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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倒是没错,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堆成了金山,这点他相信。“但我告诉你,一点都不无聊!”安娴起了劲,突然就将身子支撑起来,醉红的脸蛋放在了齐荀的视线里,“就算是无聊,我也不嫌弃,真的一点都不嫌弃。”“多幸福的日子啊,你说,我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去羡慕人家都有难以实现的梦想,结果好了,这一羡慕,就果真羡慕到自己身上来了,如今才知道滋味太苦,可能怎么办,又没有后悔药吃......”“是什么?”齐荀眼睛微微倾斜,瞧着她微皱的眉目,想问她那个不能实现的梦想是什么。但安娴明摆着是只顾自己说,也没想过要谁来回应她,齐荀一出声,安娴的注意力转到了他身上,手指头在齐荀的腰侧戳了戳,突然问道,“你给我说说呗,你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安娴仰着脑袋盯着齐荀光洁的下颚,亮晶晶地眼睛看的认认真真,嘴角的笑容洋溢地刚刚好,没有过分的夸张和特意的献媚,整张脸就只是单纯的期盼。齐荀陷进了明亮的瞳孔之中,一时忘记了跟前这个女人是喝多了正在耍酒疯,轻启薄唇,鬼使神差地回答道,“打仗。”这辈子除了打仗,他也没想过旁的事情。“打仗怎能算做愿望,愿望是你打仗之后想得到的那个东西,才叫愿望。”安娴较了真,忙着纠正。“天下统一。”安娴愣了愣,顿了一瞬,才伸出手在齐荀的肩膀上,拍了拍,“哥们,有理想是对的,有总比没好,祝你好运。”齐荀:“......”“你刚才称孤为什么?”齐荀过了还一阵,才反应过来,安娴叫了他一声什么,这些年他见过的女人是少,但也敢保证,没有那个女人能有她这份胆大妄为的胆子。哥们?她心里将他当成了兄弟?齐荀胸口又开始起伏,咬着呀问完,见躺在她身侧的人半晌都没有动静,才垂目去看她。然而看到的却是一张睡颜,一腔怒气,也在瞧见安娴恬静的小脸之后,开始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先前几次,他也曾近距离地瞧过安娴的脸,但都没机会如眼下这般看的明目张胆。闭着眼睛的安娴,似乎比睁眼时多了几分乖巧,陶瓷一般的肌肤染了酒后的红潮,均匀的呼吸,带出了淡淡地酒气,却没有压过她身上的暗香,齐荀的指头轻轻触上安娴的脸蛋,一股温热从指尖蔓延,放佛安娴身上那份guntang也传染到了他身上。齐荀并非是迟钝之人,对自己的感受也很清楚,他对安娴,似乎确实是有了不一样的感情。也许从自己将她视为太子妃起,无形中就给了她特殊,至于为何会选了她做自己的太子妃,除了陈国公主的名声之外,其实,那日在陈国大殿上,他对安娴,也是看对了眼的。他喜欢她脸上的朝气,和她看着他时的那双眼睛。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个日万,啊啊啊,这个暑假好看的男人太多了,存稿是多么的艰难!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大懒瑜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1章第四十一章自己身上的阴冷之气太重,或许潜意识里,就需要这样一位周身朝气蓬勃的人来平衡。齐荀将安娴的脑袋放在枕头,手上的动作已是有史以来最轻的一次,挨着她的身侧躺下,黑色的眸子盯了一会幔帐顶才缓缓地闭上,屋内桌上的一盏油灯,也在他闭眼的瞬间熄灭。黄昏开始落的毛毛细雨,到了半夜,已经成了漂泊大雨,后厢房的那处,刘峰青几人回到房里,又继续喝了一轮,等到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已是个个烂醉如泥。厢房的楼道就一盏昏黄的灯,在一片雨雾中微微摇曳,模糊不清的光线,不熟路的人根本摸不到楼道的位置,王大头站在楼下的柱子后,一直盯着上房屋里的那抹光亮,见其终于熄灭了之后才从一排长廊穿过,到了后厢房的位置。刘峰青说的没错,谁又会只选一条路,在道里混久了,没几个隐藏的身份,怕是早就尸骨无存了。走私贩卖的生意也只不过是闲来无事,做的一个幌子,钱财谁又会嫌多,刘峰青在朝中的人是许国梁,而他王大头也并非孤身一身没有依靠,在当年建立驿站的时候,就已经是林家人。承林家庇佑潇洒过活了十余载,如今林家人的吩咐到了,就算是豁出去了命,他也得照办,这都是当初在择主的时候已经做好的选择。王大头的身影在廊下无声的穿梭,在后厢房的几个屋内走了一圈之后,又悄无声息地回了前院。大雨下了整整一夜,直到清晨才停了下来,安娴是被楼下的一阵动静吵醒的,从床上爬起来,眼皮子还有些沉重,脑子里对于昨儿的事情忘了大半。记得的只有自己训斥王大头的那一段,后来是怎么睡着的,片段太过于模糊,完全连贯不起来,醒来时,床上就只剩她一人,就连昨夜齐荀是不是睡在自己身旁,她都不确定。“醒了就起来。”安娴磨蹭的这一阵,齐荀已经衣衫整齐地坐在床前的一把木制椅子上,眸子里的目光不加任何掩饰的瞅了她。“殿,殿下。”安娴一看到齐荀,心头就莫名地慌,昨夜是自个儿擅作主张喝了那杯酒,之后的酒态必定是难看的,光是脑子里记得的王大头那一段,就足够让她抬不起头来。也不知有没有对祖宗做些什么。还有吴国太子的那件事情,齐荀到底有没有当真。“洗簌会吗?”齐荀从椅子上起身,缓缓地朝安娴走去,语气平和,并没有安娴想象中的阴沉,平淡的态度似乎昨夜在楼下什么都没发生。“会,会。”安娴乖巧地点头,带了一脸甜笑,瞧见齐荀过来,眼睛里透着心虚,几经闪烁,不敢去看他。“那就好。”齐荀在安娴地床沿前止步,难得多见地如此多话。屋子里的水,驿站的人一早就备好了,面盆就搁在齐荀身后的架子上,安娴蹭了床前的绣花鞋,刚站起身来,就被往前又移了一步的齐荀,逼的跌了回去。“还有,如今在外,往后记得叫我夫君。”齐荀的唇线微微上扬,脸凑到了安娴的耳畔,温热的气息让安娴加快了心跳,面上一股燥热,立马变成了虾色。“夫,夫君。”安娴磕磕碰碰地念叨了一声,全身都不自在,半晌,齐荀的身子才直了起来,眸子在安娴醉红的脸上扫了一眼,嘴角的梨涡显露的明显。“半柱香,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