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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人好好说道。……宁莞早上还在想鉴安大师这牢狱之灾不好过,转头下午她也进来了。因为两人涉及同一件重案,关的一个地方,宁莞就在鉴安大师隔壁。简陋的牢房里只有满地的枯稻草,鉴安大师身上已经出去了袈裟,一身浅灰僧衣,坐在角落里盘膝闭眼念经,耳不听外音,目不见外物,只一心拨着佛珠,等他坐得久了暂时起身活动活动腿脚,就见隔壁本来空着的地儿已经有人了。天青色的衣裙,素雅如雨过后的颜色,安安静静地坐在枯草上,并未有因为入狱而感到慌张,反而微是好奇地四下打量,那只小白貂则是在她周围上蹿下跳,吓得牢里的老鼠慌乱逃散。鉴安大师比了比手,“阿弥陀佛,半日不见,宁施主缘何也到了此处?”宁莞起身,也与他做个礼,回道:“与大师一般,大理寺找到了件东西,叫我过来配合查案。”鉴安大师:“原来如此。”鉴安大师说了两句话又坐回角落里念经,宁莞闲闲靠着墙,即便身陷囹圄,她也并不焦躁,毕竟与她而言从这里出去确实不是什么难事。…………而从相国寺回来后就一直没怎么歇息的王大人,坐在座上苦哈哈地喝着茶,说是为案子愁白了头也不为过。何云柱便是将宁莞带回来的人,他手撑着腰间官刀进来,快步上前,很有眼色地拎起瓷壶提梁,躬身往王大人杯中又添了些热茶。王大人凝着那碧汪汪的茶汤叹气,问道:“怎么,是有事禀报?”何云柱应道:“是,属下今日有所发现。”王大人哦了一声,微微正色,“你说。”何云柱应喏,将钱袋子的事情始末一一细述。王大人听完,眉心却拧起了疙瘩,说道:“这又能说明什么,就凭这么个东西你就把人抓回来了?这点儿证据屁用都没有。”漏洞百出,补都补不齐。何云柱却道:“可是大人现在上头催得厉害,咱们……”王大人不悦摆了摆手,“行了行了,这事儿是能胡乱来胡乱整的吗?糊涂!先把人放了,叫刑部知道了,又得说咱们大理寺抓人拿人没个章程,全是就会耍威风的草包!”鉴安大师那里,好歹他们也是在相国寺做过审讯,在禅床下搜到了些东西,拿人那是理所应当。这个呢……王大人气道:“你真是糊涂,就凭一个落在……等等,不对,你刚才说是从哪儿带回来的人?”何云柱心中咯噔了一下,回道:“十四巷的宁府。”他支吾一声,“那人好像说与大人你有几分相熟。”王大人一顿,“是个年轻姑娘?”“是。”“身边有只小白貂?”“额……是。”王大人脸一黑,嚯地起身,手指着他心口堵了半天,咬牙切齿道:“臭小子你可真行啊,看你干的好事儿,带人回来不知道先给我瞧瞧吗?”他昨天晚上才跟人拍胸脯,自报家门保证说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他,这下好了,还不到一天呢,凭一个旧钱袋子就把人关进大理寺牢房了。大人他本来就很薄的脸皮,现在那是相当的疼啊。何云柱扯了扯嘴角,回道:“这不是正跟大人禀报着,实在不成,属下一会儿放她回去就是了,又不费什么事儿,大人又何至于如此气恼。”王大人瞪眼,抄起桌上的书拍他脑门儿上,“你懂个屁!你懂个屁!”第26章王大人也是习武之人,手上力道不比普通人,何云柱被拍得晕头转向,两眼都迷糊糊的,哎哟哎呦地直往边儿上躲,脑袋上的黑纱帽都歪了一截,斜斜挂着,摇摇欲坠。“大人!大人!属下知错了,你别打了!”不就是抓错了个人?左右他都还未来得及做什么,有什么要紧的,回头好声好气地放了便是。何云柱心里不服气,他在大理寺这么多年,抓人拿人一直都是这么干的,也就这位上任不久,顾前顾后顾名声,行起事来束手束脚的。王大人斜眼一瞅,哪能不知道他想的什么,重重冷哼一声,如今的三法司里就属他们大理寺在百姓间“威名最盛”,每每有什么事儿圣上嘴皮子一掀,骂他们也是骂得最厉害。还有牢里头到现在都还有一个死赖着不肯走的硬茬头,白供吃白供喝,样样还得精细,费了公中多少银子啊!说来说去,全都是这些不省心的东西作的。王大人别过脸,甩甩袖子,大步下阶出了门槛。何云柱扶正黑纱帽,忙忙跟上。不曾想两人出门就撞上了宣平侯。…………大理寺不比刑部专掌律法刑狱,内里牢房实在不多,地方也窄得厉害,几根木柱子围一间儿,对面就是厚厚的一堵墙,施刑审讯都没有专门的地方,而是直接在过道里挂上几根铁链子,人来人去吵吵嚷嚷,显得十分拥挤。宁莞待的牢房靠近底部,勉强算得上清静,但也能听见一声一声的鞭响与惨叫。右边的鉴安大师仿若入定,任这外头风雨飘摇,自是稳如泰山不崩不动。宁莞闲得无聊,在脚下抽了几根干稻草,胡乱编折打发时间,间或望上一眼,也不禁感慨,大师大师……能称得上这个名号的,心性到底不是寻常人能比得。“这什么玩意儿?大理寺搞鬼呢,怎么还放只貂进来!”郁闷的男声自身后传来,宁莞回身一看,原是她隔壁左手边那位一直缩在墙角呼呼大睡的仁兄醒来了。七叶直觉不好,一爪子拍掉老鼠,从牢缝儿里又溜了回来,蹭着宁莞的裙角。宁莞拍拍了脑袋将它拎到一边,向那人道歉,“抱歉,扰着你休息了。”水一程其实也就随口抱怨一句,哈欠还没打完就听见满含歉意的温和说话声,愣了愣扭过头,果在空了一年的牢间儿里见着个年轻姑娘,穿得一身儿长裙,清秀雅致干干净净的,哪里像是待牢房啊,分明闲游来的。见他看过来,宁莞礼貌性地浅笑。水一程回神儿,难得捋了捋乱糟得如荒野枯草般的头发,露出一张灰扑扑的脸,正经地盘膝而坐,摆了摆手说道:“没事儿,没事儿,我本来就该醒了。”宁莞又冲他点了点,这才寻了个地儿坐下。透气窗口处原本一方碧蓝的天空已经渐染上了一缕橘色,正是黄昏时分,残阳晚照。大理寺牢里开饭开得早,宁莞尚发着呆,狱使便已经送了晚饭来。一个粗瓷大碗,底下装着白米饭,上头盖着几片水捞白菜,让人毫无食欲。七叶趴在她肩背上,冲着左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