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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她就感觉到秦衍的目光微微朝她左手边移动,最后定格在那里。她不明就里,也跟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呵呵,她手里明明还端着酒杯,酒杯中的液体已经所剩无几,她捧了太久,酒杯上的冰雾都已经全消失了。真是个拙劣到极点的谎言,不亚于小学生的那句经典台词——“老师我作业忘带了。”接下来,阮千曲眨了眨眼睛,在酒精的驱使下又麻着脑袋抛下另一个更拙劣的谎言:“这杯酒不是我的。”秦衍垂眸看她,眼底流动着意味不明的暗潮。她嘴唇微微翕动,说完后,似乎又意识过来自己说了蠢话,她不动声色地摇咬了咬下嘴唇,眼眸低垂,浓密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投下一层淡色阴影。也是现在走近了,秦衍才发现她脖子上还戴着一圈黑色的装饰品,细细一条恰到好处地圈住纤细的脖颈,下面还坠着一条链子,直直地贴在皮肤上,从锁骨延伸下去,最后停在了下方那片阴影的中心。随着阮千曲的呼吸起伏,那条链子也跟着不由自主地轻微摆动,像是在迎合她呼吸的节奏,配合着她此刻迷蒙懵懂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邪恶和勾人。走廊处人流量很大,时不时就有人从她旁边经过,即便秦衍像座小山一般挡在阮千曲面前,还是会有个把男人不知死活地用十分大胆放肆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逡巡。很罕见的,秦衍没有收回眼神,反而意味深长地在那条晃动的链子上停顿了几秒,接着又将目光移到她的脸上。她脸颊微红,像是刷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眼神三分醉七分醒,看着他的目光不似平时那么清澈,反倒有些闪躲,就连她抓着那只酒杯的手,都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就像只进退两难的小兔子。秦衍突然意识到,他刚刚说话的语气是不是有些重了?她以为他在生气?生气?谈不上,最多是有点莫名的烦躁罢了,那天睡觉前他给她发的微信消息,直到第二天他从警局下班了都没等到她的回音。那天整个刑侦支队的氛围都格外紧张,比平日纪检来局里巡查工作的时候还要凝重几倍,谁都不知道他们素日里话少了点,工作时严肃了点儿,但还算“平易近人”的秦队长是被哪个不知死活的惹到了,足足给他们加了三倍的工作量。所有队员看着秦衍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一个个是敢怒而不敢言,只好又给他取了一个外号——天使面孔,魔鬼性格。他们不知道,那个“不知死活”的罪魁祸首,此刻已经落入了他们魔鬼队长的“魔爪”之中……可惜了,处在暴风中心点的阮千曲对于秦衍的心思懵然不知,她只是感觉秦衍今天看她的眼神有点儿陌生。尽管依然平静如从前,可她总觉得在那平静背后,压抑着暗涌的急流。此刻,“不知死活”的阮千曲非常不知死活的用纤细的食指勾了勾自己的choker,眼神懵懂又无辜地盯着面前的男人,声音软得像是能掐出水来:“秦队长,这个叫choker,C-H-O-C-E-R,我新买的,好看吗?”不是她要显摆自己英语好,谁让他一直用好奇宝宝似的眼神盯着这玩意儿的?阮千曲用脚趾头也想得出来,艰苦朴素直男风的秦衍怎么可能知道女孩子这么新潮的玩意儿,所以她就好心跟他解释一下咯。她其实没醉,这杯鸡尾酒虽烈,酒量不好的女孩子喝了容易上头,可她到底是个专业调酒师,每次设计新款特调酒,都是靠她自己一口一口试出来的,酒量再不好也练出来了。——天知道她是怎么把秦衍的眼神理解成好奇的。“哈哈哈……”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笑声,声音爽朗,又像是带着几分嘲意,似是从男人胸腔中震出来的细碎笑声。不是秦衍,阮千曲不用眼睛看就知道不会是他。她颇为好奇地扒拉着秦衍的衬衫一角,歪着脑袋朝他身后看过去,是刚刚那个冲她点头的男人,面色明朗,尽管在笑,浑身还是透着股遮不住的锐利。阮千曲很友善地冲他笑了笑,接着又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男人,下巴翘翘的,眼神明亮水润,淡化了些许媚意,带了些许鼻音地开口道:“秦队长,他是你朋友吗?”秦衍眉毛一挑,还没答话,身后的陈嚣就抢先一步开口了:“小姑娘,我是他舅舅。”舅舅?这下轮到阮千曲惊讶了,她目光来回在两个男人间打转,嗯,是有些像,第一眼她就发现了,只是这个陌生男人看上去撑破天三十岁,怎么就能当人舅舅了?莫不是看她喝了酒,当她是傻子在哄。下一秒,秦衍就看见她面色古怪地看着自己,杏眼圆睁,眼神有些复杂。“秦队长,他是在逗我玩吗?你们看上去明明差不多大!”秦衍注意到她的一只小手还紧紧攥着自己的衣服,指尖白嫩,微微泛红,他下意识地勾了勾嘴角,又悄无声息地回归平静。陈嚣迈着一双长腿晃了过来,认认真真地解释说:“我真是他舅舅。”“你叫他陈嚣就行了。”“陈嚣……”阮千曲点了点头,又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今天她好奇心格外旺盛,又轻轻拉了拉他的衣服,杏眼圆睁,“哪个xiao啊?”秦衍想也不想就回答:“嚣张跋扈的嚣。”等他说完,两个人同时意识到哪里不对,不约而同地沉默着对视了一眼,又在下一刻迅速收回眼神。这个对话,有点熟悉。阮千曲怎么会忘记自己在五年前做过的疯狂举动,更不会忘记自己是如何在占完他便宜之后,扔下的那句“我叫阮千曲,千是百转千回的千,曲是曲高和寡的曲……”她真想把头埋进沙子里,做一辈子鹌鹑算了,起码不用面对这个尴尬的现实。她垂下头没多久,又忍不住抬眼悄悄打量着秦衍,他面色如常,眼眸还是平静得掀不起一丝波澜,看上去不像是在故意戏弄她。还好还好,是她想多了。阮千曲微不可闻地轻叹了口气,心里有些麻麻的,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在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