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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只不过他和徒明烨以修真者之身对凡人出手,难免会遭到些许反噬,十来个侍卫还好,人数一多,他们的修为难免会受损,倘若可以,还是让禁卫军出动好些。夏德全果断从怀中取出虎符,“还请荣郡王将虎符交给荣国公大人,让他便宜行事。”莫故接过一看,还当真是能调动禁卫军的虎符,以夏德全的身份,代收着虎符不奇,奇的是竟然在未得平康帝的命令之下,将虎符交给了他。他微微一奇,“你自作主张将虎符交给我,不怕平康帝秋后算帐?”夏德全微笑,“荣郡王且用无妨。”不罚,这是不可能的,说不得圣上还会要了他的小命,不过他一个阉人的性命那及得上圣上的安危重要。莫故赞赏的微微点头,那怕他再怎么不懂规矩,他也明白夏德全是冒着生命危险将虎符交给了他,他沉吟道:“这也不用。”夏德全是担心事久生变,这才不待平康帝吩咐,将虎符交给他,但以他的速度,要赶回京城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不差这一时半刻。他将虎符递回给夏德全道:“以我脚程,从此处赶回京城也不过半日的功夫,潜进京城更不是问题,且待他醒来后再细细商讨吧。”毕竟这事还牵涉到了大皇子与四皇子,这两人轻不得,重不得,想来贾源父子也有几分为难,还是且看平康帝的意思再说吧。109.平康传位当平康帝醒来之时,身旁只有夏德全一人,无论是莫故还是五皇子等人均都不在他身边。至于李淑妃等人虽有心服侍,但都被夏德全给挡了。是以这龙兴之内,也就剩下夏德全一人陪伴左右。平康帝左右望了一眼,脸色微沉,“太子呢?”夏德全低声道:“太子被关押在龙舆之中。”毕竟是皇族丑事,他估摸着圣上心思,也没将这事广而告之,而是悄悄地让人把太子给押下,不过守着太子的人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暗卫,绝对忠心可靠,不会再发生私放太子之事。平康帝沉默许久后问道:“夏德全,你说……太子知不知道那人是女真王子?”虽是对太子失望,但平康帝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太子不是真和女真人勾结起来,倘若太子当真和女真人勾结起来,这就不仅仅只是背叛他这个父亲,而是近乎于背叛大晋朝了。前者,他还能容得下;后者却是天地不容。夏德全也跟着沉默了许久,最后叹道:“老奴想太子并不知那人是女真王子,不过那怕太子先前不知那人是女真人,之后也该知道了。”沈幕僚虽然活脱脱是汉人的模样,但日常相处下来,不可能半点也不露馅,他方才审问了一番,有好些侍卫都察觉到其骑术之精,可说是他们之中最出众的,一介书生,能拥有这么好的骑术,怎么能不叫人起疑呢?太子要真是什么也瞧不出来的楞头青,也不可能稳稳坐住太子之位这么多年,既使先前不知道,相处了好些年下来也该猜出一二。再想想太子明明有那么多可信任之人不用,偏生让沈幕僚安排破堤之事,只怕也是打着想之后把破堤之事推到女真人身上的念头吧。平康帝沉默许久,他先前也猜出了几分,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我有那一点对不起他!”平康帝沉痛道:“他生而克母,但我仍将他立为太子,生怕继后教坏他,亲自把他带到乾清宫中养活,既使是宫中最艰苦之时也没有苦到他一丝半点,他的食衣住行甚至都还在我之上,而他竟然是如此回报于我!?”再想想先前的打算,平康帝越发觉得自己对太子多年来的教养全是笑话,“亏我还准备回京之后便传位于他,没想到……”夏德全也不知从何劝起,只能低声道:“圣上熄怒!”圣上似乎是骂的起劲,不只是太子,就连还在京中准备宫变的大皇子和四皇子也被骂,在圣上的数落之下,从大皇子到四皇子个有个的问题,个个都不配为君,就连五皇子与七皇子也被数落了一顿。夏德全一旁听的暗暗黑线,这其他几位皇子也就罢了,五皇子和七皇子此时正好在外头,以他们练武之人的耳力,只怕……深怕七皇子到时一怒之下甩手不干,夏德全连忙轻咳几声,暗示一下平康帝。平康帝和夏德全之间颇有默契,一听夏德全的咳嗽声便知不妙,他猛地住嘴,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那孩子赶去京城了吧?”他口中的那孩子,指的便是莫故。就如同夏德全了解他一般,他也了解夏德全的性子,以夏德全的个性,不可能不把虎符交给莫故,一但虎符落到莫故手上,再加上荣宁两府的支持,只怕……平康帝心下微沉,自连续三位皇子谋逆之后,那怕莫故先前一副对皇位并不在乎之色,现下他也不再相信莫故了,如果真对皇位不在意,又何必尽心尽力的救治河南之人,以皇子之身行帝王之事。夏德全笑着摇头,“荣郡王并没有接过虎符,而是在外头等着圣上醒来呢。”荣郡王倒真是心善之人,比起其他几位皇子当真是为旁人着想多了,若是其他皇子,只怕早就拿了虎符就走,那会去管他一个阉人在之后会怎么被圣上责罚呢。平康帝微微一奇,“他竟然没拿虎符?难道他不知道,得了虎符,再联合荣宁两府之力,要夺皇位也不过就是轻而易举之事?”除非是像太子因自身占据了名份大义,这才用天灾害人,否则无论是宫变还是政变都离不开军权两字,要不大皇子和四皇子怎么会这么针对荣国府,便是因着荣国府手握禁卫军,而这军权都送到了莫故手上了,这孩子竟然不要!?夏德全笑道:“老奴看荣郡王是当真没想到这事,再则……”夏德全顿了顿,倒是说了句大实话,“老奴看荣郡王一是艺高人胆大,二是如果荣郡王当真有意,只怕无需废一兵一卒之力都可得到皇位。”连原本即将颓倒的堤防都能说救就救,区区一些将士又岂会被他放在眼里。平康帝沉默半晌,不得不承认夏德全说的是实话,这两个孩子的神通远在他猜测之上,怨不得河南人把这两个孩子当成活神仙似的祭拜。他沉吟片刻,“请荣郡王进来,并传张阁老进来替朕拟旨。”他这次南巡虽然不可能带着文武百官,不过一些重要的文武大臣倒是带着了,张阁老便是其中之一。夏德全一奇,“张阁老!?”这张阁老是前太子太傅,也是负责教导太子之人,当然,张阁老和太子之间的关系并不亲近,甚至明里暗里时时劝戒着太子,要不也不会被太子上书圣上请求撤换,不过张阁老还有另外一重身份,便是四皇子的岳父。到了这种时候,圣上竟然还让张阁老代为拟旨!?平康帝冷声道:“张阁老是个聪明人,一个女儿与全族性命之间,他自然知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