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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偷自己爸爸的。小短腿跑得飞快,边跑边看四周。浑身上下都是机灵劲儿。不进娱乐圈还真是亏了她。徐铭谦看着,眼底染上笑。蛋糕店里,陆念之有自己的目的,她拿到蛋糕,佯装不经意地问:“什么人订的啊?”“姓周的一位先生。”陆念之“哦哦哦”了好几声,才抱着蛋糕溜回车里。刚上车,她就故意一样问:“伯母怎么有时间订蛋糕了啊,她不是最不喜欢外面的东西了吗。”徐铭谦不动声色看了陆念之一眼,发现这人乖巧得很,并没有往日想套人话的鸡贼,于是稍稍放了警戒心说:“不知道,忙吧。”陆念之这时扭头,盯着徐铭谦,眼睛不眨,“真的是伯母吗?工作人员说是男人订的诶。”陆念之成功捕捉到徐铭谦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一紧,骨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使他的手看上去更加有力且瘦。她唇角扬起不自知的笑,并不打算放过徐铭谦。奈何这男人演技是真得好,即时这样也不慌不忙的,“嗯?是吗?那应该是我爸或者爷爷?或者家里阿姨,谁知道。你管那么多?给你蛋糕就收着,话真多。少给我得了便宜还卖乖。”哎哟喂。还急了。她不过就问一句他叭叭的十句等着。啧啧啧,心虚的表现。不过看在她确实得了便宜的份上,陆念之不打算跟这个嘴硬的鸭子计较,而是看着腿上的蛋糕“嘻嘻嘻”傻笑。尽管她自己也不是特别清楚一个蛋糕而已,算什么便宜?徐铭谦听到这傻了吧唧的笑声很想问她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但是一偏头看到小姑娘眉眼沾染着欢喜的笑,脸颊一侧的酒窝微馅,睫毛灵动地翘着,便闭上了嘴巴。收回目光,目视前方,路口有检查酒驾的交警。徐铭谦一路踩着油门过去,心想,要是查到他,估计也是酒精度数超标。至于原因,大概是旁边副驾驶的某人酒窝里藏了陈年酒。……陆念之低估了这个蛋糕的威力,她本以为一个蛋糕而已,能有多重,但是因为怕把蛋糕弄歪弄斜这一路上她都是一个姿势。这种感觉她只在大学形体课上体验过。于是在车子停下,徐司机下车,绕过车头走到副驾驶旁边,打开车门,主动把她腿上的蛋糕拎走——重量顷刻间消失,陆念之感觉有无数小虫在自己rou里骨头里爬。她面无表情,无动于衷。徐铭谦正准备走,余光瞥到这人一点要下车的意思也没有,转过身子,掀唇,“怎么?还要我抱你下来?”陆念之继续面无表情,“算了吧,谁知道你有没有腰无力。”一边说一边悄悄手伸到底下,捶打自己的大腿。这一捶更不得了,就像电流打开了开关,她“嗷”一声整个人缩成一团。徐铭谦一句“质疑男人的腰就等于至于男人的本性”溜到嘴边快说出来时,看到这人猛地蜷成一团,脸都吓白了。他一秒钟放下蛋糕,紧接着一只胳膊穿到陆念之腿弯出,打横将她抱了出来。“怎么了?哪不舒服?”他转身准备往外走,刚走一步就反应过来自己被吓晕了。放着好好的车不开,哪有走着去医院的。正准备再次把怀里的人放回车里时,听到怀里的人连声:“别别别别……”徐铭谦低头。怀里的人一脸痛苦,她抱紧他的胳膊,好几秒才念叨出一句“腿麻了腿麻了”。徐铭谦:“……”“先放我下去先放我下去。”陆念之又说。徐铭谦深吸一口气,很想把她直接丢下去,但是看她一脸难受,终究没舍得折腾她。他小心翼翼把这个每天变着花样气他的人放在地上,并没有着急松手,而是搂着她的腰肢,低声询问:“好了没?”“没有!”陆念之难受的眼泪花都要出来了,她整个人像是挂在徐铭谦胳膊上一样,完美表演了一把什么叫手臂挂件。徐铭谦本来还挺气,这会儿看她一边挂在自己身上一边“哎哟哎哟”喊难受,没忍住轻笑出声。陆念之:“你还笑!”徐铭谦唇角翘起,“还有力气朝我发火?”说着,他弯下腰,陆念之本能地往后躲了一步,这一步躲的她差点摔过去。徐铭谦眼疾手快捞住她的腿,抬头,“扶住我的肩。”陆念之:“你干嘛?”“给你治病。”说着他大手捏住陆念之的腿,上上下下捏着捶着。渐渐的,原本在腿上的麻劲儿冲到了脑袋上,陆念之看着男人“屈尊降贵”给她捶打,心窝悄无声息塌了一个角落。那角落里蔓延出来无数粉红泡泡,染的陆念之脸颊绯红。她像摸什么老虎尾巴一样轻轻的,小心翼翼地把手搭在男人肩上,指尖像着了火一样,一直从手指蔓延到心口,然后烧着了整一颗心脏。这大概就是……十指连心?陆念之悄无声息睁了睁眼睛,然后迅速推开了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眼睛红红的,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好像下一秒就能从她胸口跳出去,跳到男人面前,指责道:你个罪魁祸首!陆念之:“……”什么罪魁祸首?什么?罪!魁!祸!首!“给你治病你就这态度?”幸好他反应快,否则非坐地上不可。徐铭谦拍了拍裤子上的褶皱,站起来,看小姑娘一脸不可描述的表情,皱眉,“又怎么了?”陆念之傻傻呆呆,似是刚刚灵魂归位一样“嗯?”了一声,然后眼神飘渺说:“什么怎么了?没怎么啊?我能怎么了。”一边说着一边跌跌撞撞转身往一个方向走。徐铭谦长臂捞她回来,居高临下,目光落在她脸上琢磨几秒,提醒:“快递。”“哦哦哦,快递快递。”小姑娘回神,拉开后座车门,半个身子爬进去,把快递抱在怀里,像抱什么宝贝,沉默着往家走。徐铭谦目光一直跟随着她,顺便回想刚刚经历了什么,想到某些细节时,他脚步一顿,目光晦暗不明落在了小姑娘后背上。片刻,他轻轻挑起了眉。……回到家看到充满男性味道的房间装潢,陆念之冷静下来了,她强行把某种跃跃欲试要迸发的情感摁压在心底,然后窝在沙发里拆快递。徐铭谦把蛋糕放在餐桌上,转身从酒柜拿出一瓶酒,扭头看沙发上的人,“过来吃蛋糕。”陆念之头也不回:“等一下。”“等什么等,蛋糕好吃还是快递好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