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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保证不了什么。你这孩子也别就这么苦兮兮的,回头病着的那家伙还得骂我吓唬坏了你。他的好自然你都看在了眼里,这不好的裴某现在也算是跟你讲明白了,不算我亏良心。”裴彦修皱紧了眉头,看着蒲风掉眼泪简直有些无所适从,“孩子快别哭了,这么跟你说罢,他要是听裴某的话,活到我闭眼那天还是没太大问题的……”蒲风抹干净了眼泪,一边躬身行礼一边强扯了几分笑意,可这笑容还没坚持住半刻,她便又掉了泪珠子:“他要是现在染了恶核病怎么办……”裴彦修背过脸去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心道这蒲风怎么说还就是个半大孩子,这么一吓可不是要给吓坏了嘛,暗暗自责多言了。他自然是念着李归尘,可看着院里的尸首忽然想起了正事来,赶紧撇开话题道:“孩子你先冷静想想,这儿就死者一个人染病,那这病源又是哪来的。”蒲风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沙哑道:“其实我刚才还想着呢,应该就是他在玄宫里面撞上的。马正死之前说是在玄宫看到了一屋子死人,可我们昨天去了却什么也找不到……您是说那一屋子死人可能都是得了瘟疫,所以马正才被染上了?”裴彦修点点头:“还好是你们没找到,若是碰上了……”他意味深长的看着院里的尸首,没有再说下去。若是碰上了,下场便有可能会和马正一样。蒲风有些不寒而栗,便听着裴大夫又说:“这具尸体,最好是现在就烧了,不要存放。那玄宫里面的尸体自然也是带着疠气的,的确是不能搬运,能不能就地也给烧了?”可如今他们连那间屋子都找不到,谈何烧尸?再者说那地方可是帝王的墓室,想在那里面点把火,就怕是他们每个人脖子上长一百个脑袋也是不够砍的。蒲风想到这里摇了摇头。“嗯,你现在不管,到了那天棺椁入玄宫的时候,乌泱泱不知道进去多少人,少不得那东西又被谁撞见了,麻烦就大了……终究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裴大夫叹道。蒲风自然也明白此点,可这事实在有些难办,她细想起来,更为不解的是既然出了瘟疫,也算是天灾,为什么长孙殿下似乎一概不知?此事若是和上面奏明了,虽是不好处理,也比他们在这干着急强。那佛像,还有付六莫名其妙的死,凶手到底想表达什么?马正的尸首被焚烧在了陵园之外的一条河沟冰面上。尸身浇了不少油,被摞成堆的柴火围拥着,一时火光滔天,映着西天边上的赤色霞光。蒲风甚至闻得到空气中的焦糊味道,还在前天的这个时候,马正嘶哑着嗓子让他们滚,不要进来。一个人就这么随随便便死了,没有任何原由,难道这就是世道?她料理好了马正的事,整理了心情才去轻轻拍了李归尘的房门。门只是虚掩着的,她一推便开了。蒲风悄声地跨进去将门关好了,这才挪步到了李归尘床边。他盖了两层厚厚的被子,正睡着觉。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看他的感觉和之前不一样了。那种心头微微发麻的颤粟感,平生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她皱着眉头看着李归尘,忽然将手心贴在了他的额上。依然很烫。而马正之前也是这样一直高烧的,蒲风有些慌神,拿指尖点了点眼角要溢出来的泪,忽然坐在李归尘床边低着头双手合十地念起佛号来。人遇到什么苦难总要有个一个寄托,蒲风别无他法了。她并没有念出声,而自己的脑袋忽然被轻轻摸了摸。蒲风一懵,连忙抬起头,看着李归尘眯着怔忪的眼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是不是裴大夫又吓唬你什么了,你别信他。”他的声音似乎比上午更加喑哑了。蒲风像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没有没有,就是小小风寒,我才不担心呢。对了,案子似乎有些眉目了,我想,我大概知道马正为什么会死了。”李归尘想坐起身来,被蒲风按着胳膊制止了。她犹豫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这些话不应该和李归尘说,故而只是微笑道:“你说今天晚上房门前还会来人吗?”李归尘别过了脸去,声音格外平静道:“你身上有烟火味,是焚尸的味道。马正染的是烈性瘟疫,对吗?”他居然猜到了……蒲风愣了一瞬,赶紧解释说:“裴大夫大概没和你说罢,只要是尸体上的肿包没有破,你就不容易染上。”她回忆起当时是她自己冲进了马正的屋里,反而是李归尘让她躲远点,亲自上的手,他明知道有危险的……蒲风忽然觉得自己的解释有点苍白。“你先出去罢,晚上去缠着段明空,有他在就没问题了。”李归尘将被子一扯就快蒙过了头,默默躲到了墙边。她看着李归尘这幅样子忽然有些气,他这是默认自己被染上病了?还去找什么段明空,找他个大头鬼!蒲风也不吭声直接坐在床边脱了鞋,气呼呼地放开帐子躺了进去。李归尘似乎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做,径直坐起了身来,看样子是要下床。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将他摁了下去,还不忘勾着他的腿。蒲风却没想到自己一时脱了力就这么压在了李归尘身上。她有些气喘吁吁,而李归尘的面颊就这么近在咫尺,蒲风只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身上更是燥热得厉害。她想了想,反正都已经这样了,索性无所顾忌道:“就算你真的染了病,我也不去找什么姓段的,你当我是什么人了。”被子缠在他二人之间,就像是一把锁链。李归尘有些不得动弹,他只好撇过头去不想让自己的气息沾到蒲风,故而一直一言不发。而蒲风终于冷静了下来,看到李归尘这个反应,忽然觉得面上有些火辣,她连忙爬起身来,也不穿鞋便要下了床去,不想忽然有一只冰凉的手死死攥住了她的腕子。蒲风的心跳早就乱了。然而他的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说出话来,反倒松开了手。他这又是什么意思……蒲风就这么赤着脚站在那里,既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她其实是在等李归尘先开口。屋子里一时很静,天色已经黯淡了下去,又没有点灯,四处都是没有光彩的。李归尘咳得厉害,终于沙哑着嗓子妥协道:“晚上委屈你自己抱着被子枕头过来将就一宿罢,叫着裴大夫一起。”蒲风含着眼泪笑了。就像是他起初那样惧怕尸体一样,他现在似乎也是这么惧怕爱……不过她可以等,等着他慢慢接受,等着他一点一点好起来,只要那幸福是真实存在的。毕竟未来的日子还这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