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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收拾了你也是一样的。”红袍男子将手里的卫君宁往高处一扔,衣衫倒挂在了横梁的长钉上。男子手里的指甲瞬间便长向女孩子抓去。女孩子手里不紧不慢的手里结了几个印,嘴里似是在念叨着什么一样,一把黄符纸撒向天际。“恶灵退散,百无禁忌!”黄符纸如有灵性一般贴向男子,手指轻捻,围住男子的火势顿起,袖带中的木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刺向男子。男子长长的舌头如同鞭子一样扫向那里的女孩子。“起!”少女一声轻喝,黄符链接如龙,一声清啸,一口咬住了那红袍男子。夹杂着一声“破”,眼前烟花般炸开,绚丽的宛如白昼,除却几条破布什么都未留下。不过几个来回而已。“真好看啊!”有人发出一声惊呼,平时甚少见到,但是术士抓鬼都是如此好看的么?尤其那炸开的一瞬间,同烟花一般绚烂,简直堪称精彩。“六姐,六姐。”卫君宁被挂在横梁之上,衣衫勾住了横梁的铁钉,摇摇晃晃,又惊又怕:“救我!”“放心跳吧,六姐接住你。”卫瑶卿抬头看他。“真的?”说话间一道衣衫撕裂的声音,众人只看到那个少年从横梁上跌落下来。一个俯冲,下方的女孩子单膝跪地接住了他。“六姐,呜呜,吓死我了。”稳稳落地的少年劫后余生的庆幸后抱着六姐的脖子痛哭起来。章之林一下红了眼睛:这就是姐弟情深吧!“你看看人家的六姐,再看看你!”他带着哭腔喊道,“母亲怎么不给我生个这样的jiejie。”章大小姐被说的一愣,莫名其妙的涌出一阵少见的羞愧来:“你……”“人家的六姐又会打马球,又会阴阳十三科,又会做官,还能拿月俸,危险了还会来救他,你……你方才吓的掐住我脖子,我都要被你掐死了。”章之林越说越伤心。“这玩意儿要阴阳眼,我又没有,我怎么救你?你是男的,我是女的,你不救我,还要我救你?”章大小姐那丝难得的羞愧一扫而光,越说越来气。“就算不能打马球、救弟弟什么的。你不会关心关心我么?不会替我买喜欢吃的东西、喜欢玩的东西么?不会早晨过来关心一下我么?不会陪我一起玩么?不会……”章大小姐翻了个白眼,反手就是一巴掌:“我是你姐,不是你妈!”章之林捂着脸哭的更凶了:好jiejie的都是别人家的,风雨里赶来救卫君宁,他家的这个就是个母夜叉。“好生精彩!”惊恐过后有人回过神来,“抓鬼都是那么精彩的么?”众人刚想应喝,哭泣声传来,是方才被那鬼物害死的人亲朋好友,方才还一起言笑晏晏的吃饭,不过转眼却已天人相隔。“阴阳司的人为什么不来?”有人大哭起来,“为什么啊?”阴阳司的点煞除恶早已深入人心,张大天师虽已故去数月了,但仍有人出声了。除这种恶灵是阴阳司的事情,长久以来的观念早已根深蒂固。“是啊,到现在都没来。”人心被挖到一旁,又想起了方才的情形,有人一阵后怕,“若非这个……诶?你是?”“我姓卫。”女孩子叹了口气,跺了跺湿了大半的靴子,“是钦天监新进的,我也是匆匆赶来,却还是迟了一步……”“怎么回事?”说话间有人自外冲入百胜楼,身上带着偌大的斗笠,看清眼前一幕时,立刻变了脸色,“有恶鬼?”“是啊!”有人连忙道,“是这位钦天监的……”“恶灵一经发现必须上报阴阳司,谁让你自己动的手?”那人大怒,“是谁?”“是我。”回答的人一身钦天监监正的官袍再加上这年纪很快让他猜到了,“你是那个新来的监正?”“是,今日是我第一天当值……”卫瑶卿解释道。“难怪不懂规矩,回去看看规矩!”那人却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卫瑶卿的话,“鬼物恶灵一经发现需上报阴阳司,让阴阳司的人来做,谁让你自己动手的?”这一点确实是阴阳司与钦天监的规矩,但当年张家先祖立下这样的规矩是为防有不知天高地厚的监正监生送了性命,本意为保护,谁料却被曲解成这个样子。而且此条律例有备注言若是没有把握的需要上报,又把握的话,自然能先斩后奏,卫瑶卿想了想,正要说话,有人却先她一步开口了。“规矩规矩,规矩你个头,这里死那么多人,你们阴阳司的人在哪里?”有人惊怒起来,“还我娘子性命来!”“胡闹,是鬼物取的性命,与我等有什么关系?”说话的人恼怒。“我们卫监正救的是自家弟弟,跟规矩有什么关系?难得看自己弟弟出事,不动手,等你们来么?”有人高呼出声,正是那几个同她一起来的监生,竟自己过来了。“天师也不能不讲道理,我们卫监正杀了鬼物,救了那么多人,你不赏功也就算了,还呵斥。你该不会是想抢我们卫监正的功劳吧,那么多人看着呢,好不要脸。”吊着手臂的林甫打了个饱嗝,暗忖裴先生请客请的牛rou面还真好吃。第一百一十九章争吵(金仙打赏一更)“救弟弟?”那人皱了皱眉,“那也不该……”“你的意思是我们卫监正该看着自己弟弟被恶灵弄死么?或者还要跑出去等你们过来?”林甫冷笑,指着地上的尸体,“这就是等你们过来的结果?”卫瑶卿看着林甫柳眉微挑:奇货可居果然是奇货可居啊!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众目睽睽之下,那人还想说话,有人便惊叫了起来:“都是你们阴阳司的人害得我们,给我娘子偿命!”这一喊,立时冲出几个人来,伸手要去推那人。那人被吓了一跳,连忙出声:“好笑!鬼物杀的人,怪我?我阴阳司替人除恶反倒成了错了?有谁规定我阴阳司一定要杀了这只恶鬼的?若非我等出手,这长安城早乱套了,有一两个遗漏,怎能怪我等?”“狡辩!陛下养你们这群人作甚?享朝廷俸禄,除恶不是应该的么?”有人尖叫起来,“不要脸,偿命来!”乱作一团。……黄石先生缩着脖子,躲在屋檐下瑟瑟发抖。一旁的裴宗之背负双手站着,拉紧了身上的斗笠。“冻……冻死我了。”黄石先生哆哆嗦嗦的出声了,看着裴宗之身上厚厚的外袍忍不住出声道,“反正你们武林高手有内力护体,不冷,你的外袍借我穿穿呗。”“我没让你出来啊,你没什么事跑出来作甚?”裴宗之往嘴里丢了块甜豆子,问道。“还不是那个丫头?自从她来了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