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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沐浴没焚香,那是不是等你换衣服的时候要点上香薰,正式迎接我。”应仰的头发还没擦干,有水珠落到他干净的脸上,少年意气惹人注目。他又随意擦了几下放下毛巾,对她笑得温柔宠溺,“可以,但是香薰要现买。”早上蒋弘叫他出去,他没应,结果一堆人涌到他家里来,刚清醒的人都带着乌烟瘴气。房子可以打扫,空气可以净化,但是他身上总要洗一洗才能好闻一点。应仰进去换了身衣服出来,问她,“不是给了你钥匙,怎么还敲门?”“我身上没有口袋,没有地方放。”卫惟说,“总不能拿着。”她给自己展示身上真是一个口袋也没有,应仰不禁失笑。卫惟穿牛仔短裤,上搭白色涂鸦T恤。十七岁的她明媚动人,各方面都是一等一的好,她不用施脂粉,只笑一笑就能让他俯首称臣。应仰把她的手牵过来,也不说什么,只给她戴上一条手链。是蒂芙尼的新款。卫惟抬头看他,应仰无所谓道,“你喜欢就好。不用担心,我还没穷到要委屈你的地步。”他给那她就收了,也不用互相计较什么。你来我往的情分,谁又能计较得清。卫惟熟门熟路转头走进厨房,应仰意识到什么,捂住脸靠在沙发背上放弃挣扎。她的笑声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从冰箱门前传过来,“我不怕你委屈我,只怕你要把你自己饿死。”应仰的家里什么都有,先进高级家具一应俱全,就连他没进过几次的厨房里,厨房设备也从不缺少。这些都是表面功夫,真正怎样,还要实地探究一下。比如双开门的大冰箱里,冷气动人,一层码满了酒精饮料,另外几层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卫惟好不容易找出来一盒牛奶,发现已经过期两个月。她左手一瓶野格,右手一瓶百威,冲着应仰询问,“这东西到底有多好喝?”应仰走过去拿下她手里冰凉的酒,“还行,也没多好喝。不是我的,蒋弘寄存,下午让他来把这些拿走。”现在是上午十点,卫惟卡着中午能吃到饭的时间,把他哄到了附近超市。应仰推着购物车,跟着他的小管家婆走。卫惟走到一个地方,都要问问他想不想吃,想吃什么。来到生鲜蔬菜区,很多都是夫妻来买菜。卫惟问应仰想吃什么,应仰笑笑,“买了也没法吃。”“我可以给你做啊。”应仰很意外,“你会做饭?”卫惟也不骗他,“要求不要太高,能吃就可以。可以慢慢练嘛。”应小白鼠低下了头。卫惟开始学人挑菜,应仰在旁边看她,“你会吗?”卫惟很不客气,“你怎么这么多问题,长得好看的肯定好吃。”应仰果断闭嘴,随你吧,随便你折腾。买速冻食品,卫惟问他,应仰对吃没有什么研究,只说都可以。卫惟对此很不满意,非要告诉他什么味道好吃什么味道不好吃。买零食也是,卫惟都要问他,应仰哑然失笑。他从不吃零食,零食都是给她买的,卫惟在旁边挑,应仰在一边记。其实从前都记得差不多了,但是每次都要再注意几遍,以防万一她口味突然变了,打个措手不及。卫惟在新出的薯片前犹豫。应仰直接拿了几包放进购物车里。“不好吃怎么办?”她一向对吃进嘴里的东西挑剔得很,不怕浪费,只怕第一口难吃。应仰跟着她走,“我先为你以身试毒。”从米到油,从盐到rou。两个人满载而归,冰箱里也开始应有尽有。应仰对这些事一窍不通,倒是卫惟很有生活经验。她先研究他家里厨房设备的用法,又开始看买回来的东西,最后捧出他的电脑窝在沙发里查菜谱。卫惟神速浏览网页,振臂一呼,厨房里的各种食材好像都在听她指令。应仰坐在另一边任凭她折腾,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应该不用先吃点药垫垫。卫惟主厨,应仰听她指挥,两个人忙活不短的时间,算是小功告成。两人都扎着新买的围裙,是卫惟选的兔子和熊。厨房垃圾桶里是包装袋和蔬菜残叶,料理台上摆放着碗盘勺筷,第一次cao作对设备掌控不够,油烟味战胜油烟机,飘了一厨房。卫惟拿手扇油烟,和他说想洗个澡。应仰只看着她笑。因为他和她在一同生活。未来几十年甚至永远,他都想这样。不必干净到一尘不染,不必整洁到井然有序,也不必挑剔是不是松露鹅肝,不必坐在排座规矩连餐具都讲究的餐厅里。只他和她在一起,就胜过所有人间好事。两个人把饭菜摆上桌,卫惟拉着应仰去洗了好几遍手,还不停问他,“我身上还有油烟味吗?”“没有。”应仰第n次不厌其烦地回答她。“可我还是觉得有。”她又去洗手洗胳膊,还洗了一把脸,洗着脸听见有敲门声,满脸水渍吓了一跳,“不会是阿姨吧?”应仰把手里毛巾给她,打消她的疑虑,“不会。”说着出去给人开门。蒋弘快把门敲出个洞来,开门看见人就问,“你又在干什么?”接着呛了一声,“你家什么味?”从没闻过油烟味的蒋少爷接受无能,一路后退退到了半开放阳台上。“你烧家?烧家也不能这么难闻。”刚问完话就远远看见了应仰家里那张冷冰冰的高奢摆设餐桌上放着....几盘东西?蒋弘的世界观扭曲了。他走过去发现还真是自制的饭和菜,然后转身进了厨房。看见那充足证据和激烈战况,蒋弘的世界观崩塌了。他拿起一个画着熊的围裙在应仰身上比了比,然后狗一样闻了闻应仰身上的味。蒋弘的世界观碎成了渣渣。卧槽!应仰一个喝露水的暴神,下了厨房??!应仰看着他一直没说话,他也看着应仰。他想问问,兄弟你又受什么刺激了?你爸把你扫地出门,要不你跟我回家看看医生?卫惟悄悄露了半个头,看见是蒋弘她松了一口气。走出来看见蒋弘一张俊脸抽搐得不成样。“怎么了?”卫惟问。蒋弘看见卫惟的时候突然就笑了,他也不知道他是以一种什么心情笑的。“这谁做的?”蒋弘指指餐桌问卫惟。“我们俩做的啊。”卫惟告诉他。蒋弘点了点头没说话。如果他是应老爷子,他现在可能会气昏过去。果然是色令智昏,昏君身边都有个宠到天上的女人。“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