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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老爷子。“老头子钓鱼去了还没回来呢,”云奶奶说,“现在天冷了鱼都不好钓了,估计小老头脾气上来,还没这么快回来呢。”苏鲤听着她的描述,对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艺术家有些好奇。听上去是位很有意思的老人家。“奶奶,还有鱼竿吗?”顾昭行问。“有的,怎么,你要去找他啊?”云奶奶一边说一边往杂物间走,要去给他拿鱼竿,嘟嘟囔囔地编排道,“你要去了,那老头儿肯定更不乐意走了,小年轻看着,他就爱现,也不知道一天到晚现点儿什么。”云奶奶找出来两幅鱼竿,给了顾昭行和苏鲤一人一把:“小姑娘没来过,跟着小顾一块儿去玩儿玩儿,顺便你俩看着点儿时间,差不多了就把老头儿给抓回来,管他钓没钓着,今晚上又不吃鱼。”苏鲤接过鱼竿,心说奶奶还挺朋克呢。-小湖泊离房子大概两三百米远,走了一段距离,地势渐低,延伸出去一片小草坪,冷空气吹得原本绿油油的草坪也变得枯黄,低落下去的枯草最后没入一片澄澈湖水中。湖边就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拎着个小马扎坐在边儿上看书,鱼竿架在旁边,鱼线静静地钉在水里,没个动静。顾昭行和苏鲤也人手拎了个云奶奶发的小马扎走过去。脚步踩在枯黄草地上发出沙沙的响声,云老爷子耳朵还挺好使的,听见声儿回头,往下扒拉了扒拉老花镜:“昭行来了。”他的视线顺着一移,看了苏鲤两秒,苏鲤打了个招呼正准备自报家门,老爷子就笑了,“是苏鲤吧?”苏鲤:“您知道我?”“前段时间新闻那么多,我都记住啦。”想到从车祸事件开始就接二连三冒出来的乱七八糟的新闻消息,苏鲤站在这位老艺术家面前,觉着有那么点儿羞愧。云老爷子似乎看出她的想法,呵呵一笑:“现在新闻都爱乱写乱说,小丫头瞅着就是个心灵明镜的孩子。你认识岫岫吧?她还给我看过你拍的那些摄影作品,很有灵气。”急转而上被这么一夸,苏鲤又有点儿不好意思。换做平时她就习以为常甚至臭不要脸附和着淡定地夸夸自己了,但面对云老爷子她自觉面儿不够大,还是别搞什么saocao作了。顾昭行也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好像发现什么有趣的新事物似的,黑眸一直盯着她瞧。苏鲤拿马扎往他身上警告性地怼了一下。不算小动作的小动作被云老爷子尽收眼底,老人没作声,心里感叹了下年轻真好,乐呵呵地让两人在身边坐下。下午阳光微淡,风势被周边树木挡了挡,倒不是很大。“昭行,今天怎么想起过来找我这老头子了?”云老爷子合上书放在草坪上,把鱼竿拿过来拎着了。苏鲤很少钓鱼,坐在最边上撑着下巴懒懒地盯着湖面,耳朵听着他们聊天。顾昭行说:“我今天和师母聊了聊剧本的事情。”“哦,这个啊,我听小浵提过,怎么样?”“定下来了,师母说一月能出剧本。”“行,挺好的。”云老爷子挺欣慰,“那还有什么事儿?”顾昭行看向老爷子,谦恭道:“想请您指导一下。”云老爷子一听就笑了:“该指导的都指导过了,剩下的还得靠你自己实践。”“不是指导我。”顾昭行说。“哦?那是指导谁?”苏鲤的鱼竿忽然动了下。她“唔”了声,身子坐直了些,准备拉杆。“女主角。”“女主角?这就已经定下主演了?”云老爷子来了兴趣,“想让我指导什么?”顾昭行道:“还没定下,她不是科班生,没学过表演。”他顿了顿,“我不确定她愿不愿意演,但我很希望是她。”苏鲤注意力都在自己钓了个什么玩意儿上,没大注意听旁边的动静。倒是听到什么女主角。顾昭行语气不自觉放柔了点儿,语焉中的暧昧哪儿逃得过活了快一辈子的云逍导演,老人往苏鲤身上看了眼,笑道:“打磨演技?这事儿你自己来也行。”顾昭行摇了摇头:“不行。”这话苏鲤听清楚了,她转着轮子,顺口说了句:“顾老板,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啊。”以后那啥生活都没个保障,她岂不是很亏……cao,苏鲤你在想点什么!苏鲤有点儿口干舌燥,转轮子的速度快了点儿。云老爷子被她逗乐了。顾昭行看了看她,有些无奈的样子,对云老爷子说:“我怕我会忍不住假公济私。”唉,年轻人啊,真好。云老爷子再次感叹了一下,出声儿叫苏鲤:“丫头。”苏鲤一拉杆,被突然一叫分了下心:“云导,怎么了?”云老爷子:“想不想拍电影?”啪。苏鲤“哎呀”了声。云老爷子:“……”顾昭行:“……”被钓上来的大鲤鱼扭动着肥美的身姿从顾昭行脸上滑了下去。第47章汪呜…大鲤鱼尾巴一拍,拍了顾昭行满脸湖水。苏鲤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她只是手滑了而已。顾昭行除了被鱼突然撞脸的一瞬间愣了愣,表情还挺淡定的。他没什么情绪地抬手,抹了下嘴唇上被拍上的水渍。云老爷子是第一次见顾昭行这么狼狈,老人洪亮的笑声在旁边哈哈哈地爆发。苏鲤把鱼取下来扔进小桶里,身上没有纸巾,纠结了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袖子,手伸过去打算用袖子替他擦擦脸,以表歉意。还没碰到,她的手臂就被他轻轻抓住拦了拦。“没事。”他说。苏鲤看着他脸上的水珠:“我看这鱼跟你也算挺投缘的……你要不要带回去?”“好。”顾昭行点点头,平静认真地问她,“你想吃红烧还是清蒸的?”“……”要不还是把它放了吧。-意外陡生,顾昭行和苏鲤只好先打道回府。云老爷子还没尽兴,就没跟他们一块儿回去。桶里那只大鲤鱼或许知道自己阳寿将尽,在桶里疯狂扭动挣扎,企图再看一眼外面的世界。苏鲤毫不留情地盖上桶盖。顾昭行回到小楼洗了把脸,出来时苏鲤真坐在小院外头的小长椅上,一手撸着一只狗子。他在她身边坐下。傍晚的天色让人提不起什么精神,太阳都变得昏昏沉沉,周边植被萧索,枯黄树叶无精打采地离开枝丫荡到地上,两只狗子玩累了,趴在苏鲤身边讨要抚摸。张浵是个行动派,回来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