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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醉又开始笑,笑得好像之前那么些年都没笑过似的,这几天全补回来了,“是,我们栖宝最好看。”时栖受不住他这么逗她玩,胳膊肘推他,“你往那边点啊,讲题了,你严肃点。”“好,我严肃点。”寇醉不正经地笑着说。时栖不管他了,反正就指着拿出演草纸开始给他讲题。寇醉不老实,总想逗她,在时栖软嫩的声音下,他抬手捏她耳垂,“栖宝。”“又干嘛呀!”时栖捂耳朵。“我说,栖宝这么好看,”寇醉含笑问,“给哥哥当小媳妇儿吧?”时栖整张脸都红了,又气又羞地踹他,“不要!”她顿了顿,又没忍住内心的真实想法,嘀咕说:“我要当大老婆。”寇醉趴在胳膊上,笑得肩膀直颤,“好,让你当大老婆。”时栖只当玩笑话,也低低笑了起来。俩人在那儿以低级趣味的玩笑话开心乐的时候,蔡源悄无声息出现在后门,“时栖,寇醉,你们俩期末考试,任何一个人退步,我就不仅分桌,我还给你们东楼一个,西楼一个。”时栖:“……”有点狠。她立刻低声说:“coco,我不给你当老婆了。”寇醉失笑:“玩过家家也没你这么快就反悔的啊。”蔡源又敲了下门,语气不可捉摸,“寇醉,你现在来我办公室一趟。”第44章5.30晋江文学城独发寇醉基本每周都会被蔡源叫进办公室谈话,跟每周串门似的。蔡源不止叫寇醉谈话,他也找别人谈话,班主任做的像心理医生。但是今天的蔡源,坐在办公桌边,特别的严肃。寇醉低头站在蔡源面前,看起来低眉顺眼的,嘴边仍然有笑。“闭嘴,可别笑了!”蔡源瞪寇醉,“你给我坐下。”寇醉太高,蔡源仰头看他太累。寇醉笑着坐下,随意捏着手,态度谦逊,“老师您说。”蔡源面色沉了沉,低咳一声,看着面前这个看起来貌似不听话、但实际上又心里很有数的大男生,沉声问:“和时栖恋爱了?”他没事儿就往后门一站,全班的情况尽收眼底,这男才女貌天生一对的俩小孩,一到自习课就脑袋贴脑袋地说悄悄话。平时每天都像没睡醒的寇醉,最近笑得特别欢,时栖的侧脸和耳朵总是红红的。寇醉捏手动作一停,失笑道:“没有。”顿了顿,寇醉笑问:“您怎么看出来的?”“只要有眼睛的就能看出来,”蔡源在他脸上都要瞪出个洞了,“你脸上都笑开花了。”寇醉摇头笑,“真没,这不是您同意我可以不住校了吗?高兴,谢谢您。”蔡源手上敲着尺子,就像要打寇醉手板,“别贫,你敢影响到时栖期末成绩,你就给我等着。”寇醉慢慢收笑,很认真地说:“不会的,我督促她。”蔡源差点被他这句话说的破功了,这是谁督促谁啊。他总观察二十八班的这些孩子们,他能看出来孩子们的状态,状态最好的就是学习的时候认真专注,玩的时候也特爱玩。时栖和寇醉就是这样的,俩人互相爱贫,心里又都很有数,该学习的时候卯足劲儿学,否则寇醉也不会提升成绩提得这样快。明明是冲动的年纪,也没有挑事打架斗殴,已经形成自己的世界观,明明确确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自己的安全范围内享受着青春。蔡源委身打开办公桌底下的柜子,拿出一个蓝色的帆布袋,“这个给你。”寇醉神色微怔了下,没伸手,“这是什么?”“你不是快过生日了吗,”蔡源看他不接,就撑开袋子从里面拿出东西来,“送你的护颈。”“虽然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但听季律师说的话,也能猜到擦边的,”蔡源展着护颈说,“别年纪轻轻的就把肩颈和脖子给玩坏了。”寇醉仍是没动,方才悠然的笑意消失,只是定定地看着蔡源手里的东西。眉宇间神色怔忡,眼前弥漫着未曾料到的惊然,眼底是深邃的茫然。蔡源也没煽情,把护颈扔到他怀里,“行了,回去吧。”说完他就转身开电脑做ppt。寇醉垂眉看怀里的护颈。护颈带按摩功能,有调频,有电极片,不是简单的U型枕,是精心挑选的。念书十二年,不是没遇到过好老师,但确实是第一次遇到为他健康着想的送他礼物的老师。蔡源可能自己送完礼物也不自然了,皱眉看他,“怎么还不走,等着我给你叫外卖一起吃饭啊?”寇醉低低笑了声,把护颈装进帆布袋,起身说:“行,老师我走了。”寇醉拎着帆布袋走到门口,握住门把手时,回头语速很慢地问:“是因为我没爸没妈,所以您对我特别照顾吗?”蔡源从电脑屏幕上抬头,寇醉脸上挂着笑,笑得漫不经心的,看不出是真心话还是玩笑话。但是他明白寇醉的心情,那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有自己的骄傲和尊严,家里出事后,受不住别人对他的同情。寇醉总笑,大概就是不喜欢别人用异样或是同情的目光看他。这孩子心重,太傲气了。蔡源不想多说什么,只不耐烦地挥手,“我是看你赚得多,等着你以后逢年过节给我送礼呢,可快走吧。”蔡源如此一说,寇醉反而他坦然一笑,“谢谢源源。”“……”蔡源年近四十岁,这几年都是被叫老蔡,还头一次被人叫源源。脸都不自然地要从黑变红了,不自然地赶人,“去去去。”正好有另一个老师擦寇醉肩膀进蔡源办公室,边说着:“咱们给他们俩订几星级酒店啊?”寇醉没在意,拎着帆布袋轻笑着离开。**寇醉拎着护颈回班级时,时栖还在盯着门槛看,视线里有寇醉的长腿入境后,她立刻仰起脸冲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