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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身子顿了一下,大跨步离开了正院。 接下来的日子里,本来四爷以为福晋很快就会想明白,也耐着性子,不管她推自己去别人那里,还是借弘晖说事,不愿意侍寝,他都顺着福晋的意思,没半分勉强。 武氏请封的折子,康熙很快就批了下来,武氏带着二格格和小阿哥也很快搬到了世安苑里面。 不管其他人是不是乐意,又或者内心嫉恨,总归面上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所以后院里也还算是平静。 等到过完了清明,福晋还是不冷不热的样子,四爷就有些不耐了。 到底是硬着性子留在了正院里,于床榻间气氛正酣的时候,他忍不住细细咬着松格里的耳朵逼问: “你到底要气多久?爷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福晋是这么小气的性子!” 松格里狠狠咬住自己的唇,喘-息着一个字都不肯说。 他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这段时日四爷对她越好,她确实忍不住会想起上辈子的遭遇。 或无辜或清纯或清心寡欲的那几个女人,轮着翻儿的在她梦里出现,她的弘晖还那么小就一个人孤零零的沉眠底下,四爷连那个福惠都给了封号,偏偏自己唯一的嫡子什么封号都没有。 每一次从噩梦中惊醒,恨就更深几分,心也随之更冷硬。 明年,钮祜禄氏就要入府了,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让她也好好体会一下,生不如死是什么感受! 眼看着福晋被他的动作逼出了眼泪,也不肯出声儿,只是花瓣儿一样的嘴唇都快被她咬出血来,四爷内心叹息了一声,心头恨恨的亲了上去,动作更加恶狠狠起来。 ******** 因为松格里的非合作不抵抗原则,四爷感觉无论他怎么做,都好像无从下手,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撒开手去。 于是,后院的女眷们发现,四爷又开始流连在正院里,除了心头嫉妒,谁也没什么办法。 这碰上鸡蛋跟石头争宠,谁还能不开眼的往上撞不成?再蠢的鸡蛋也没有那么干的。 对松格里来说,三十九年的夏天每分每秒都煎熬的很,万岁爷这次巡幸塞外,没有带四爷。 太子留下来监国,诚郡王和四爷都被留下来帮着太子做事情。 松格里面对四爷愈发好的态度和无度的索求,只感觉困扰,再没有曾经的波动,所以她的态度更加敷衍,可却屡屡在床榻间被四爷逼的死去活来。 越是这样,她做噩梦的次数就越多,反而是四爷在这里的时候,劳累过了,没那么多梦。 可到了最后,竟是四爷在的时候,也会被噩梦惊醒,这让四爷觉得不对劲起来。 不管四爷如何询问,松格里就是什么都不肯说,他还没来得及探寻一二,朝堂上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刚从内蒙回来的万岁爷,在大朝之上,因为一件小事儿,大肆训斥了太子一番,震惊了朝野。 向来受宠的太子被严厉训斥,还被责令禁足宫内反省,这……也许是有什么变故的信号?众人都思绪万千,却谁都不敢说什么。 “太子殿下息怒,若是被万岁爷听到了,怕又是事儿啊!”四爷来毓庆宫的时候,太子爷身边的大太监赵宝银正跪在地上苦苦劝着。 “滚!都滚!孤用不着你假模假样的在这里废话!”二十六岁的太子,还没有以后的暴戾,看起来仍然是一副清雅隽秀的样子。 可康熙在朝堂上说的话太重了些,让这位一直顺风顺水的太子爷实在是下不来台,这会子只能摔摔打打出出气。 “二哥。”四爷脚步一停,避开了崩碎过来的茶盏碴子,严肃的叫了一句。 “你来干什么?怎么?在朝上还没看够孤的笑话吗?”太子看着四爷,更加生气了。 一想到在朝上,向来站在他身后的四爷一声不吭,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拿起手边的茶盏就冲着四爷的脸摔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太子和四爷的大戏,福晋和四爷的大戏都要上演啦~ 枸杞伸手一算,嗯……四爷最近摊上事儿了~ 明天十二点见哦~ ☆、事发(一更) 四爷一偏脑袋,茶盏从他耳边上飞了过去,“啪”的一声碎在他身后。 上辈子,因为四爷年纪还小,性子别扭不肯躲,他额头被砸了个包,脸上也被碎瓷片划了一道伤痕,随后他因着急,说话重了些,被暴怒的太子撵了出去,小半个京城的权贵都知道了。 被人暗地里怎么嘲笑且不说,他那脸养了小半个月才能见人,就因为这样,太子没能免了万岁爷的第二顿骂。 他也因此,跟太子之间产生了裂痕,太子到底是再不复从前那般信任他。 这辈子其实他争储的心思并没有那么重,重来一回,他才发现,他的二哥并没有他想象中那般暴戾无能,反而……是由于皇阿玛的忌惮,大哥的逼迫,和底下人的肆意妄为,才造成了太子的悲剧。 实际上,太子做为储君被培养了二十多年,若论为君之道,他们兄弟几个,没一个能比得上太子。 他上辈子费尽心力的夺嫡,也是在太子被废之后开始的,若是太子一直稳妥,他虽说仍有上进之心,却并非一定要得到那个至高之位。 “你先出去。”四爷冲着赵宝银吩咐了一句,也不管他听不听,转脸冲着太子,一脸认真道: “二哥,臣弟有话要说,若是听完我的话,你仍旧不能消气,臣弟认打认罚,从此再不碍太子的眼。” 许是因为四爷脸上的表情过于认真,太子深呼吸了几口气,勉强安静下来,对着赵宝银挥了挥手。 “二哥可知,今日皇阿玛骂得好!”待赵宝银静静退出去关上殿门后,四爷顿了一下,说出了一句让太子更加暴怒的话。 “你给我……” “二哥,你听我说完!”四爷高声打断了太子,这般罔顾君臣礼法的行为倒是镇住了太子。 主要是也从来没有哪个弟弟敢这么吼过他,就是哥哥也不敢啊! 四爷趁着太子愣神这会儿,赶紧开口继续说下去: “您可知道今天皇阿玛为什么守着群臣就那么发作了出来?您可还记得两年前的陕西官员贪污赈银案?” 太子回过神,听到四爷的问题,顾不得生气,下意识皱起眉头来。 “好端端的,怎么会跟这件案子扯上关系?”他隐约知道这件事情跟他奶嬷嬷一家子有关系,可是后来没查到他身上,他也就没再关心下去。 “川陕总督吴赫连通陕西巡抚布喀等,贪污赈灾银子四十余万辆,在任上就不多说了,二哥难不成以为皇阿玛没查出来到底是谁牵扯在内?你的奶兄犯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