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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成绩好,长得帅,为什么沈常安似乎有些自卑,不太喜欢直视别人的视线,更喜欢把自己隐藏在刘海之下。如果大家看清他的脸,一定会把校草的宝座双手奉上给年级第一。可惜这份美好只有自己知道。吴子瑜有些遗憾,内心却有些雀跃。这种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的美好,好像、好像就只属于自己一样。她脸颊泛红,少女的情意让一张只是清秀的脸艳丽了起来,隐约透着独属少女的香甜。少女叽叽喳喳的声音萦绕在耳边,沈常安内心的蜷缩着的小狮子被吵得睁开了眼睛,表情严肃,似乎准备随时嘶吼一声。“我不去参加。”沈常安皱着眉头说出这句话,嘴角紧紧抿着。“为什么啊?”吴子瑜有些奇怪,“得了第一可以保送B大的,难得有这个机会,你怎么要放弃啊!”吴子瑜是发自内心为他惋惜,谁也不能保证高考那次就能正常发挥,一个万一,很有可能梦想的学府就失之交臂。可沈常安没有解释的打算,不管吴子瑜怎么追问,他都只是沉默地做着习题。化学老师的到来给了沈常安一个清静,吴子瑜吵人的声音总算消停了下去。他低着头看书,上面的字一个个活了起来,看不清一句完整的话。这个机会有多么重要,沈常安何尝不懂,只是想到家里的那个人,他抿着唇,内心一片苍凉。沈烜走后,乔安玲更是变本加厉地控制沈常安的一举一动。回家晚,闹;考砸了,闹;反驳她,闹……沈常安就这么忍受着亲生母亲的控制,明明只是一个少年,叛逆这个词却不属于他。他只有服从和忍受的命运。他不知如何解脱,像乔安玲一样用刀子划开自己的动脉?沈常安不想,他不想成为那样的人。可他能做什么?他无数次的问自己。连绵不断的大雨,似乎正映衬着沈常安的情绪。放学归来的路上,他撑着伞渴望这条回家的路没有尽头。“喵喵……”几天的大雨,猫mama无法出去觅食,几只小奶猫挤在猫mama身边,撒娇地叫唤着。猫mama舔舐着小奶猫的毛发,内心也十分焦虑,不时尖锐地叫出声。沈常安撑伞冷眼看着猫咪们,许久许久,他缓缓在湿透的小箱子旁蹲下身子。这么大的雨,何乐乐一点都不想出门,无奈前几天的快递到了小区门口的丰巢柜子,她一手抱着纸箱子,一手举着伞,艰难地行走。走到花园处,何乐乐突然想到了流浪猫们,她急忙几步小跑,连踩到脏脏的雨水都来不及在意。又是昨晚见到的那个高中生。何乐乐在后面看着沈常安的举动,不忍打扰。高高瘦瘦的清冷男孩,此刻正眉眼弯弯喂食着小猫。猫mama将少年分享的蛋糕推开,试图让每个小猫咪都能吃到,等到小奶猫们不再饿得叫唤,她才最后将剩下的蛋糕渣渣舔舐干净。沈常安羡慕地看着蜷缩在mama身边的小猫咪,不管外面是不是大风雨,只要窝在mama身边就是天堂。隔着好几米的距离,何乐乐还是接收到了他的悲伤。何乐乐心脏咚咚的,她一瞬间有了想为他去做些什么的冲动。男孩撑着伞将猫咪们罩入墨色之下,小心翼翼将已经湿透了的纸箱子挪开,似乎在考虑怎样给它们搭建一个新家。何乐乐看了眼手中的快递,急忙小跑上前,学着他蹲下身子,用钥匙划开箱子,将里面的东西一一腾了出来。“用这个箱子再搭一个吧!”何乐乐将纸箱子递给他,一脸期待。沈常安依旧着低着头,可他还是伸出了白皙的手接过何乐乐的好意。两人沉默无声,很有默契地为猫咪们搭建好了临时“避难所”。又有了干燥的新家,小奶猫似乎很开心,一直在里面“喵喵”叫着。何乐乐也十分高兴,直起身揉了揉酸胀的腰身,开心地说道:“祝你们晚安!”沈常安撑着伞,将剩下的蛋糕放回包里,一声不吭,很快消失在了黑夜里。何乐乐愣愣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嘟囔道:“真是个怪人……”第4章不只是何乐乐觉得他是个怪人,认识沈常安的都觉得他是个怪人。明明智商超高,偏偏最是刻苦努力的那一个。他好像不知道苦闷与厌倦这些负能量的词,永远安安静静趴在桌上做着习题。独来独往,寂静无声。背着书包,沈常安在门口换了鞋子,客厅空无一人,他却小小松了口气。打开厨房的电饭煲,里面还是昨天中午的剩饭,他也没有介意,加了点青菜和土豆丝,他熟练地为自己做好了晚饭。安安静静吃完,他将厨房整理的干干净净。贪玩、叛逆、热血,这些词都不属于沈常安,他永远只会演练着做不完的习题。月光透过老旧的窗帘空隙穿透进来,散下星星点点。时针已经悄悄指向了深夜十一点,可客厅依旧没有丝毫动静。“唰唰”作响的声音忽然顿住,接而是有些急促的摩擦声,似乎在表露着主人内心的不平静。分针不知不觉又转动了一圈,沈常安合起书,冷着脸躺进了被窝。几乎是刚一闭眼,就听到钥匙开门声,然后外面就传来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他关上床头灯,拿出抽屉里的耳塞带上。“哗啦”一声,掖好的被子被人粗暴的掀开。乔安玲带着一身酒气,精致的妆容早就晕染开,眼泪被黑色的眼线弄得黑乎乎一片。“安安,你爸他要结婚啦……”乔安玲沉浸在自己的悲伤当中,丝毫没有看到沈常安紧握住的拳头,她像个丢了宝贝的吝啬鬼,先是痛骂沈烜没良心,而后又后悔自己作没了爱人。“什么时候?”沈常安侧躺着,深夜的寒冷似乎浸透到了骨子里,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乔安玲早就将被子扔在了地上,沈常安看着地下的被子,觉得自己冷得想要蜷缩成很小一团。“就下个月。”乔安玲擦了擦眼泪,似乎已经打起了精神。她伸出手摸着沈常安的脸,脸上是古怪的笑容,阴鸷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没有爸爸的……”沈常安生生忍住想要后退的本能,那只手就像一条冰冷的毒蛇,让他连喘息都觉得困难。乔安玲摇摇晃晃出了门,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曲子。沈常安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枕头上,嘴角却是幸福的微笑。真好,哪怕有一个人幸福……都好。乔安玲果真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接连几天都是半夜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