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泱的一群人,前头三位皇子、县主楚箬、采灵、宛妗,再加上小公子,正是七玉无瑕入广梧。刚被丽妃晃瞎不久,又被晃了一轮。楚思远追问:“阿姐呢?”萍儿立即去通报,没过一会罗沁从里头走出来,无视了兴奋得眉开眼笑的思鸿,向所有贵客行了一礼,亲自引了他们去正殿。七个少年来到正殿门口,看见了里间正座的公主和一侧的丽妃,脚步不约而同地慢了一拍。楚思远两眼不见天下第一美人,只锁定了异瞳的正主,挣开了思平搀着的手臂,急急上前走去。没因坠马摔出什么毛病,却在这几步平地路程里绊了个趔趄,噗通栽在她跟前。不归下意识地扑去接,正被他撞了个满怀,微微后仰了些。她站稳,脱身于魇,失而复得地抱住他,轻笑:“回来得好急,鞋底抹油了?”他弯着腰环住她一把腰,躲在她怀里红了眼圈。你在我心上放了蜜,又搁了药。感谢那些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们啊!!之前设了几次感谢没成功,手动给你们比心心丫!感谢洛墨小可爱、小园投喂营养液~么么啾~☆、第四十七章一阵寂静。八阵寂静。“……”罗沁看着主子和公子抱得难舍难分的,终于忍不住,打了一个响亮的假喷嚏。“殿下和公子的感情真深厚。”姚蓉干巴巴地捧。不归抚了抚他的发顶,这才抬眼朝门口局促的众少年微笑:“难得见思远带伙伴来,快请进,不必行虚礼了。”思鸿赖在罗沁身边,其他人则都有些局促,连阿箬都规规矩矩地牵着采灵坐在了靠后处。罗沁甩开思鸿上前,在不归耳边小声提醒:“县主身边的是宰相家的小姐。”不归眉尖一扬而落,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罗沁:“?”“没什么,你帮孤去准备点招待的东西吧。”支走罗沁后,她扫了采灵一眼,这便是前世思鸿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迎进康王府的宰相女,果然容姣气华,只是怎么看,与二泼皮怎么不搭。门当户对,径庭之合。她收回视线,问思平旁边的宛妗:“今天早下课了?”宛妗坐直:“小鱼他……”楚思远抢答:“我有些累,想先回来了。”不归睨他:“想走就走?功课呢?”他脸不红心不跳地吹:“好得很,骑了匹高头大马,绕着马场飞跑了好多圈,阿姐是没看到我英姿飒爽的一面,下次亲自来就知道我怎样的本事了。”姚蓉诚意捧臭脚:“四公子自然出众。”其他六人看着楚思远,六阵寂静。不归摸他的头:“甚好,再接再厉。”他闭眼蹭了她掌心,不归心都化了,要不是顾忌点形象,简直想再腾出另一手去捏他的脸。思平有些看不下去了,开口:“长姐近来一定很忙吧?我好似已有许久,没见过长姐了。”从前她每月都有几次前去三宫拜访的日子,自去年回宫后就没了,偶尔还会去慧妃、柔妃那儿坐坐,淑妃的宫门却是再没迈进去过。不归手垂到了楚思远肩头,笑了笑:“倒也不忙,最近懒了,就爱无所事事地逗猫喝茶,一天也便掀过去了。你们若是有空,倒是可以常来广梧玩,多陪陪思远。”思鸿笑:“他要我们干什么,四弟是要姐陪他吧。”不归轻笑:“他啊,和你们同龄人待一处比较好。”这话说得众人有些奇怪,此时公主不过刚及笄不久,可看过去,她眼里的神采比不过一旁的丽妃,有年迈的沧桑异样感。思平觉得她的神情很像一个人,但一时想不起来。“阿姐这话真好玩,真以为顶了个教养的身份,你就是我上一辈的了?”话一出口,满堂人脸色精彩纷呈。楚思远认真地看着她:“叫你一声长姐已经是个极限了,你还想给自己安个多高的辈分去?你和我的年岁能差到哪去?”姚蓉继续捧:“公子说的是,殿下豆蔻年华……”不归被呛了个正着,屈指弹了他额头:“竖子,顶什么嘴?”台下传来个笑声,众人看去,采灵掩唇:“对不住,我见殿下和公子情状想起家兄,失态了。”不归利用这台阶把话岔开:“孤上头无兄,倒是愿闻其详,刘小姐愿意一讲么?”采灵眨了下眼,阿箬也撺掇着,她便想了想,悄悄看了前面的姚蓉一眼,微笑道:“只是些兄妹琐事,殿下愿听已是赏光,岂有不愿讲的?那么,采灵说个兄长糗事吧。”“我这位兄长,少年时在别人家里遇见了个极心爱的雀鸟,但是他圣贤书读得傻了,不敢透露一点心爱之意,一直想等到个合适的时机,规规矩矩地以礼求要那雀鸟。”“可人间的美好有几样经得起等待的?他自己心爱上了,别人就不会么?于是就在他准备上门去求时,雀鸟已入了别家乌衣巷。他因此黯然神伤许久,纵然无缘,却还希望能远远听一听雀的声,见一见雀的羽。我笑他尾生抱柱,他不争辩,却如方才殿下行止,先嘲我仍是一介小儿,再是敲了我额头。”阿箬听了摇头:“原来你大哥这么别扭,这可不行,一只鸟也值得这样含蓄!第一眼喜欢的,不就该大大方方上去讨嘛。”采灵朝她笑:“是,他很有迂腐气,于此道就该向阿箬学习些。”不归笑:“既然有缘无分,心爱有主,不如看开的好,宰相公子何等人物,何必寤寐思服。一只雀罢了,如爱其色,色总会衰驰,天下最不乏好颜色。”“如果不是爱其色,而是爱其性情心灵呢?”姚蓉听了,好奇说:“一只鸟儿,宰相公子还能看出这些,眼光果真独特。”采灵便沉默了。这时罗沁和萍儿奉茶水上来,少年们是蔷薇清露,姚蓉是杏仁茶,不归是一盅桂圆汤。不归一时兴起,招了她俩到自己后头坐下,笑道:“我也是个无趣的,难得小友们来聚,想不出什么好招待,不如请大家挨个说个小故事?方才刘小姐起了个头,我听着好,只是还不过瘾。”罗沁和萍儿对视一眼,知道主子这是犯了听书的瘾。少年们又岂会拂她的兴,便满口答应了。于是视线落在了阿箬身上。阿箬眼睛一转,拍掌笑说:“我口笨,故事要是说得不好啊,不归jiejie可要多担待。”“说得不好,罚你刺绣。”阿箬顿时跟见了鬼似的,眼睛瞪得如牛,瞳孔风暴了一会,才清了嗓子开讲