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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正身子,板着个脸。大王果然生气了!玉蔻心下立马敲响了警钟,思考了须臾后,她才严谨地措辞道:“秦大公子的笛子与一般的笛子略有些不同,他的那只笛子,吹出来的乐音,比一般的笛子音色会稍微低一点点,之前在郡守府,我听了他吹奏的曲子后,便记下了他所用笛子的这个特点。”“才刚,我也是根据这笛音,判断出吹奏之人是他的。”她根据的是笛子的音,而不是秦柏川的声音判断出来的,这一点,让拓跋勰的脸色好转了些。——其实,也就是他门外汉了,哪有人能根据人家吹笛子时,人的声音判断出那是谁的?一个人,同一个声音,用笛子吹奏不同的曲子时,呈现出来的声音完全不同,这让人怎么分辨?根本就无从分辨!不过,还有一点更重要,拓跋勰继续追问:“他怎么会知道你写的曲子?”本朝虽然风气开明,不禁少男少女在有人在旁时,正常见面,但是,女子的闺中之物,譬如手帕,钗环,以及诗作之类的东西,却是不能随意给予外男的。玉蔻所作的曲子,亦应如此。拓跋勰明白的道理,玉蔻亦是明白的。此事若是解释不好,她难逃一个与秦柏川私相授受的罪名。玉蔻心中骇然,再也无法端坐下去,她连忙松开拓跋勰的右手后,下床跪了下去:“大王明鉴,玉蔻从未给过秦大公子这首曲子的谱子!他却会吹奏,玉蔻猜测,可能是从莳花馆那里知道的?”虽然玉蔻的话并无佐证,完全只是单方面的说辞,拓跋勰听后,却是信了。不是他脑子少根筋,人家说什么信什么,而是因为他想起之前,他因生气,欲把玉蔻赶去给秦柏川一事了。若玉蔻真对秦柏川有什么意思,那日他在她表兄家,就不会听到她说那样一番话了。她那时话里的意思,分明是不希望他把她转手送给秦柏川的。想到这里,拓拔勰心里因秦柏川而升起的不虞一一退了去,不过,他的面色却仍旧不大好。他俯首看着床边跪着的玉蔻,剑眉拧得都能夹死一只小虫子了。昨日他便隐隐地觉得有什么不对,却又想不清晰到底是什么不对,现在看见玉蔻惊慌得跪在地上,他才突然恍悟:那丝不对,是玉蔻知晓了他真正的身份后,在他的面前,变得小心翼翼了。可是,他不喜欢她的这个转变。拓拔勰“唔”了一声后,拧着眉头下了床。双手伸到玉蔻的腋下,把她自地上捞起后,男人抬起右手,轻轻地抚摸着玉蔻被吓得微微变色的左脸庞,喟然叹息一声:“以后别动不动就跪了,膝盖不疼么?”这是膝盖疼的问题吗?虽然对拓拔勰的话,感到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但玉蔻原本正紧张着的心情,却是突然间轻松了些。她垂着的眼睫颤了颤,轻声地“嗯”了一声。拓拔勰拧着的眉头这才展开,他揽着玉蔻往外面走:“屋子里太闷了,走,随我出去透透风儿。”推荐一个基友的文文,BY步虚子令池知秋一朝穿越,穿成了一个正在逃难的难民,更苦逼的是,她没有路引,进不了城!为了进城,她对一个男童好心照顾,只为一张路引,然后……用完就甩!后来她才知道,男童就是她曾看过的一本男频升级里,长大后成为大权臣的男主……从龙之功、国公之尊、列三公、尚公主,从此走上人生巅峰!这个大腿哭着她也得抱好了!她陪着男主一路升级打怪登上高位,只等一人得道后鸡犬升天,从此做个欢乐的地主婆。但多年后,少年眸色幽幽将她堵在墙角,森森笑道:“阿姐,那路引上我是户主,你既然拿了我的路引,便是我家的人了!还想入哪家的门去?”他一步一步,毁去世人眼中她的好姻缘,只因那段最无助的时光里,她伴着自己相扶走过,这一路走来,如何能再少了她?少年心动,怦然不知。*小聪明女主×越长越黑小狼狗男主☆、一更画舫船船头的甲板上,秦柏川面朝大海而立,双手持着一根碧玉管笛抵在唇边,眼神微空,不知道是在看着面前的浩浩海水,还是穿过了海水,看向了不知名的远方。落日残留的几许霞光洒在他的身上,照得他那如刀刻般立体的五官半明半昧,薄唇的嘴角微微翘起,噙着一抹十分温柔的浅笑。拓跋勰拥着玉蔻下到一楼后,往船头望过去时,看见的秦柏川的侧脸,便是那副鬼样子。他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眯起,似笑非笑着说:“临海吹笛,海水渺渺,笛声悠悠,柏川好兴致啊!”笛声戛然而止。“陡然看见王维诗中‘长河落日圆’的壮丽景色,小子心中激动,一不留神儿便吹起了笛子,惊扰了大王,实在该罚,请大王降罪!”秦柏川连忙把笛子从唇边取下,往右转过身来后,假作惊恐地跪下请罪道。“孤听闻,赵美人去郡守府取琴时,柏川你曾以一曲向她赔罪,今日你既是因笛声惹出的事儿,孤也就不罚你别的了,你便如那日以曲子向赵美人赔罪一般,把方才的曲子再多吹奏几遍给孤听听,以赔罪吧。”喜欢吹笛子是吧,那他就让你吹,吹,吹到你断气儿!秦柏川一呆。这样就完了?难道,玉蔻听到他吹出的笛音后,没有露出异样,所以,大王还不知晓他方才所吹奏之曲,是玉蔻以前所作?“来人,把这里布置一下,孤要在这里听会儿曲儿。”说话间,走到了船头后,拓拔勰吩咐婢子,又一低头去看怀里的玉蔻,“美人也和孤一起听听,看看你以前所作的曲子,由他人吹奏出来时,音调儿准不准。”玉蔻应下。正措辞要怎么把自己方才所吹奏的曲子,是玉蔻所作一事说出来的秦柏川思考的思绪一滞。原来大王已经知道了。可他,为什么不生气?玉蔻所作之曲被他知道了,无异于玉蔻所绣的香囊在他手中,自己的女人与旁的男人私相授受,任是哪个男人,都忍不了的吧?原本都做好了打算,代王问责他时,就解释自己是从莳花馆得到的曲子的秦柏川,满头雾水地站起身来。——秦柏川只是想让拓拔勰对玉蔻生隙,不是让拓拔勰要了玉蔻的命,所以一早就想好了说辞,莳花馆那边,亦是那边早就打点好了。双手持着笛子重新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