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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一个淡淡的特殊符号,歪歪扭扭,像个小人在在跳舞。姜眠怔住,这个符号……是她在修仙世界中自创的。她和师父出去历练时,有天做了个梦,梦里她一直不停追跑,好像在寻找什么,又好像丢了重要的东西,心里特别恐慌,以至于醒来时也惧怕不已,满脸泪痕。师父从隔壁房间过来,听她讲完梦的内容,什么也没说,只是柔声安抚她,守在她身边,让她重新入睡。姜眠记得,那时她拉着师父的袖子,说了句:“师父,你以后会不要我吗?”她害怕师父发现她不是原来的小姜眠,怕他知道真相,认为是她害死原来的小姜眠,从而恨她入骨。师父摸了摸她的头发,眼中是她看不懂的情绪,只知道他笑的很温柔:“不会,永远不会。”第二天她突发奇想,幼稚的自创一个图案,表示如果以后师父不要她了,她就把这个图案拿出来,示意师父说话算话。那年的姜眠,十岁,刚到修仙世界两年。从鲤鱼精变成Rén,两年。也就是说,她成为人的年龄,只有两岁。……姜眠几乎已经忘了这个图案,此时看到,埋在深处的记忆纷至沓来,她下意识抬手,抚上符号。一种特殊的感觉自手心传来,似乎是在契合,又似乎是在试探,却很温柔,没有任何恶意。这是一道禁制。脑海里刚刚闪过这个念头,下一秒,一道柔和的白光掠过,紧接着眼前的墙发生变化——这不是墙,而是一道隐形的门。门开了。姜眠愣了下:这个禁制对她不设防,刚才的异样触感,是在确认她的身份。她默默地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才回头,看向床上的祁晏书。师父设置这样一个隐秘的门,说明里面的空间于他来说是私密性的,理智告诉她,不应该随便乱闯师父的地方,不尊重。但冥冥中有个声音催促她:进去。片刻后,姜眠推开门走了进去,门后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间,房间里没有窗户,显得很幽暗,她犹豫了下,凭感觉按开旁边的开关。咔哒一声,灯光亮起来,姜眠也看清了房间内的布局,是一个清雅的书房,墙面上挂了些字画。最里处是张书桌,上面放满许多宣纸,有些飘散在地上,姜眠正好踩着一张,她弯腰捡起来,翻过来一看,瞳孔骤缩。画上的人是她,修仙世界的她。姜眠竟不知道师父的画技如此之好,居然把她画的栩栩如生,仿佛照相机照下来再打印出来。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张画里的衣着,分明是她在修仙世界,重伤成为凡人,在凡人村落养伤的模样。怎么会……姜眠拿着画纸的手在抖:那个时候,师父不是已经陨落了吗,她受重伤,正是被杀害师父的仇人所伤。后来村里的人全都死了,包括医者,知道这件事、见过她那时模样的只有她自己。师父为什么会画出来?他又是如何知道的?姜眠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眼前出现一层迷雾,却又有一双无形的手将迷雾拨开,让她即将窥见不为人知的真相。她奔向书桌,每一张宣纸上画的都是她,小时候的她,长大后的她,重伤的她,与人搏命的她……她一张张揭开,剩下最后一张。那是一个鱼缸,里面游弋着一条红鲤鱼,而在鲤鱼身后,趴着一只螃蟹,举着狰狞的鳌钳,夹着红鲤鱼的尾巴。红鲤鱼的眼睛里透着忿忿,好似在说:怎么被这家伙夹住尾巴了呢。轰的一声,有什么声音在姜眠脑子里炸开,她噔噔往后退了几步,撞到身后的书架,一本书落了下来。她的目光不由自主从画转向书。那是一本封页泛黄的书,上面的字迹晕染,几乎看不清,可姜眠还是认了出来。她刚刚穿过来时,得到这个世界的意识传输,知道自己穿进一本书中,而这本书的名字叫:等熟知书中内容后,姜眠还在心里吐槽过,这么正经的名字,内容却十足狗血,原书作者更是亲妈中的亲妈,只要是和女主关欣作对的,都没有好下场。所以,为什么书中世界,会出现原著,并且还出现在师父的书房里。姜眠看着书的名字,一瞬间有些后悔,她不应该来的,就算来了,她也不应该进来。信息量太大,姜眠有些缓不过来,脑子嗡嗡乱成一团麻线,她拼命想理出一个线头。然而越是如此,脑中的信息越是混乱,甚至已经开始出现嗡鸣声,体内的灵力也失控的在体内乱蹿。姜眠倏然回神,深吸口气,再缓缓吐出来,她勒令自己冷静下来。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无论是什么原因,她既然出现在这里,看到这些,离真相这么的,她有资格把所有事情了解清楚。姜眠捡起泛黄的书,指尖一动,就要翻开。“眠眠。”下一秒,门口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带着叹息,“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姜眠手一抖,书落在地上,但她并没有被抓包的惊慌,抬头直视祁晏书,两人目光相对。她面上的震惊和茫然,均被他收入眼中。“师父,到底怎么回事?”看到祁晏书,姜眠脑海里闪过桌上的那些画,她随手捡起一张她在凡人村落的画,“为什么你会……”祁晏书走进来,目光落在画像上,良久,他伸手拿过,答非所问:“这个地方,本来是想等我走后,再留给你,不想你今日寻来,倒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师父?”不知为何,祁晏书这句话说出来后,姜眠心内升起一股巨大的不安。祁晏书抬手,伸至半空,又收了回去,绕过书桌,不慌不忙的将所有画一一整理好,顺理也将地上的书捡起来。姜眠心急如焚,忍不住再次出声:“师父!”祁晏书顿了顿,柔声道:“有什么想问的,问吧。”他这么坦然,姜眠一时反倒不该问什么,踌躇了下,她咬着唇问:“离厌……是你?”医者的名字叫离厌。那时她整天处于刀山火海中,意识一直不清楚,偶尔有一丝清楚时,会听到村中的人叫医者离大夫,后者才知道,他叫离厌。迎着她的视线,祁晏书点头:“是我。”“为什么。”姜眠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