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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会直接露面的。可是,方才听见小月禀报的内容后,拓跋勰的心里面,莫名地觉得,李嬷嬷来这里喊玉蔻去顾太后的那儿主持局面一事,恐怕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虽然心中起疑,但他手里却是没有什么证据,玉蔻怀着孩子,拓跋勰不愿让她多想事儿费神,便没有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只神神秘秘地道:“还不到我露面的时候。”这样啊!玉蔻瞬间了然,不再好奇地盯着看拓跋勰,转回头去,专注地给自己穿起了上襦外面的素罗纱外衫。……玉蔻赶到景仁宫,顾太后歇息的主殿内殿时,里面,已经来了一位约四十来岁,微胖,面容看起来笑呵呵的侍医了。“请问这位侍医,太后娘娘突然间患的是什么病?何时可以醒来?”走到床边,玉蔻弯了弯腰,出声喊了薄如蝉翼的纱帐中睡着的顾太后几声,见顾太后都没有什么反应后,玉蔻直起身来,侧身望向旁边的中年侍医。这位侍医,便是顾太后之前差李嬷嬷去侍医署,找其要一剂落胎药的常侍医了。别看他的面相看起来善意得很,其实他的内里,狠辣着呢!当年在京兆郡,皇宫之中,顾太后借着他的手,不知道除了多少对她有威胁的先帝的妃嫔,他可谓是顾太后的手里一把无形无色,却锋利无比的好刀。不然,顾太后随拓跋勰来代国就藩时,也不会特意想法子,把这常侍医也给捞来了。听见玉蔻的提问,常侍医面上微微笑着,跟个弥勒佛似的,不疾不徐地回禀她:“太后娘娘患的并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只是前些日子进入夏日后,暑气自地表升腾而起,漫入了太后娘娘的体内后,久而久之地沉淀下来,太后娘娘承受不住之下,病发于表所致。”“夫人不必着急,待下官给太后娘娘开的药熬好了后,太后娘娘吃上一剂,一个时辰后,便可以醒来了。”“之后,再连着吃几剂,太后娘娘体内的暑气,便可以尽除了。”玉蔻虽然不在乎顾太后如何,但拓拔勰忧心的话,她也难以开怀,听常侍医说顾太后的病不要紧,她便放了心,点了点头后道:“有劳侍医了。”说曹cao曹cao到,玉蔻与常侍医刚说完太后娘娘的药,下一瞬,隔断内殿与外殿的那帘杏黄色的玉石帘子,便被人给拂开了,一位年轻宫女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自外殿走了进来。走到了李嬷嬷身边后,那宫女往上抬了抬胳膊,把手里那碗乌漆墨黑的汤药,递给了李嬷嬷。“奴婢们身贱体污,这太后娘娘的药,实在不敢沾染,夫人,劳烦你帮太后娘娘尝尝药的温热吧。”接过汤药后,李嬷嬷一侧身,转向了玉蔻后,她抬了抬双臂,把汤碗奉到了玉蔻的面前。汤药是刚熬好的,热气腾腾中,含着nongnong的药草味儿。里面一共放了多少种的药材,玉蔻辨认不全,不过,其中一味气味最浓烈,隐隐地有些刺鼻了的药材,玉蔻,却是闻得出:五行草。那是,以前她还在莳花馆时,馆里面,有一位淑女偷偷地和馆里的一个年轻管事好.上了后,怀了孩子,被周管事知晓,命人买来落胎药熬了后,强给那位淑女灌进去的落胎药中,她闻见后说很刺鼻时,赵媪淡淡地说的主药。想到这里,玉蔻浓密乌黑的眼睫下,那双黑溜溜的瞳仁,猛地一缩。与此同时,有什么画面,自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昨日下午时分,李嬷嬷曾端了一碗参汤到她的床边,说是太后娘娘忧心她身子不舒服,让其送去给她喝的。当时,她就觉得不对劲儿。太后娘娘那人,会关心她的身体?巴不得她的身体不好,才是吧!很明显的异常,可她却因为相信大王的能力,可以让知道她有孕了的人都闭紧了嘴巴,不透露半点儿风声出去,旁的人,绝无可能知晓她有孕一事,于是,纵然觉得太后娘娘差人给她送参汤的举动反常,她也愣是没有把其与试探她是否有孕一事联系上去。没想到,世事就是这样莫测。你想不到的,偏偏就是的……大王也不知道藏在哪里,多久才会过来,反正现在李嬷嬷还没有跟她撕破脸,那自己还是先拖一拖时间吧……这样想着,玉蔻抬起右手举到嘴边,故意咳嗽了几声后,强自镇定地推脱道:“我有病在身,若是给太后娘娘尝药,我的病起自汤药中过给了太后娘娘就不好了。”“不过,李嬷嬷方才说的话也在理,你们也不适合尝药,那便派个人,往程美人的咸福宫走一遭,请程美人来为太后娘娘尝药吧。”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她便给罚酒你吃吧!李嬷嬷冷哼了一声后,瞬间变脸,她不再看玉蔻,转头看向殿内侍立着的诸位宫女,以及常侍医,毫无顾忌地吩咐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赵夫人和她的宫女给我抓住!”她竟然准备强灌自己落胎药!玉蔻心中大骇。倏地抬起双手,把面前的李嬷嬷用力一推后,她连忙往左转过身,朝着内殿外面跑去。“大王快来救我,李嬷嬷想给我强灌落胎的药!”跑着时,玉蔻边急得有些尖了音儿,向那个跟了她过来,却不知道藏在了哪里的男人呼救。小月却是没有玉蔻那么幸运,刚一迈脚,便被她身旁的常侍医给抓住了双臂后扭到了身后,身体,顿时就动弹不了了。不等拓跋勰有什么回应,玉蔻身后,险险地稳住了手里的瓷碗,没让其摔出去的李嬷嬷,便一记寒眸,身寸向了玉蔻逃跑的背影。她肆无忌惮地嗤笑玉蔻:“大王早已去世,你就是喊破喉咙,他也不会来救你的!”藏在主殿外面廊道上的横梁上,听见了内殿里面的动静后,便跃下了横梁,脚下运上了轻功后,往内殿疾步赶来的拓跋勰,于内殿与外殿交界处的玉石帘子那儿,抬起双臂接住扑向了自己的玉蔻后,男人往上一掀眼帘,望向李嬷嬷所在的地方,琥珀色的眸子里面,渐渐地晕染起一股嗜血的杀意:“是吗?”玉蔻:“大王快来救我!”拓跋勰:“OK,马上就到!”☆、一更大、大、大、大、大王!之前,拓跋勰从横梁上跳了下来,往内殿里面走时,便把自己的脸上蒙着的黑色面纱随手取下后扔掉了,此时此刻,离他不远的李嬷嬷,便能很清楚的,看清他的面容。不过,或许她宁愿不要看清。只是,世间没有或许,拓跋勰那颀长的身影就那么伫立在那儿,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