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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禀报了。”那百姓又惊又吓,惊魂未定的模样,指了指身后不远处,“就是那边的大通茶舍。”大通茶舍离此地不远,确实不用再去禀报巡街的人了,何太平直接带人过去就可以了。“过去看看。”何太平说了一声,谢殊并几个官吏跟了上去,听那来禀报的百姓在说,“小的也是经过大通茶舍门口,看到那茶舍突然门开了,我们在门口往里头瞟了一眼,有人吊在里头,舌头吐的老长,看着像是死了。”茶舍同茶楼不同,相比于茶楼人多热闹,茶舍人少,里头的茶叶也更尊贵讲究,茶舍里的一杯茶能在茶楼喝上一天了,多为权贵子弟逗留的场所。何太平他们赶到的时候,那所谓的大通茶舍大门大开,不少人围在屋外,就是无人进去,而且隐隐还能听到茶舍里传来的琴声,不同于以往的琴声优雅急促,竟将高雅之琴奏出了几分靡靡之音的味道。“怎么不进去?”何太平问道。身边的官吏高喊着“让一让”开出一条道来,走到门口,也看到了里头的景象。屋里吊了两个人,其余人却仿佛浑然不觉,还在弹琴奏乐,甚至两个男子还穿着中衣搂抱在了一起。何太平看着屋中那一堆还在燃着冒烟的白色粉末冷笑了一声,正要说话,忽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何大人,小谢大人!”少女从大通茶舍旁的铺子里探出脑袋来,有些惊讶:“你们也来吃冰碗的么?”冰碗铺子就在大通茶舍的旁边,真是巧啊!第五百八十一章辜负“你怎么在这里?”何太平蹙眉。“来吃冰碗的。”女孩子朝让他们笑了笑,有些感激的看向谢殊,“小谢大人推荐的铺子还真不错,这冰碗不错,要来一碗么?我请你们。”“不用了。”何太平沉默了片刻,摇头,“我们还有事。”“哦,那真可惜。”少女似乎有些失望,而后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么?怎么人那么多?”“你不知道?”少女摇头,指了指铺子里的冰碗师傅,“我在看师傅做冰碗呢!”这件事应当只是个巧合吧!何太平心道,毕竟这冰碗铺子是谢殊推荐的,她又有人证在场,应该没什么关系吧!想到这里,何太平不由苦笑了起来,觉得自己仿佛惊弓之鸟,这也怪不得他,知味园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虽然何太平人没进去,但站在门口已经闻到了五石散的味道,此情此景不用猜了,一看就是这几人在茶舍中聚众吸食五石散,看着五石散的功效还没过去。又是五石散,同知味园一样,而她人又出现在了这里,这样的巧合。或许很多人不会信。但何太平却不得不信,若不是他与谢殊为她指了地方,她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何太平叹了口气,走入屋内,那两个吊起来的已经被放下来了。“怎么样了?”何太平问道。官吏摇头:“已经死了,大人。”何太平浇了一杯茶在燃着的五石散上,浇灭了,让人把那几个还没清醒的人制住,看向四周。谢殊抓了一把五石散,指间摩挲了片刻:“甲等乃至极品的五石散。”“又是甲等乃至极品的五石散?”何太平眉头紧皱,“知味园里溺死了四个,现在又吊死了两个。把大通茶舍的老板叫出来。”“这大通茶舍的老板我知道。”一道声音在身旁响起。何太平回头,说话的是跟在他身后的谢殊,谢殊脸色不复以往的波澜不惊,似乎有些迟疑,见他望来,才继续道:“大通茶舍是怀国公府的产业。”“嘶!”何太平倒抽了一口冷气,如此……齐了啊!五石散,怀国公府,死了人,卫家。这么多重合的地方,当真是想忽视都不行。何太平沉默了片刻:“去吏部叫人吧!”这件事他想接恐怕也接不了了。……“若是一会儿下雨,记得将棚支起来,这些花太干易枯,太湿易烂。”老怀国公薛行书起身,将手里的铲子交给身边的花农,“若是回来看到这些花不好了,老夫拿你是问。”花农连连应声“不会忘记”。“这就好。”薛行书道了一声,“备车,”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对身边的管家道,“把大小姐叫上,同老夫一起出门。”面前的官员身材瘦削,面容并不出色,却有几分坚毅,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男人,硬是在吏部尚书的位子上坐稳了。你说他厉害,却看不出来,似乎并没有特别出彩的地方,你说他不厉害,吏部尚书这个位子他却坐到了现在。一个看不出厉害却能够在这个位子上坐稳的男人,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这便是他的厉害之处。这是吏部尚书蒋忠泽。“薛国公。”蒋忠泽朝他施了一礼,目光撇过老怀国公身后的少女,没有说话,只作未见。“蒋大人。”怀国公还了一礼,身后的嫡长孙女朝他见礼。蒋忠泽微微颔首,抬手:“请。”待到双方落座,蒋忠泽开口了:“薛国公是个爽快人,你我也不必兜圈子了,大通茶舍的事情发生到现在才半个时辰,薛国公果然消息灵通。”“毕竟自家的地盘,若是老夫不出面,那就说明老夫真的老了。”怀国公不以为意。“薛国公富贵闲人,精神矍铄。”蒋忠泽神色淡漠的说道,“薛国公,我想见你是要问一句话,此事,您要插手么?”真正的富贵闲人消息能有这般厉害?他前脚收到消息,后脚人已经过来了。“再大的家底总是要交给小辈的,”怀国公,抿了口茶,“就让小辈练练手,吃个教训也好。”蒋忠泽抬起眼皮:“薛国公当真决定了?我吏部是为陛下做事,几个年轻后辈干劲很足啊!若是当真出了什么事,蒋某可不负责。”意思是我已经提醒了,到最后真出了什么事,你别秋后算账就是了。“蒋大人放心,孩子的事情,再闹也大不到哪里去。”怀国公莞尔,“就算进去吃点苦头也总能出来的。”这意思是他怀国公府输得起,人进去了也有办法弄出来。蒋忠泽闻言,怔了一怔,目光落到了怀国公身上:“薛国公倒是宽心。”“不宽心也无法啊!”怀国公叹了口气,“事有轻重缓急,陈家的事情迫在眉睫。我等老人有老人要做的事情,小孩子的玩闹自然让孩子自己解决,年轻时吃点痛,年纪大了才不会犯错。”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种小事当然只能暂且放在一边了。蒋忠泽会意:“如此,也好。那蒋某也不干涉了,让我吏部的后生练练手,左右人总会老的,位子总是要交给后生的。”“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