不是在装傻?出师表!初中就该学了,你一点都没有印象?”从亦白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写满了无知:“我有劳力士表,你要吗,我拿给你?”路丛珍的脸色可以说是非常难看了,她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语文考九分,到底是你故意的,还是你的智商真的有问题?或者你有障碍吗?”从亦白想了想,他考九分那次是什么时候来着?哦,高二下学期嘛,他确实是故意不写的,因为他真的都不会啊。他觉得自己很无辜:“主要还是故意不写的。”路丛珍心里堵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她又问:“你平时在学校上课都在干什么?”从亦白又想了想,老实回答:“睡觉。”虽然他大部分的时间都不会老实待在学校里,但在学校里的大部分时间他都在睡觉,不过她只问他上课在干什么,又没问他上了几节课。路丛珍忽然觉得头很疼。一个半小时一晃就到了,路丛珍和从亦白两人好像都有些筋疲力尽了。路丛珍没有想到从亦白的语文知识竟然匮乏到如此地步,他好像从初中开始就没有听过课了,所有最常见的诗词句子,还有那些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的课文,他通通一个都不认识。路丛珍根本不知道该从何补起,好像从哪里补起都不行,他实在差的太厉害了。而从亦白力竭主要是因为他要强忍着睡意配合路丛珍,他语文不好的主因就是因为他一看见那么多字就头疼,一上语文课就犯困。久而久之,他和语文这门课就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彼此眼熟,却又互不相交。路丛珍见他趴在语文书上眼皮直打架的困倦模样,第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能着急,慢慢来,总有办法的。她看了眼手表,已经十点过五分了。“行了,今天就先到这里。”从亦白一听说要下课了,立马就来了精神:“终于解放了!”路丛珍白了他一眼:“我那么可怕吗?我又没有压迫你,你解放个什么劲。”“你不可怕,主要是语文书可怕。”从亦白嬉皮笑脸地看她收拾桌子,好像很开心。路丛珍从他下巴下面抽出语文课本,义正言辞说:“这位小白少爷,不要把语文学习说的像是在受刑好么?”从亦白听着她对他的称呼就觉得有些不爽:“喂,你一定叫我一条狗的名字吗?”路丛珍耸肩道:“你还不是叫我‘喂’。”从亦白连忙道:“那我叫你小路,你就像李嫂那样叫我亦白怎么样?”路丛珍伸出食指在他眼前左右摇摆:“除非你叫我小路老师。”从亦白“嘁”了一声,虽然他真的很想听她叫他的名字,但是她这样威胁他……算了,但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小路老师。”他好像叫不出口似的,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路丛珍没太听清:“嗯,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从亦白一眼就瞧见了她眼底藏着的笑意,他深吸一口气大叫道:“我说,小路老师,给我换个称呼吧!”路丛珍背包包的动作顿了一瞬,随后便笑开了。她伸手去揉他的头发,这次他没躲:“好的呀,小白同学。”从亦白被她耍了,但他并不生气,反而莫名觉得有些高兴。放在头顶上那只柔软的手,像是揉在他的心里,将他心里的一池春水搅得几乎快要沸腾。嬉闹过后,时间已经不早了。路丛珍看了眼手表,暗叫一声糟糕,虽然从家离学校近,但步行还是需要二十分钟左右,这会已经十点过十分了。她得赶紧了。“好了不闹了,我要赶紧走了,你记得把我今天给你画的一些重点课文和诗词看一下,我后天要检查。”从亦白心头一动,人已经站起来了:“太晚了,我送你。”路丛珍犹豫了一瞬,还是点了点头说:“行。”从亦白从书房跑回房间拿钥匙的时候路丛珍才发现他一晚上没有穿鞋。她摇头失笑,这个别扭的孩子,明明心里着急的不得了,偏偏要装出一副无所谓不在乎的模样来。两人轻手轻脚地下了楼,李嫂早就已经在房间里睡下了,楼下一片漆黑。路丛珍扶着楼梯小心翼翼下楼,肩上忽然一轻。从亦白在后方拎起她的书包,大步跨了两个台阶到了她的身侧,一只手虚扶在她的背后,轻声提醒:“小心。”许是当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