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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的。搞不好会是个什么窝点,石姣姣阴暗的想。意识越来越涣散,连一直接通的电话里面,传来简翼焦急的吼声,她都像是隔着层什么东西一样,听不清楚。直到身后的门被砸的震天响,石姣姣这才艰难的转头看过去,瞪了好一会,才想,哦,有人在砸门……应该是简翼到了……石姣姣艰难的想站起来,但是这药力猛的很,她挣扎了半天,手机都掉到台阶下面去了,却只能在地上小幅度的爬动。衣服上的血迹还没完全的干涸,她爬到门口的这一段,地上拖了长长的血痕。等到门终于从外面暴力破除,打开门冲在前面的警察,都齐齐吸了口凉气。场面实在是太惨烈了,比凶杀现场有过之无不及。先前被丧尸老弟啃的那个,是脖子上的动脉被啃开了,血喷的到处都是,石姣姣整个就像是在血里泡着的一样,连头发都被血浸染的呈现一缕一缕。少女衣衫凌乱,只有一件上衣,勉勉强强遮盖住身体,衣服也已经被扯坏,赤着双脚,两条腿也被血包裹成了红色,门打开的时候,她正趴在地上,竭尽全力的朝着门口爬。简翼就在警察的后面进来,本来石姣姣后来连话都不说的时候,他就急的厉害,可是带人进了酒吧之后,又和经理争执起来,一直等到警察到了,经理才慌张不已,汗如雨下,最后松口,带着一众人到地下室的门前。铁门反锁着,外面根本打不开,无论怎么砸,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他们只能又折腾器具,暴力拆除铁门。很快有人上前扶石姣姣,一抓抓了一手溜滑的黏腻,简翼看到石姣姣这样子,万年不动的脸上开裂,冲上来第一件事就是试探石姣姣的鼻息,向来沉稳的人,手上微微颤抖……“简先生,您别急,她没有受伤,身上的血不是她的,只是精神看上去不太对,已经叫了救护车。”最开始扶石姣姣的警察,开口道。这些警察是简翼和身为支队长的发小打过招呼的,对简翼都很客气。简翼也查看了一番石姣姣,石姣姣这会儿已经处于失去神智的状态,她人还醒着,但是眼睛半睁眼睛里完全没有聚焦,也根本除了爬之外没有其他的行动能力。“她跟我打电话的时候,说被人下药了,”简翼声音很冷,竟然有人真的敢在水南市动他的家人,怒火已经烧到了天灵盖,但是没有对任何人随便发火,语气十分克制,“麻烦你们严查,我先送她去医院。”说着简翼三两下脱掉自己的西装,兜在石姣姣的腰上,直接把她扛起来。一众人给他让路,酒吧在警察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清空了,简翼顺着台阶扛着石姣姣,走到酒吧经理的面前,眼神扫了他一眼,虽然简翼现在狼狈的很,侧脸和手上都蹭上了血迹,头发凌乱,眼镜上也糊了血迹,但是这一眼,仍旧扫的经理膝盖一软,差点原地给简翼跪下。他刚才信誓旦旦的说人不在……以前不是没有过人找上来的,但是老板爱好特殊,还是混的,他们知道也只能帮着遮掩,没有人敢管的。通常就算被发现了,事后砸钱了事,但是这一次,经理觉得自己完了。他们惹了不该惹的人。石姣姣被简翼扛着,快步走出酒吧,在两个警员的协助下,把人弄上了车。简翼向来有些洁癖,这会自己浑身都是脏血污泥,也顾不上了,随便扯了点纸巾擦了擦手,就驱车去往水南市最著名的私立医院。那里的院长和简翼也有些交情,路上他打了电话,石姣姣全程绿色通道,人到了,这种不常见的药物解药,也已经准备好了。人送进去是个血葫芦,神智不清,甚至开始流涎水,等到四个小时,出来的时候,已经清洗的干干净净,换上纯白柔软的睡衣,安静的睡着。已经是深夜,简翼也收拾干净了自己,双眼泛着血丝,坐在医院的走廊一面打电话,嘴角带着笑,但是只有走近了看,才能发现那笑里面藏着冰锥似的,嘴角的弧度,能戳穿人的骨头。“三哥,”简翼叫着哥,语气却不怎么尊重,“我外甥女,现在还在里面,这药后续会对她有什么影响,这件事会对一个小女孩一生有什么影响,不用我说。”那头不知道在说什么,简翼的笑容慢慢消失,最后嘴唇抿成一个笔直的弧度,金丝眼镜边在白炽灯下透出锐利的冰冷的金属光,镜片后的眼睛,比这光更冷十倍。“活要人,死要尸。”简翼最后吐出这六个字,才挂掉电话,朝着刚才医护人员推着石姣姣进的那间病房走去。石姣姣睡的很沉,医护人员给她输上液之后,和简翼稍微低了下头,这才推着车无声的走出去。这是一间单人病房,装修非常豪华,不像是医院简直像是酒店套房。这间医院出名不仅是因为医师个个享誉国内外,同时这里的环境,和公立医院,差的也不止是一个等级。石姣姣安静的躺在病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用药压抑的过于狠,她的脸色很苍白,嘴唇有些泛青。简翼能在水南市混成这样,不是吃素的,石姣姣进抢救室这几个小时,他已经找到了下药动手的人,并且连石姣姣被下的什么药,有什么副作用影响,都查的清清楚楚。警察那边打过招呼,那酒吧别想再开,可是酒吧小老板,也就是经常在自己的酒吧物色小姑娘,下药弄到地下室糟蹋的小混混,名叫赖嘴。他现在无影无踪。警方现场勘查,检测结果才出来不久,石姣姣身上,包括地上和床上的大量血液,全都是他的,正常人这样的出血量,加上现场有喷射状的血迹,他活着的可能性很小,逃跑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可是这种情况下,赖嘴的尸体竟然凭空消失了。简翼看着石姣姣苍白的脸,想到这件事脸色就阴沉的吓人。他一整晚,几乎没有休息,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期间护士几次来换输液的瓶子,看到简翼在那里坐的笔直,出声提醒了他里面还有家属休息室,简翼都像是没听到。天亮的时候,简翼眼中血丝浓重,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顺着窗户照到他的身上,他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几下,看了眼时间,拿出手机,拨通了简静的电话。简翼不会试图去捂着这种事,简静名字叫简静,但是从来都不是个冷静的人,简翼才如实说了几句,还没提到下药的事情,就听简静在那边咆哮起来,充斥着怨毒的怒火一股脑的撒在他头上。简翼抿着嘴一声没吭,挂掉电话之后,摘了眼镜,狠狠的掐了掐眉心。这件事到这里,要是真的找不到赖嘴,别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