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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自己。那一瞬间,情绪如海啸,涌上心头。陆念之怔了怔,然后看到男人满目虔诚地在她额角轻轻吻了一下。他长长叹了口气,发出满足又无可奈何的叹息。她听到他说:“你没有没关系,我有。”第25章夜凉如水,陆念之躺在自己的小床上,野狼团在她脚边,呼噜呼噜睡得非常香。可她却失眠了。睁着眼睛眼睛酸疼,闭上眼睛眼前全是徐铭谦的脸,耳边也会传来若隐若现的男人的呼吸声。这声音烧的她全身都热了。她想起她走之前,徐铭谦半醉半醒的时候,抱着她说:“孩子别要了吧。”当时他眼睛敛出温柔的弧度,连往日低沉的声音都轻了不少,“我不能那么自私,因为我们家三代单传,因为爷爷想要曾孙子,就让你陪我一起毫无感情基础的结婚。这对你不公平。”说完,他不等她回应,便歪头睡了过去。房间里有淡淡的月光,落了一半在他侧脸上。明灭光影使他五官更加棱角分明。卷翘的眼睫像夜色下被染黑的麦浪,他浅浅呼吸,有淡淡的酒香的木香。他沉默,安静。不再刻薄。也不再有存在感。……陆念之记得她当时从徐铭谦怀里钻出来,盘腿坐在旁边,良久,才小心翼翼又缓慢伸出手。她以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摸他的脑袋。手指伸进发丝里,没有想象中那么坚硬,反而有些蓬松柔软。就像此时此刻徐铭谦给她的感受。倾略性不再那么强。大狮子真的露出了他柔软的肚皮。陆念之甚至想冲动地把他喊醒,然后告诉他:要不……就结婚吧。但是看着男人疲惫的侧脸,她终究没有这么做,只是安静地爬下床,走出了房间。当时脑子实在太乱,简直是左脑面粉右脑清水,不动还好,一动就成了满脑子浆糊。但是现在,在安静的房间,静谧的夜晚,陆念之渐渐开始思考。其实,仔细想想,419是她喝多了强迫的徐铭谦,怀孕了逃跑的也是她。而徐铭谦因为孩子即被亲爹揍又被陈女士挠,反观她,一直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啊……真的好渣好自私啊。“……”带着这波反省,陆念之终于结束了失眠,并且在梦里,与徐铭谦在民政局约会一天。第二天,怀里多了一个洋娃娃。洋娃娃惊天容颜,陆念之心都要化了。……早上一睁眼天都没亮,陆念之眼前闪过了几张洋娃娃的脸,然后脑子不清醒地从床上翻下来,钻进柜子里,找出柜子里最角落的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面无表情把其中一个小本本放进包里,然后关上柜子,走出房间。与此同时,对面的房间打开门。陈锦颜依然是吊带裙,双眼通红,满身烟味。陆念之嫌弃地往自己房间退了两步,皱着眉,“你又通宵哦?”陈锦颜懒洋洋地挑眉,“我一个作者通宵岂不是很正常?黑白颠倒是我们对读者最起码的尊重。”说完顿了下,同样很嫌弃地问:“倒是你,一个孕妇,没工作起那么早干嘛?”陆念之愣了下,随手捋了捋头顶乱糟糟的毛,若无其事地往卫生间走,边走边说:“今天有事。”“现在才五点。什么事现在起?”陈锦颜跟着她,“你要去工作?产检不是还没做?”陆念之含糊不清地应付:“不是工作,别的事。哎哟我要拉屎了,别跟着我。”“谁乐意跟着你。”陈锦颜“嘁”一身,转身要走,转一半才反应过来,然后又转回去,把卫生间的门拍得“砰砰”响,“谁他妈跟着你了!我要上厕所!”陆念之:“等着。”二十分钟后,陆念之披散着一头柔顺的中长发,肌肤白嫩,粉唇透着水光地从卫生间走了出来。陈锦颜第三根烟都快抽完了,听到开门的声音抬头欲骂,看到陆念之的脸愣了愣,“孕妇可以化妆啊?”“孕妇专用化妆品。”陆念之路过陈锦颜,留下一道泛着柠檬香的味道。搁平时陈锦颜肯定要多问几句,但她今天通宵通傻了,只想赶紧洗漱睡觉,于是就这么错过了自家外甥女的人生喜事。……六点,陆念之出现在徐铭谦公寓楼下,她非常谨慎地看了看周围,连电梯都不敢坐,就怕遇到什么早起上学的学生或者什么要去公园散步撞树的大爷大妈。偷偷摸摸溜进安全通道,踩着平底鞋开始爬楼梯。庆幸的是徐铭谦住三楼。陆念之凭借着自己还没有退化的记忆力,输入开门密码,顺利进屋。周燕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客厅里还有让人不适的酒精味。陆念之站在玄关,猫着腰伸着脑袋往卧室方向看。仔细听,有水声。徐铭谦已经醒啦?在洗澡哦?她是经历了深刻反省所以睡不着,他是什么?喝太多起来吐哦?还是洁癖忍受不了自己身上的臭味?就在她踏脚往前一步的同时,水声戛然而止。陆念之吓得差点闪到自己的腰。她“嘶”一声眼疾手快扶住旁边的树杈衣架,就在这时,卫生间的门打开。湿着头发,腰间只系了一条围巾的男人走了出来。他上身还沾满水珠,不知道是没擦干净还是压根就没擦。宽宽的肩,清晰深刻的锁骨,精瘦的腰,以及分明的腹肌。完美的倒三角身材。上一次这么直观地盯看裸|男还是将近一个月前了。她深吸一口气,往后退了一步。徐铭谦大概还有些不舒服,即便已经洗过澡,眼睛里的红血丝也没完全消失,眉头皱起小山。男人刻薄冷漠的形象再次出现。他看到她明显错愕,“你怎么在这?”陆念之忙不迭站直了身体,就像初中高见到学校里最严苛的教导主任那样,眼珠子灵活地转了转,试探性问一句:“昨天的事……你还记得吗?”徐铭谦脸上闪过几分不自然,他轻轻“咳”了声,抬脚走到茶几旁,弯腰端起一杯咖啡,然后借由喝咖啡的行为含糊不清说了句:“怎么了?”陆念之追问:“记不记得啊?”徐铭谦沉默两秒,薄唇抿了抿,掀眸,“记得,怎么了?”陆念之正想说“你记得还问为什么说那些狗屁不通的话现在清醒了当然要给我道歉”,但是一偏头,看到了徐铭谦的耳朵。“……?”耳朵怎么那么红?陆念之眨了眨眼睛,被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