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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大孙子得了第几名?” 楚爷爷见到族长,连忙起身,“报喜的人还没来,再等等。” 还不知道中没中就来摆谱,亲友不再听楚奶奶说她大孙子如何如何聪明,更加心疼楚尘,为老楚家争光,竟然受到嫡亲的人这般对待。大家和族里其他人说话,听到楚尘竟没有钱读书,要不是程夫子心善,好孩子就被埋没,对楚家二老更不待见。 楚家二老目光冰冷看着楚尘,用来招待人的饭菜这么简陋,大媳妇真是小家子气。他们一肚子气回家,在老大家坐了一天,没有人理会他们,刚上前说话,他们就走开,狗眼看人低,报喜的人来了,舔着脸回来巴结他们。 楚老二家等了好几天,仍然没有人来报喜,他们真的坐不住,楚玮带着儿子到县里,亲自去看榜上有没有楚富名字。楚富在榜单上看了一下午,榜单上就有一个姓楚的,位列第一,他竟然没有中。楚富难以接受,看到傻子名字在晃眼地方,伸手就去撕,被楚玮拽住。 楚玮对儿子特别失望,儿子要什么他们都给,为什么儿子就这么不争气。俩人回去的时候,遇到楚富同窗,都是没有考中的人,衣着绫罗绸缎,想来家中富裕,这些人邀请儿子去逛青楼,散一散晦气。 楚富示意同窗不要说,同窗好似没有看到,这三年他只顾着吃喝玩乐,临近考试才温习书的事全说出来。 楚玮以为儿子时运不济,没想到儿子拿着他们辛苦挣来的钱干这事,回家毒打儿子一顿,真的把他打的躺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家里所有人对楚富各种失望,寒心。楚富哀求他们,在给他一次机会,他被人带坏了,这次他一定潜心专研学问,也考一个案首。 他们禁不住孩子哀求,孩子聪明,只是被带坏了,给他一次机会,不过这次不会像之前,给孩子太多钱财。越穷越能让人上进,楚尘就是一个好榜样,他们准备照搬楚尘读书模式教导阿富,不去镇上读书,跟着程夫子。 程夫子直接拒绝,他学识浅薄,教不了楚富。 荀家听到村里传言外孙得了案首,一时不敢相信,认为是虚传。直到女儿来看他们时,才知道这事,责怪女儿没有将这件事早点告诉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去贺喜。 楚老二家人没有往日嚣张气焰,见到楚尘,心情很复杂,难以接受自己看不上的人竟然考了案首。 “楚尘只是走了狗屎运,府试一定不会这么幸运,知府不是什么人都能糊弄。”楚富躺在床上愤恨道,恨不得上前咬死那个让他脸面丢光的人。 “我儿说的对,现在得意,以后就看大嫂他们怎么被打脸。”卢氏想到这几日受到的冷落,呸了一声,到时候他第一个去打脸。 楚家二老想到前几日被亲戚嘲讽,这么大把年纪,脸都丢光了,恨不得小时候就把这个克他们的小孙子掐死。 不善的眼光,楚尘笑的更加开心,现在恨着他,以后千万不要舔着脸回来对他展现慈爱一幕。 楚玮每日偷偷看着楚尘,见楚尘看他,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对着他叹气,失落离开。 楚尘找到族长,“不知为何,小叔要这样看我,百思不得其解。” 族长见楚尘心事重重,扰乱孩子复习功课,还有一月孩子就要去府试,千万不能影响孩子。“你别管他,需要安下心下复习功课,尽力就行,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楚尘眉头稍微苏展,还是有心事。族长等楚尘走后,立刻找楚玮,让他收起自己小心思,老实点,扰到孩子,直接把他逐出宗族。 “族长,这是我亲生……”楚玮痛苦说道,孩子送出去,他是被逼无奈。 族长什么人没见过,楚玮看着老实巴交,心眼真多,真的拿楚尘当孩子,这些年会这样对他。楚玦一家被压迫,送孩子进私塾的钱都没有,这是谁逼得?“我们族人清楚记得尘儿是楚荀氏生的,再耍小心眼,耽误尘儿,你们一家子全逐出楚家村。” 楚玮见族长动真格,只能暂时收敛心思。 族长立刻召集族人,商讨对策,楚尘万不能跟着楚玮一家,要不然就被毁了。他们商讨出一个对策,像祖宗告罪,十年前到楚尘两岁时候的族谱毁了,从楚尘出生之日,他的名字就落在楚玦名下。 事情办妥后,族老们松了一口气,他们为楚尘做了违背族规的事,楚尘千万不要辜负他们,那日,族老们受到族规惩罚,在家静养。 楚家村百年没有出一个童生,他们太需要一个有功名的人立在村子里,村子里都是布衣之人,做事受到制约,也受其他村子里人欺负,谁让没人替他们说话。 两月之后,楚尘去参加府试,这次真的中了,就是童生。 第296章过继子16 楚尘背着一个小包袱,这次大家可不相信楚尘去外家走亲亲,赶牛人笑呵呵让楚尘坐上,载他一程。到了地方,楚尘和诸位相邻拜别,独自乘船然后转乘牛车到了州府境内。这里云集众多学子,楚尘只是里面区区一粒粟,他自己认为并不招人眼球。 同届考生都会关注榜上靠前人,楚尘就像一道雷突然惊现,关于他的消息十分少,学子想要搜集楚尘信息,让自己心里有谱都不能,也不知道此人相貌如何,只知道年龄。 楚尘与世隔绝多年,总算瞧一瞧当世繁华景象,他早到几日,作息时间还是和以前无异,早中晚温书,其他时间到集市上闲逛,囊中羞涩,只看不买,脸皮挺厚的。 住这家客栈的赶考学子,大家三五成群讨论学问,有些人将自己关在客栈潜心专研,楚尘独来独往,犹如异类,每天还买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 大家摇头,让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赶考,纯属胡闹。 楚尘在大家不看好的目光下进入考场,找到属于自己的隔间,在这里进行三场考试。 村民心里比荀氏夫妻还要紧张,每天无事的时候站在村头往远处望望,看楚尘有没有回来。 “话说满了,小心闪了舌头。”卢氏不阴不阳说道,倒三角眼,此时显得更加阴郁刻薄。 荀氏身体不觉打颤,卢氏声音就像尖锐刀具划在石头上。“不劳弟妹cao心,我儿至少通过县试。”荀氏鸡皮疙瘩爆起,摇摇头,赶紧走。 卢氏弯着腰走在路上,昨夜又被老实男人毒打一顿,她还不能叫出声,只能无声流泪。如果不是楚尘抢了她儿子的功名,她也不会被男人时不时暴打,男人打她一次,她就更恨楚尘。阿富有出息的那段时间,男人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 楚老二家处处压抑,楚贵除了吃饭睡觉不敢回家,一不小心就会被揍。家里每个人都有一个小心思,最终程夫子没有接受楚富,楚富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