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7
“可怜的主儿,毛发都卷了。”柳偃月不屑再安慰她,他的医术并不是那么的差,说了会醒过来的,只是时间问题。娄明明忽然惊喜地叫起来:“殿下动了!”几人忙走到床边。晋珩睁开蒙蒙的双眼,迎面而来的四颗脑袋吓得他一跳。“你们怎么在这里!”娄明明眨了眨眼:“我们一直跟殿下在一起呀?”许应宗吩咐舒涣涣道:“快给殿下打洗脸水来。”舒涣涣:“不如备浴吧。”许应宗:“也好。”晋珩一脸茫然,手自顾放在胸上,大惊。娄明明:“殿下……?”许应宗:“殿下可能在怀疑人生。”晋珩低头看了自己的双手,又鬼疑地看着几人,接受现实道:“你们都下来了?太子妃在哪,我要见她。”娄明明:“下哪?”晋珩:“难道上天?”他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善人,草芥人命、出尔反尔、阳奉阴违、伤天害理的事他都做过,不下地狱还能上哪。娄明明:“完了完了,殿下傻了!”柳偃月:“我看殿下是恢复正常了。”娄明明:“怎说。”柳偃月:“观气。”娄明明:“气?”柳偃月:“对,气韵不同了。”然后毕恭毕敬行礼,“殿下,这里是偃月阁。”“发神经。”晋珩不再理会他们,重新躺下,拿被子盖过脑门。娄明明急道:“殿下这是怎么了,越发不对劲了。”柳偃月:“我们先出去,让殿下静静。”几人出到外边候命,不出半个时辰便被叫了回去。晋珩裸露着上半身,利落地将头发挽起束在头上,一面吩咐娄明明搬两面全身的镜子来,一面问许应宗:“我晕了?为什么。”许应宗讨巧道:“殿下是天选之子,老天爷的闪电于千万人之中特地击中您。殿下这下醒来比之前精神多了。”晋珩:“太子死于伤口感染是什么情况。”许应宗顿了顿,还想问晋珩怎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但看晋珩那股“死而复生”、“不近人情”的气势,没敢多问,便一五一十地回答。晋珩点头道:“你没让我失望。”言简意赅的几个字,是他对一个人极高的肯定,至此,他放弃所有对许应宗的猜疑。许应宗:“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晋珩:“说说吧,你们最近干了什么。”许应宗便将这段日子做过的事以及计划都交代出来。娄明明搬来了镜子,面对面立好。晋珩一边听一边走到两面镜子中间。镜子前后对照,将他背上的伤口清楚的照出来,虽然已经愈合,但恐怕是一辈子的印记了。他愣愣地盯着,想象当时兵荒马乱的场面,耳边便全是痛苦的嘶叫声。许应宗见晋珩失神,便停了下来,问道:“殿下?”晋珩嘴动眼不动:“继续说,我在听。”许应宗只好继续讲下去。而晋珩似能一心二用,又问娄明明:“这一刀砍下来的时候,我哭了没有?”第45章拿好剧本娄明明:“没有。将士们说殿下累倒了都还没有发现自己受伤呢。”晋珩垂眸,心道:完全没有作战的能力。他本身是个非常注重保养的人,所以对不顾自身安危的人针对性很大,特别是内人。娄明明以为晋珩在伤感自己的皮囊破了相,而劝道:“阁主给的药好用得狠,殿下擦了半个多月,伤疤都淡了一大半了,再过一两个月应该能好个八丨九成。”晋珩:“不用了,留着。”以好时刻提醒他,有个女人带大周扛过了一劫,所以无论这个女人将来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他都要包容她。那头许应宗汇报结束:“便是这些。”晋珩:“好,依计划行事。”他虽然不认同向尹舟是名好战士,但不否认她是个不错的编剧,编的剧情大都都有实用性。几人来到后院,也就是当初关押韩绍的地方,现在关押着殷崇。许应宗将柳偃月衣裳扯皱、头发拨乱,然后五花大绑。柳偃月极不情愿,但为了配合演出还是跪**去。娄明明手捧着华丽的衣裳和发冠,微微欠身,是一副恭候大驾的模样。晋珩则隐藏在暗处,气定神闲地观看即将上演的好戏。舒涣涣前去打开密室的门,将殷崇请了出来。殷崇之前被许应宗剃了头发,现在已经长长,散落着垂在腰上,久不见太阳使得她头有点晕,忙用手挡在头上,她疑惑而小心地打量四周,像一只刚出洞的鼠。许应宗跪下道:“罪臣许应宗恭请太后回宫。”殷崇忙地躲到舒涣涣身后:“他说的什么?”舒涣涣扶住她:“太后娘娘,许大人是来接您的。”殷崇慌慌张张地摆头:“我不是太后,我不是太后……”许应宗:“您是太后。太子战死于沙场,陛下一病不起,垂危之际将皇位传给了……元汝皇子。”殷崇转身往密室里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累了。床?床在里面!”疯疯癫癫,语无伦次。许应宗快步走过去,拦在她身前又跪下:“臣今日若请不了太后回宫,陛下与元汝皇子必有重罚。太后开恩呐!”殷崇左躲右避,最后也跪下了身子,朝许应宗不停地磕头:“阿弥陀佛,施主你认错人了。”“太后折煞我了!”许应宗忙扶住殷崇的肩膀阻止她拜,“元汝皇子在怙京一战中出谋划策,战功卓卓,户部一查,方得知他是向皇的遗子。陛下龙颜大悦,夸他年少有为,感慨大周后继有人呐!您作为元汝皇子的母亲,何必要推辞呢?”殷崇:“我丈夫叫李功名,我是个寡妇,我不认识什么元汝皇子……”许应宗劝道:“太后无须再隐瞒,太子妃已经招了。现在元汝皇子、殷老太爷和殷老太太都在宫中等您团聚呢。”殷崇握紧了衣摆,内心挣扎了好一阵,终于放弃装疯卖傻,苦闷道:“许大人别闹了,你们没有圣旨。”许应宗忙道:“有,在丞相府中。现在便是请太后梳洗打扮,前去丞相府接旨,然后进宫。”虽然计划中疏忽了圣旨这一细节,但他还是机敏地顺了过去。殷崇被囚禁数月,对外界的情况一无所知:“太子战死了?”许应宗:“我岂敢撒这样的谎。要不是万不得已,陛下又岂会让位于元汝皇子呢。就像当年先帝那样,无从选择。”殷崇哭道:“元汝尚小,不能胜任,请圣上另择贤士吧!”许应宗:“元汝皇子是先帝遗子,舍他其谁?若换成别人,恐怕不能服众。您岂知朝廷之上稳就是治,恳望太后以大局为重,出面作证,莫让一些小人有机可乘,凭生事端。”殷崇:“我不懂,也不想懂,放我离开。”许应宗:“臣只负责接太后进宫,不敢放。”然后给娄明明示意了个眼神。娄明明上来道:“太后请沐浴更衣,切不可失了礼仪。说句不吉利的话,圣上快不行了,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