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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也好顺便去继承太太太太太太祖母的私产,嘿嘿嘿……”宁莞自然点头,她确实也想看看师妹留下的东西。既然说好,两人也不多耽误,收拾妥当后便直接出了门。晏呈垣今日特穿的一身他最喜欢的亮紫色长袍,衬得人精神头很是不错,他靠在马车得意地哼着小曲儿,已经开始琢磨起该怎么大快人心地搞掉晏三儿和郗溶后幸幸福福地过日子了。却没想到,冤家路窄,也不用他回去找晏三儿算账,两方人就提前在晏家族老门前撞了个正着。第46章马车骤然停下,晏呈垣也个没准备,控制不住地往前一扑,幸得宁莞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怎么回事?是到地方了?”宁莞松开拽着他袖子的手,转而掀开车帘子,半支出头往外看了一眼,片刻后轻轻咦了一声,似笑非笑道:“你们族老这儿好生热闹啊。”晏呈垣也往外探了探,定睛一看,瞬间变脸,磨牙霍霍,“晏三儿!”晏三将将和他娘晏二夫人从马车上下来,衣裳都还没捋顺,不期然就听见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心神微震,一扭过头就和晏呈垣那冒着熊熊烈火的双眼对了正着。他愣了愣,眉角不觉下压了压,下一刻又轻轻挑起,勾唇道:“这不是四弟吗?好些日子没见是往哪里玩闹去了,连家都不回不顾的,乐不思蜀啊。”那副悠悠闲闲像是在唠家常的模样,叫晏呈垣脑子里轰轰作响,他两手紧捏着车窗沿,青筋乍起,腾地起身,“狗东西!”宁莞半倚在窗边,看着晏呈垣气势汹汹地冲下马车和他口中的晏三站在大门前对峙。晏三是不紧不慢的,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四弟,你怎么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当哥哥的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恶事呢。”这全然就是装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晏呈垣那个气啊,只觉得自己伤口隐隐作痛,“我身上这一刀还在呢,你少在这里装相!冤家路窄,狭路相逢,来得正好,我今日非要讨个公道不可!”晏三沉下声音,似略略诧异,“什么公道不公道的,四弟啊四弟,怎么尽数胡话呢?万事讲个证据,可别凭上下嘴皮子一碰来胡说八道。”说着他伸手将人拨开,笑了两声,“算了,跟你说什么废话呢。让一让,让一让,别耽误事儿了,我这找族老有正事要办呢。”言罢又向一边唤道:“曹家meimei,快过来吧,早些领了太太太太太太祖母留下的东西,也免得耽误事儿呢。”晏呈垣愕然,转眼一看,就见晏二夫人身后走出一十六七岁模样的姑娘来,穿着鹅黄色的齐腰长裙,杏眸弯眉,细细看来,竟和那宁家jiejie的模样有个三四分相像。宁莞看着那位曹姑娘轻扬了扬眉,放下窗帘一角,今日可要有意思了,她笑了笑,而外面的晏三明显心情不错,“四弟,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太太太太太太祖母师姐的后人,曹姑娘。”晏呈垣定了定,立时反应过来,瞪了瞪眼,今日晏三儿这狗蛋也是为太太太太太太祖母半生私产来的!见晏呈垣一副吃惊呆愣的样子,晏三嘴角勾着一抹得意。长房嫡孙又如何,悦来馆是他的,那几辈子也用不完的私产也马上会是他的。没死便没死吧,手里又没证据,嚷嚷两句谁又信呢,任谁看着也只会当是丧家之犬穷途末路时不甘心的攀扯死扑罢了。“四弟,我这就不跟你闲话了,母亲,曹家meimei,咱们往里面走。”他话音刚落,宁莞恰好踩着下马凳落地,她笑意盈盈,问道:“怎么都堵在门口呢,垣弟,不是说要找你们族老取东西的吗?”晏呈垣回神,忙捂着腹部有些发疼的伤口转过身来,忙唤道:“宁jiejie。”听得声音,晏三动作一顿,下意识转身看过去。青罗裙,素白衣,一缕三分融融阳光落在裙摆细绣的山茶花上,朵朵绽着,更衬得澹静恬和。如果说他带来的曹姑娘有得三四分的相似,那这人就仿佛是比着画像里的模样长的,不,应该说,那画就像是比着她的样子画出来的。晏三心里一个咯噔,本是勾起的嘴角一落,瞬间散去笑意,细细长长的两眼里盛满了阴寒。他旁边的晏二夫人和曹姑娘亦是不约而同地变了脸色。晏三半天才定下心神,冷笑两声,“我说你怎么会突然到族老这里来,原来打的是太太太太太太祖母私产的主意,找这么个人来,费了不少力气吧。”晏呈垣抬了抬下巴,重重哼了一声,说道:“这话该我来说吧,可不是难为你吗,费时费力才找出个三分像的冒牌货。”“冒牌货?”晏三冷嗤,他可是打着万无一失的准备来的,“谁是冒牌货还不一定呢。”晏呈垣:“你也就嘴巴硬了,是个人都知道哪个真哪个假。”这塑料堂兄弟二人在门前争锋相对,你来我往半天都没说尽,宁莞并不想站在外头供路人围观,她提醒道:“垣弟,不若还是先往里头去?”她这一提,晏四少拍了拍脑门,“对对对,往里去。”这边闹腾得厉害,里头早有下人去禀报了。宁莞一行人被请进了大堂,分坐在两侧客椅,侍女各上了一杯清茶。比起晏家诸人心思各异,宁莞是最悠闲的,她捧着茶盏,慢慢拨了拨盖子,不紧不慢地四下打量了一番。晏家祖籍盛州,但由于悦来馆扩张的关系,后来渐渐地也就在繁盛的京都城定了下来。这处宅子有不少年代了,梁木片瓦处处都刻着岁月的痕迹。她垂下眼,抿了两口茶汤,这才慢慢搁在桌几上。对面的晏三儿见此,瞥了瞥有些不安的曹姑娘,眼中愈冷了两分。“族老来了。”有人叫了一声,宁莞也跟着偏了偏头。晏家族老是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他走在最前面,拄着一根刻着喜鹊头的桃木拐杖,佝偻着消瘦的身子,外罩的古香缎长衣像是挂在树桠上的布袋子,空荡荡的。族老紧皱着眉头,浑浊的眼珠子在当头的晏三晏四身上打了个转,旋即落在宁莞上。嘴皮子抖了抖,蹒跚地走到上首坐下,握着拐杖重重砸了砸石板地,他已经听下人说起了他们来此的原由,也不多问。肃声道:“你们兄弟俩今日都带人来,既为的是老安人留下来的私产,那就按照往日的规矩来,当着族里各家长辈的面儿,先各自说说,是怎么找着人的。”晏三儿率先起身,冲上头几人拱手作揖,指了指一边的曹姑娘,说道:“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